模樣溫柔的青年直起身體,草薙這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很少見的黑色風衣,裡面的白襯衫也穿的規規矩矩。
“唔……”草薙還有點迷糊,撐着頭看他,眼神裡有很淡的悲恸和失而複得的喜悅。
心思一向敏銳的十束多多良沒有錯過草薙的這個眼神,他遲疑着彎下腰,湊近草薙出雲:“草薙哥,你怎麼了?”
草薙茫然地松開手,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吧台上睡着了,玻璃杯和絨布還握在手裡,架在煙灰缸邊緣的煙已經燒到了盡頭,是非常熟悉的煙草味道。
看上去,他就像是累了然後突然陷入了睡眠,又做了個夢……
做了個夢。
草薙的心口忽然一緊。
“啊……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草薙喃喃道,溫柔的京都腔被拉長了,因為說話人的低啞聲音而更顯得纏綿,幾乎要透出令人落淚的悲傷來。
“夢都是反的哦。”十束隻要一想就知道他做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夢,于是問也沒問,直接否定了那個夢的現實性。
草薙漸漸清醒過來,夢裡那個他的絕望悲傷卻還萦繞在他的胸口,讓他有着喘不過氣來的陰郁。
啊……多麼真實的夢境……真實到就好像他曾經經曆過這麼痛苦的一切一樣。
“我夢到了……你死了,然後尊執意要報仇……”十束沒有詢問,但是草薙卻緩慢的說道,他一字一頓地說着,話語裡的沉重壓抑讓十束都有種感同身受的恐懼。
十束的笑容消失了,那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另一個真實。
不、那明明、明明就應該是真實吧?!
那天在天台上,該死去的本來就是他,被槍擊中的疼痛還殘留在意識裡,但是離去的人卻換了一個。
草薙突然停下了要說的話,單手捂住臉,長長地歎口氣:“真是糟糕,居然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他放下手,又恢複了往日包容溫和的笑容,“抱歉,十束,說了很奇怪的話,不用在意。”
然後他眨眨眼,視線停在十束多多良的衣服上,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麼:“啊,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這就來。”
樓梯上傳來響動,穿着黑色哥特裙的銀發蘿莉手裡拉着另一個男人的手,踏踏踏地走下來,另一隻手裡是漂亮繁雜的頭飾:“出雲。”
草薙出雲,吠舞羅軍師,别名草薙媽媽的金發老闆将煙頭按進煙灰缸,接過小姑娘手裡的頭飾,熟練地開始給她紮頭發。
被她拉下來的那個男人則非常自然地走向了一旁的沙發,一屁股坐下之後就開始醒盹兒。
“這套衣服,倒也是意外的适合尊呢。”
忙中有序的草薙一手梳着頭發,一邊還抽空打量了一下沙發上的男人。
有着一頭赤紅頭發的王權者懶洋洋地靠着沙發,金色的眼瞳擋在半阖好眼皮後,因為所屬異能為火的緣故,就是冬天都穿着短袖T恤衫雷打不動搖的男人今天破天荒地換了件稍微正式點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裝外套隻是随意地披在肩頭,皺巴巴的衣角被壓在手肘下,領帶也系的非常淩亂,看上去随便一拉就能把他勒死。
但是這樣的随意絲毫沒有損害他的威嚴,反而更讓他有了種深藏不露的危險。
“……哼。”
被誇獎了的王者看上去并不高興,草原上的野獸怎麼可能喜歡這樣規矩束縛的衣服呢。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穿着這套衣服坐在那裡,看上去竟然有種奇妙的乖巧。
草薙紮好了小姑娘的頭發,從吧台下巨大的花束裡抽出一朵白玫瑰,細心地除去上面的枝葉,輕輕地插在了小姑娘頭發上。
銀發的蘿莉安靜地任他打扮,剔透的紅色眼眸裡映出那朵白玫瑰的模樣,忽然輕輕說:“……紅的?”
草薙停了一下,想了想,笑了:“如果是安娜的話,收到紅玫瑰會更讓他高興也說不定?”
于是他從花束裡選了一朵開的最好的紅玫瑰,替換那朵白玫瑰在安娜的頭上停留了下來。
“不愧是我們吠舞羅的小公主。”草薙調整了一下那朵花的位置,贊美道。
十束笑眯眯地牽起安娜的手,順手從那捧花束裡選了一朵紅玫瑰:“那我們走吧!去的晚了搞不好會遇到藍衣服的哦。”
草薙倒是沒什麼感覺,點燃了一支煙,露出了一個很小的弧度:“伏見也會去吧?”
坐在沙發上的周防尊倦怠低啞地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草薙也笑了,搖搖頭:“也是,青王那樣的性格,會把這弄成很嚴肅的集體活動吧?”
他彎腰抱起那一束花,走到周防尊面前:“挑一朵?”
赤王纡尊降貴睜開眼睛瞅了一眼面前的一大捧花,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然後慢吞吞地伸手,拔出了一枝紅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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