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愛屋及烏,還是因為其他?她無從得知這個問題的回答,心中蓦地浮出一個念頭,她要去冀州。
她想聽謝晗親口回答這個問題。
單憑她一己之力,無法達成此事,必須要有音笙和時晔從旁協助。
可他們究竟會不會幫她?
元瑤回到房中,找出妝奁裡放着那枚劍穗,玉珠上已經刻好了字,原本等他回來後,便送出去。
她拾起劍穗,揣入懷中貼身放好,徑自去了小廚房尋音笙。
逼問之下,音笙隻好說出事情經過。
春汛将至,各地都在加固河堤,兩日前,冀州征調固堤的民丁與監管小吏起了沖突,謝晗打馬路過,詢問過原委,将那些百姓安撫了下來。
這時,數支暗箭忽然朝人群中射來,連傷數人,尚在氣頭上的百姓驟然暴怒,再度與持刀的官吏動起手來。
混亂之中,有好些人被擠下河堤,謝晗亦在其中。
落水的人都被救上岸後,唯獨不見謝晗,隻尋到一片黑色衣角,留着兩個箭孔。
音笙語氣帶着點哽咽,“元娘子,并非奴婢有意瞞着您,時晔說了,現在告訴您,隻會讓您為此憂心,不若等尋到家主了,再與您提起此事。”
元瑤沒接話,手腳有點兒發虛,撐着竈台邊沿靜默站了一陣,才道:“我要見時将軍,我知道你有辦法聯系上他。”
她用的是“要見”,而非“想見”。
“音笙,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元瑤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當天黃昏,時晔來了清羽峰,也不再與元瑤說那些客套話了,隻告訴她,陛下已經派使者去冀州尋找宣平侯,他亦暗中命令近衛前去冀州,不久便能帶回消息。
“時将軍的人出發了嗎?”元瑤看着他道,“若是還沒出城的話,可否方便,再多捎帶一人?”
時晔不解其意,元瑤取出那枚劍穗,“去歲,他受封宣平侯,我答應了他,要送一個劍穗給他做賀禮,他亦答應我,最遲月底便會回洛京。可是他失約了,既然他有事耽擱,不如,我去找他,親手把賀禮送給他。”
“有人想害三哥,此次未能得手,恐怕還會有下次。”時晔提醒她,“元娘子,冀州那邊并不太平。”
“我知道呀。”元瑤道,“時将軍,我認識的人不多,是真正把你當朋友的,不妨與你說一說心裡話。”
“今日從宋淑妃口中得知他出了事,我便想去冀州找他,甚至還暗自想過,要不要找個法子将音笙迷暈,自個兒悄悄下山。”
說到這裡,她不由莞爾,“我知道音笙會武功,肯定很快就會發現異常,到那時我有沒有下到山腳還不一定呢。我也知道,去冀州光有銀錢不夠,須得有路引,可我沒辦法拿到路引,所以隻能求您和音笙幫我這一次。”
“為了不引起懷疑,需要讓音笙繼續留在清羽峰。這段時日,陛下想必不會來清羽峰,若有宮中使者意外來訪,隻說我正在病中,不便見客。若事情敗落,我回京後自會攬下一切罪責,是我私自離開,與音笙無半點幹系。”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非要去冀州,隻是覺得,他為我做過這麼多事,我總得為他做一件事。”
“如果您願意幫我的話,我向您保證,必定不會給您添亂。”
過了良久,才等來時晔的答複,“元娘子,您當真決定好了嗎?”
水蔥似的纖細玉指溫柔地摩挲绛色流蘇,她答道:“時将軍,我決定好了。”
晚照一寸一寸移到屋内,時晔抱拳,對她行了一個軍禮。
日落時分,時晔乘馬車離開清羽峰。
因此次前去冀州乃是機密行動,元瑤換做男子裝扮,照顧到她不會騎馬,時晔還特意吩咐同行的近衛給她準備一輛馬車。
星月兼程趕路,第二天黃昏,馬車終于停在城内一間小酒肆門口,元瑤撩開車簾,有些不解地道:“既然已經到了冀州,我們不直接去尋找宣平侯嗎?”
那近衛抱拳道:“請元娘子下車。”
她心中雖然困惑,不過當初答應時晔,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便乖順地下了馬車,與同行的三名近衛進入酒肆。
店内,正在用飯的零星幾位食客聽聞動靜,擡頭朝門口忘過來,隻見四位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三人身高七尺,都佩着橫刀。另外一位身量矮小,做文人打扮,生得甚是清俊。
有膽大者與同伴竊竊私語,不懷好意的目光在那男子身上流連逡巡,還未開口搭話,便見為首之人将手按在刀柄上,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原是富家公子出遊,有意鬧出個大排面,那食客心中嘀咕道,重又埋頭喝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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