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着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方才說話的那家仆便匆匆跑了回來,重在試劍場下跪下,沉沉道:“大少爺,我們已都查了一遍,這次前往終歲山來,‘化靈’數量本就不多,如今一分都沒少,着實不是我們本家人做的……”
冉卓一怔,随後問道:“那此藥之前可曾贈給别人過?”
那家仆疑惑着思索道:“不曾啊,因還不成熟,不曾外贈過……啊,隻有兩三個月前,曾贈給小少爺過。”
“疏鴻,”冉卓回過頭去,沉聲喚道,“贈你的‘化靈’,你可用過沒有?”
冉毓突然被叫到,更是疑惑:“沒有啊,大哥送了我三瓶,我一次也沒用過……不過有兩瓶我轉贈給二師兄和九師弟了,不知他們下山遊曆之時有沒有用過。”
謝清江眉心一跳,立刻開口問道:“小九,小六說的藥——”
蕭甯蹙眉道:“弟子不曾用過,也未見師兄用過,這藥應該在我和師兄房中收着,師尊可遣人去查看。”
蕭甯剛說完這話,便覺得有些心慌,他下意識地朝顧陵看過去,可顧陵隻是垂着眼坐在那裡,沒有看他。
謝清江示意幾個弟子去他們房中查找,又笑着對冉卓說道:“這幾個孩子幾乎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心性純良,不會做這樣的腌臜事,冉公子請放心。”
便有人在席間嘀咕:“腌臜不腌臜的,誰知道呢……”
那幾個弟子很快便回來了,瞧着卻是支支吾吾,隻取回來兩個瓷瓶:“清江仙尊,我們去了三位師兄房中尋找,找到了這兩個,卻……卻……”
左挽山的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兩個?誰的房中沒有?”
那弟子轉頭看了一眼,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九師兄房中,沒有尋到……”
蕭甯聞言直接愣在了當地,他一臉詫異地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
謝清江眉心一蹙,不可置信地看了蕭甯一眼,随後接口道:“你确定小九房中沒有,不會是放在什麼地方被漏掉了沒找到?”
那弟子又磕了一個頭:“我們好幾個人翻找了好多遍,确是沒找到的。”
有人在席間陰陽怪氣地“啪啪”拍了兩下掌:“得了,這不是很明顯了麼,正好又是與冉公子對戰的人,想赢想瘋了,才用這樣的下作手段……”
謝清江的臉色罕見地沉了下來:“小九,是不是你做的?”
蕭甯連忙跪下,俊美的面容之上有些罕見的茫然:“不是弟子做的,師尊……”
謝清江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思索了一陣,緩緩說道:“此事……也沒有什麼确切的證據,雖說蕭甯房中缺了那瓶靈藥,但,是讓别人盜去的也說不定……”
蘭陵循天城的城主抱着胳膊,嗤笑了一聲:“早聽說清江仙尊護短,如今看來真是名不虛傳。”
有人附和道:“物證都在這兒了,動機又這麼清楚……哎喲,今日我也與他對戰過,是不是也中了這勞什子的毒?”
此刻,無論是與他對戰過的還是沒對戰過的,不嶼、汐、團、隊、獨、家。懷好意的人們叽叽喳喳地喧嘩起來,口口聲聲說自己也受了這東西毒害。謝清江發作不得,隻好冷聲道:“諸位,既然沒有人親眼看見,自然不能這麼草率定罪,這也并非我護短……”
蕭甯手足無措地站在試劍場上,四周的唾沫星子宛如毒藥,從各人的嘴中噴射到他身上,衆口紛纭地添油加醋,生怕趕不上這場好戲。他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忽然想起了年少的時候……
年少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麼,為何如今卻受不得——
蕭甯轉頭看向沒什麼表情的顧陵,心酸地想起,從前受了這樣的委屈,是師兄替他攔下的,從那之後師兄一直盡心盡力地護着他,幾乎再也沒有讓他受過委屈。如今想是……安逸了太久太久,竟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了。
他抽了抽鼻子,盡力擺出一副冷漠神情,反正本就是清白,還愁查出什麼不成?蕭甯在心裡對自己說,現今師兄神志不清護不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太沒出息。
他還沒有想完,便聽見空氣中突兀一句,顧陵坐在席間,冷冷淡淡地開了口,聲音是斬釘截鐵的笃定:“我看見了。”
謝清江一怔,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顧陵答道:“我看見了,昨日傍晚,他往後山去過。”
謝清江喝道:“你一直在我房間待着,怎會看到這些?”
顧陵平靜地回答:“昨日傍晚,我溜出去了一次。”
他轉過頭來,緊緊盯着蕭甯:“然後我便看見他獨自一人,從竹林出來,往複瀾台後去了。”
蕭甯下意識地說道:“我昨日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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