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之回答:“嗯,臣妾明白了,那……裴畫師畫技超群,不如請他為我和陛下做幅畫如何?”李隆基看着她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臉上的陰霾散去。李隆基說道:“既然愛妃開了口,那就讓他過來一趟吧。”
很快就便到了她和李隆基約定的那天,郝夢之早早梳妝打扮,準備去膳房給李隆基準備吃食。周旋問道:“啧,你最近是不是太殷勤了點呐?”郝夢之說道:“哪兒有啊!”周旋說道:“又是準備小食,又是準備甜點,前兩日才做的湯蠱,今日又來?”
郝夢之回答道:“哎呀,你不懂啦,今天是正經事。”周旋說道:“我最好是不懂,喏,新研制的烤餅,一起拿去獻殷勤吧。”郝夢之贊歎道:“哇,好香啊,但你這太樸素了,我怕他會嫌棄,還是我吃吧。”
郝夢之吃完餅後,便拿着食盒來到禦書房,高力士滿面笑臉的将她迎了進去。進去後發現裴溫卿早已坐在裡面,而李隆基一臉正經的看着奏折,空氣非常的安靜。高力士小聲說道:“裴大人來了有一會兒,都沒說過話呢,這裡交給小主了。”
郝夢之向高力士點了點頭,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裡面的點心。郝夢之見禦書房氣氛有些微妙,便假裝咳了兩聲,出言提醒李隆基:“夢之見過陛下,我做了些點心,您要不要嘗嘗?”
李隆基似乎發現她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李隆基說道:“夢之的手藝向來不錯,裴畫師也一起嘗嘗。”郝夢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李隆基刻意咬中了“畫師”二字,裴溫卿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不客氣坐在桌子前,拿起一塊白玉糕品嘗了起來。
李隆基說道:“是甜食啊,朕記得,裴畫師不愛吃甜食。”裴溫卿說道:“多謝陛下垂愛,還記得臣的喜好,不過陛下竟然說郝小主的手藝好,臣當然得嘗嘗。”李隆基說道:“原來是看在夢之的面子上,也對,裴畫師從來不看朕的面子。”
李隆基這句話本讓緊張的氛圍變得更加微妙,郝夢之尴尬得不敢說話,裴溫卿倒是淡然的起身行禮,說道:“臣惶恐,陛下有任何吩咐,臣不敢不從。您下旨讓臣過來畫畫,臣不就趕着來了嗎?”李隆基輕聲哼了一聲,說道:“行,那裴畫師好生吃着,吃完在做畫吧,朕也很期待裴畫師的佳作呢。”
裴溫卿又對李隆基低頭行禮,慢條斯理的吃着手中的白玉糕,拿出帕子擦淨手指。裴溫卿誇獎道:“郝小主的手藝真好,臣這般不喜甜食的人都忍不住想嘗上幾塊。”郝夢之說道:“哪裡哪裡。裴畫師謬贊了,你要是喜歡就多吃點。”
裴溫卿說道:“古人言,不可貪食,不知是否可以給陛下和小主畫畫像了?”李隆基說道:“朕還有奏折要批,你就給夢之畫個小像吧。”郝夢之說道:“對對,陛下太忙了,辛苦裴畫師了。”裴溫卿說道:“臣分内之事,就請小主擺上姿勢,臣便開始了。”
郝夢之問道:“姿勢?哪個姿勢舒服一點呢?”李隆基說道:“呵,旁人都是問哪個姿勢畫的最漂亮?你倒是實誠。”裴溫卿說道:“小主,你不用擔心,随意擺個造型,臣看看就好。”郝夢之問道:“咦?不用我擺上一兩個時辰嗎?你這麼厲害呀!”
裴溫卿笑了笑,便不再說話,郝夢之就随意擺了個姿勢,他鋪開畫紙,拿出畫具,勾勒幾筆,便讓她随意坐着。李隆基見此,挑了挑眉,也沒再說什麼,繼續看他的奏折。裴溫卿專心的給她畫小像,李隆基埋頭看着折子,時不時傳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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