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護法似乎有些詫異,他伸出手來,在那石壁上探了探,一無所獲之後,他又抓住了顧陵剛剛恢複的手腕,沉聲問道:“你……你不是人族?”
顧陵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答道:“不是……我是妖族,九命貓族人……”
“九命貓雖是上古族類,但終歸是妖族,”對方将他的手腕仔細地看了又看,道,“奇怪……你父母是什麼人?”
“我母親便是九命貓族人,父親……幾乎沒有見過,也記不清了,”顧陵失魂落魄地答道,見他沉思不語,又急道,“護法大人,我到底能不能許願,我……”
“吾名九音,不要叫什麼護法大人了……”那左護法順口答道,他依舊在仔細地看着那面光滑的石壁,“許願……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為什麼突然又來了,我還沒見過許願間隔這麼短的人,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許願要付出什麼代價?”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要殺了他!”顧陵捂着自己左肩的傷口,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要殺了他……他人面獸心,枉為人……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九音見他不對,伸手在他肩頸處輕擊一下,又連點了背後三處穴位:“冷靜!你……”
他順着脊梁骨摸了幾把,突然在他前庭一點:“有人傷你三陰交,你若不冷靜,過不了多久就要變成瘋子了。”
顧陵幾處穴位被他真力一催,勉強找回了些神智。九音的臉遮在面具之下,看不清楚,聲音聽起來沙啞粗粝,半分情感也無:“是誰傷你?”
顧陵覺得肩頸劇痛,癱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隻得呢喃道:“是我……師尊。”
“師尊?”九音伸手提起了他的前襟,輕而易舉地把他從地面上拽了起來,他冷笑一聲,道,“既然是你師尊,又怎麼會傷你?定是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沒有!”顧陵抓住他的手,無力地反駁道,“我沒有,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尊要這麼對我……”
“呵,”對方松了手,重新把他扔在了地面上,語帶戲谑,“那你說吧,你想許什麼願望?你若想殺你師尊——普天之下,我唯一不接的生意便是殺師,你還是另求他人吧。”
殺師?
終歲山四仙尊當年初入修真界之時,便以深厚的修為和靈力聞名于世,清江仙尊一手驚才絕豔的好劍法,當年是多少少女的春閨夢裡人。如今就算受了重創,與左挽山聯手,也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内重傷用“東隅之血”暴漲了自身修為的俞移山。
俞師兄……當年與大師兄激戰險勝,已是修真界難得的少年英才,暴漲了數十倍修為,仍不是二人的對手。他年少之時貪玩偷懶,連蕭甯修為都比他更勝一籌,倘若不能許願殺師,要用多少年才能成二人敵手?
就算他等得起,蕭甯該怎麼辦?他如今獨身在終歲山,對謝清江的真面目一無所知,自己若是就此失蹤,謝清江用不了多久……便會對他下手的。
還有師門那幾個師弟……三師弟便是被他豢養的食物,大師兄也被害得身敗名裂,剩下他們幾個,還不知會面臨什麼……
九音似乎對他失去了耐心,嗤笑一聲,轉身便走:“罷了,我生平最恨深負師恩之人,雖說靈願之島上不論正道邪魔,但……”
“我沒有……說謊,”顧陵掙紮着爬了幾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我想許的願望,也并非殺師,你不要走……”
“那你說吧。”九音冷冷地看着他,道。
顧陵費勁地仰起頭來,口齒之間嗆出血沫,言語卻堅定無比:“我想知道……前世之事……”
九音本是漫不經心,聽見他這話之後突然蹲了下來,如同怪物般沙啞難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你說什麼,前世之事?”
“是,”顧陵答道,他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壓低了聲音,“我從前世而來,卻丢了許多記憶,我想知道我丢的記憶是什麼——”
前世雖然他與蕭甯反目成仇,十年深恨,死生師友,但蕭甯終歸沒有為人所害,甚至攻上了終歲山。如此想來,蕭甯屠盡師門、謝清江橫劍自刎、左挽山荒唐出逃……這些事情如同雪花般在他腦中飄灑而過,顧陵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若他記得的這些事情無誤,那麼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九音催動的真力洶湧地将他包裹,不知是不是顧陵的錯覺,他竟覺得對方的手在顫抖,那真力鑽進了他的傷口,從他四肢間穿梭,約莫是一盞茶的功夫,他才猛地撤了手。
“你體内怎麼會有‘九玄’!”他一手提起了顧陵,突然禦風向外疾馳而去,“誰給你打下的九玄,你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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