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行“呵呵”一笑,不顧北風凜冽,風騷地搖了搖扇子:“樓三奶奶言之有理。隻是——您自己是不是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您可是有個天大的把柄在我的手裡!哼,貞婦樓三奶奶?白天是‘貞婦’,夜裡是婊子,跟自己的小叔子一起夜遊枕香樓的花船,還當着一船人的面颠鸾倒鳳!您這幾樁大罪加起來,怕是要騎木驢遊街的!騎木驢你懂嗎?就是把你剝光了放在……”
“陳三公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鄭娴兒硬着頭皮,打算來個死不認賬。
陳景行向前邁出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聽不懂嗎?也許傲甫兄、明之兄、退之兄會懂,枕香樓的香兒、媚兒、蘭心、黛黛……她們幾個會懂,還有縣太爺家的大公子會懂,葛家老四也會懂!”
說到此處,他合上扇子,抵住鄭娴兒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猜,如果我剛剛說的那些人知道那天夜裡樓桐階身邊的‘妓女’竟然是他的親親寡嫂,他們會怎麼想?”
鄭娴兒咬住唇角,許久沒有接上話。
陳景行用扇子挑落了她蒙臉的素絹,湊到鼻尖上深深地嗅了一嗅,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鄭娴兒的胸口一陣發悶。
惡心,想吐。
陳景行随手将素絹揣進袖子裡,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樓三奶奶,你戴着面紗做什麼呢?假正經嗎?你的哪副模樣我沒見過?那天夜裡,你那柔若無骨的小模樣,你那嬌滴滴的聲音……真是令人骨酥神迷啊!你知道為什麼你跟你那親親小叔子進了房間之後外面也都開始拼着勁兒搞起來了嗎?因為他們都把自己身下的婊子想成了你啊……”
“你住口!”鄭娴兒氣得隻想殺人。
陳景行手裡的折扇從鄭娴兒的腮邊一路向下,滑到她的肩上、胸前。
那張清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你不用怕我,我一向舍不得美人為難。今日你便尋個地方與我春宵一度,我保證從此替你們守口如瓶,如何?”
鄭娴兒咬着牙道:“當夜在花船上,我已經說過了——你太醜,我沒興趣!”
陳景行的臉色立時沉了下來:“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對我沒興趣,想必是對那木驢上的橛子感興趣了?你可悠着點兒,那玩意兒三下兩下就給你搗爛了!”
鄭娴兒揚手要扇他的臉,陳景行卻趁機攥住了她的手腕:“本來是一件愉快的事,何必弄成這樣打打殺殺的?樓三奶奶,桐階他離家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孤枕難眠的夜裡,你都是靠什麼熬過來的?那角先生雖有趣兒,它畢竟是冷的啊——”
最後一個字,輕飄飄的調笑忽然變成了慘呼。
因為,鄭娴兒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大腿,然後又飛快地拔出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慘呼聲瞬間戛然而止。因為陳景行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有血流了出來。
鄭娴兒定了定神,厲聲罵道:“臭蛤蟆,我忍你很久了!”
陳景行的臉色立刻白了。
他,大意了!
看見鄭娴兒笨拙地擡起手來要扇他巴掌,他以為她的本事不過如此,就徹底放松了戒備。直到此刻被她的匕首抵住脖子,他才猛然想起,她扇巴掌用的是左手!
好半天,陳景行才又結結巴巴地開了口:“别,别别别!樓三奶奶,有話好說……”
鄭娴兒手中的匕首往下壓了壓:“我不太想好好說。如今我隻想殺人滅口!”
“你……你殺了我,你要償命的!”陳景行的聲音顫得幾乎聽不清楚。
鄭娴兒冷笑着,匕首再次往下壓了幾分:“不會。我就說你闖進内宅妄圖非禮于我——我是貞婦,為守貞而殺人,誰也不能說我有罪!”
陳景行戰戰兢兢地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驚恐地發現,這個女人是認真的!
“噗”地一聲,陳景行跌在了地上。
可是鄭娴兒也随即俯下了身子,手裡的匕首仍然牢牢地抵在他的頸下。
完全沒給他逃跑的機會。
“樓三奶奶,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陳景行癱倒在地,雪白雪白的袍子上漸漸地暈開了一大片黃色的尿漬。
鄭娴兒皺了皺眉,捏着鼻子蹲了下來,惡狠狠地逼視着他:“這就尿褲子了?你不是挺嚣張嗎?你拿着我的把柄,想威脅我陪你春宵一度?然後呢?你還想要什麼?”
“不不不,小、小生什麼也不要!求樓三奶奶饒命!”要不是匕首架在脖子上,陳景行恨不得趴在地上磕頭。
這時小枝已經辦完了差事,從慎思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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