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卻挂着笑臉對這個疑似雄性的生物問道:“說說吧,打哪兒來,從哪兒去的?”
被定住的有反抗精神的仁兄依舊非常有反抗精神地别過頭,一副舍身就義甯死不屈的模樣。
第15章匆匆
阮重笙撇嘴,“你不配合我就沒法子了啊。話說你們不死人好像曾經也是雲天都的貴族,還出過一位紫憫都君,那可是一代傳奇呀,以一己之力帶領族人結束了九百年動亂,收複了整個南域,可真是萬魔來朝,俯首稱臣,威風至極!無論敵友都敬佩有加!怎麼,他的後人卻淪落到了這等地步?”
不死人忽然睜大眼睛看他,一副驚詫并死命掙紮的模樣相當人性化。
阮重笙心裡有了計較,繼續道:“也對,紫憫都君的時代畢竟過去千年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嘛,我懂。不過你們這些後人呀,沒有繼承到他老人家的威風,怎麼連對自己血脈都不甚了解了?”
阮重笙帶着笑容,将手裡的頭發絲仔細撚弄,粗糙的觸感加深了他的笑意。阮重笙一本正經道:“你居然不知道,除了自己的腦漿,你的頭發也能殺死你自己?”
他有點惡意的笑容映照入不死人泛着幽藍的瞳孔,“隻需要稍微用點力碾成灰,塞進你的五官,封閉你的五感,封住你重生的力量……再加上我的符……我們賭一賭,下一個修士偶然經過要多久?”
阮重笙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脆弱的發絲就在靈氣下微微顫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化為灰燼,吞噬掉主人賴以生存的力量。
終于,“娘娘!寂妃娘娘!”
“繼續。”
不死人瞳孔渙散,瞳距的縮放劇烈,映照着主人内心的痛苦與糾結,“寂妃娘娘……荷花妖……冰……啊!”
一聲慘叫,他成功昏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的阮重笙輕輕“啧”了一聲,似乎有點苦惱這玩意怎麼這麼不經折騰,然後拍拍手,扭頭一笑:“好啦。”
其餘三人:“……”
賀搖花問:“……做什麼讓他昏過去?”
阮重笙道:“金陵從前可沒有這種東西。”
不死人在人間不算極度稀缺,但生長在金陵的阮重笙卻是從未見過這個玩意的行蹤,故初見賀搖花與這不死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土生土長的阮重笙無疑是驚訝的,其次就在思考這東西出現是否僅僅是個巧合?或者說,是否僅僅是偶然?
但如今得到的答案無疑證實了阮重笙的大膽猜想。原本他是預料到了此次一定有魔修攪渾水,卻沒想到似乎是個相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至于為什麼讓他昏過去……阮重笙攤手,作無辜狀,“我給他用了亂神符,就是擾亂他的心神,問到關鍵就可以了嘛,真把他弄成個瘋子也麻煩是不是。”
說着,他扯出定在不死人後背近臀的符紙一角,輕輕在指間吹一口氣,再在符紙上一搓,露出來被緊密貼合在普通定身符下的符文,由一化二,成了兩張。
靜靜旁觀的晉重華震撼之餘卻想起來阮重笙說過的一句“當時傳言說魔修就是這麼個模樣,我也就信啦。”
他暗想,他這位師弟,是當真不知?
釋尤和尚已經無法從震驚裡回神,賀搖花歪着頭,誇道:“真要臉。”
阮重笙擺手,拱手作謙遜狀:“還差得遠,差得遠。”
說着就望起了晉重華,“師兄,給師弟解解惑如何?”
晉重華不答反問:“發絲一事你從何而知?”
阮重笙滿不在乎地笑笑:“我編的。”
“編……的?”釋尤已經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怪圈,一直生養在清淨聖地的小和尚大抵還是第一次見到“人世險惡”,就這樣被一再震驚住了。
阮重笙點頭,“要是有這個法子,師兄豈會不知?”說起這個,阮重笙就想起了自家師父對晉重華評價的那句“遍覽群書,博古通今”,不由撇嘴,“這一看就是個傻的,估計也跟雲天都大多數妖魔鬼怪一樣沒正經念過幾回書,紫憫都君是不死人的事其實并不隐秘,《九荒圖鑒》的第三千八百零七頁上就有提及。”
《九荒圖鑒》于修士,就如《弟子規》于凡人一般,幾乎是啟蒙讀物的存在,厚達三萬餘頁,記載世間妖魔鬼怪共七萬兩千種,但随着年齡增長,各位修士大概甯可偷着讀幾本凡間尋來的畫本傳奇,嘲笑嘲笑世間生老病死癡男怨女,再作幾番無謂感慨,也不會花這閑工夫去把這能比得上一人高的童年噩夢般的書給讀個透徹。
但這小可憐可能以為這是家族不傳之秘呢。
阮重笙繼續道:“亂神符加上幾句暗示,夠忽悠出幾個關鍵了嘛。”
從來沒有認真讀過《九荒圖鑒》并連紫憫都君是誰都不清楚的賀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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