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無視旁邊周自恒越來越黑的一張臉,顧陵硬着頭皮問道:“不知俞師兄怎麼也在這兒,真是太巧了……”
“是啊是啊,”俞移山熱情附和着,順口便開始胡說八道,“你不知道,阙陽山最近鬧饑荒,我師尊破産了,倆師弟一個餓死,一個卷鋪蓋跑了,剩下我一路收破爛兒來到此地,本想上你們山上去讨些吃食,不想在山腳下就遇見了!”
“你什麼時候嘴裡能說一句實話?”周自恒冷冷地嘲諷了一句,擡腳便走到前面去了。
鎮長在一旁尴尬地打圓場:“這……也不早了,幾位仙尊若是不嫌棄,還是先随我到鎮北頭去,吃些東西再說吧。”
“有吃的?”俞移山大喜過望,拽了顧陵便走,“那太好了,走走走,阿陵,你我投契,今日必得不醉不歸啊。”
“實不相瞞,俞師兄,”顧陵跟着他走,嘴中卻道,“今日我們幾個下山,是奉了師尊之命來調查夏河鎮近日鬧鬼之事,不可多喝,以免誤事……”
“哦,你們是為此事來的啊,”俞移山毫不震驚,笑着答道,“那太巧了,不必擔憂,這鬼我見過,今日晚上便帶你們去瞧瞧。”
顧陵一驚:“俞師兄可說真的?”
周自恒十分好心地提醒他:“你用手指頭想想,他說的話有一句能信嗎?”
“你這話說的,我騙過你的錢還是騙過你的感情?”俞移山十分不滿地抗議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多偏見?”
鎮長原是在自己家中設了宴席來招待幾人,言語之間便到了,顧陵和俞移山笑嘻嘻地打完了圓場,回過頭卻發現蕭甯不見了。
“小六,小九去哪兒了?”顧陵四處張望了一遍,撓頭問道。
冉毓十分老實地回答:“哦,剛剛他說他不餓,自己一個人抱着劍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顧陵略一思索,隻道是自己早餐吃得太多,此刻不餓,跟那鎮長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自己一個人溜出去了。
冉毓本來想用一樣的理由跟着他溜出去,可周自恒不想單獨和俞移山待在一起,冉毓剛想開口,他便投來了一個仿佛要殺人的目光。
大師兄平日裡不苟言笑,又盯着他們幾個長大,冉毓實在是怕他,隻得眼淚汪汪、一步三回頭地被俞移山周自恒一起扯進了鎮長的家,吃飯去了。
顧陵來不及同情他,便在夏河鎮北那間賣芝麻燒餅的鋪子前找到了蕭甯,蕭甯一手抱着劍,另一手抓了三個用油紙包好的、熱氣騰騰的燒餅,十分錯愕地看着他:“你來幹什麼?”
“你怎麼不等我?”顧陵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像是做賊一樣的臉色,佯裝生氣,“說好了一起的,你卻跑來吃獨食是怎麼回事,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了,嗯?”
蕭甯張了張嘴,好像是要說什麼,卻又突兀地停住了,他無意識地把拿着燒餅的手往後縮了縮,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要和那個阙陽山來的師兄一同吃飯麼,我瞧着你二人關系甚好,想是要吃好一陣子……”
顧陵又揉了一把他的頭,笑眯眯地打斷了他:“想什麼呢,他怎麼能有你重要?你可是我親師弟,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蕭甯眼神躲閃地盯着自己腳下,有些郁悶地想着,他分明是氣沖沖地跑出來的,怎麼讓他一說,反而好像是自己的錯。
雖是如此,但蕭甯還是抿了抿嘴,回道:“我知道了。”
第10章師兄
見他這個樣子,顧陵覺得自己從前簡直是昏了頭,面前的小師弟簡直像是一隻小奶狗,又乖又聽話,給點甜頭就能服服帖帖。.他低罵了一句,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會去誣陷這樣可愛的崽子。
他這樣想着,一手搶過了蕭甯手中的芝麻燒餅,闆着臉道:“沒收,算是你給我賠罪。”
蕭甯瞪了他一眼,卻沒抗議,眨了眨眼又低下了頭,看起來像是個剛做錯了事被大人罵了的熊孩子。
他扯着自己的劍穗子,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顧陵又舉了幾個熱氣騰騰的芝麻燒餅,一股腦塞到了他的懷裡,才懵了:“你幹什麼?”
“給你買的啊,”顧陵笑得十分愉快,“你看,你的燒餅我沒收了,就當是你給我買的,這是我給你買的,現在我們吃起來就都和自己買的不一樣了,你說是不是?”
蕭甯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笑盈盈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鼻子有點酸,他茫然地抓着那剛出爐的燒餅,全然不顧它有多燙手:“師兄……”
這個稱呼不陌生,可是從他嘴中說出來,卻突然變得陌生無比。自從蕭甯被他陷害過幾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叫過他師兄,總以冷冰冰的“你”代稱,他在地宮說的話顧陵還記得清清楚楚,他不想認顧陵這個師兄,不僅不認,還深恨他,恨到……連殺了他都覺得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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