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左翻右翻,還沒找到什麼東西的時候便聽見歸元閣有動靜,不得不提前退了出來。後來他臨走時才發現是蕭甯進了藏書的歸元閣,他一向熱愛讀書,進去也不是罕見的事。
但是這事氣壞了顧陵,他向小四他們幾個倒了一番苦水,隻道自己想去尋幾本有意思的書,不想卻被這蕭甯打斷了。更不妙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把通行玉牌還回去,師尊再一次閉關了。
于是慣常壞事的小四小五便給他出了主意,把那玉牌悄悄藏進蕭甯房裡去,若有人發現了,便可順理成章地把事都推到他身上,反正他那天也進了歸元閣,誰知道他是進去幹什麼的。
這事兒要是擱以前的顧陵,指定二話不說就幹了,不僅要幹,還會美滋滋地得意自己又做了件能陷害蕭甯的事。
可是現在不成,他剛下了洗白的決心,怎麼能沒起步就折在半路上?
顧陵憂心忡忡地盤算着自己該怎麼辦,他撓了撓頭,剛按着次序往衆人中間一站,緊靠着他的四師弟葛初便擠眉弄眼地低聲道:“師兄放心,我都辦好了,絕對半點破綻都沒有。”
這倒黴的熊孩子。
顧陵十分想開口罵他,可他還沒開口,庭中那個持着掃帚的弟子倒先開了口,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我一直都是清江仙尊丹心峰中人,平日裡也幫助各位師兄弟打掃屋子。誰知我今日例行打掃,卻在他們刻了一個‘九’的屋裡發現了這個。”
通行玉牌正被挽山仙尊持在手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我還道是什麼東西,隻覺得眼熟,這玉牌又掩在衣袍當中,看起來可疑得很,”那弟子道,“後來請挽山仙尊辨認了,才知是清江仙尊的通行玉牌,找了好幾天的。也不知是哪個人盜了這東西,幸虧叫我發現了,否則還不知要做什麼呢。”
“蕭甯,歸元閣的人告訴我,你四日前的早上曾進去過,”左挽山眯着那雙看起來就不怎麼友好的眼睛,咂摸着說道,“暗室的門被通行玉牌打開過,這件事我已經查了好幾天了,如今算是人證物證俱在,你便交代交代,你去做什麼了?”
蕭甯一愣,随即出列行禮,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目光掃過顧陵,冷得讓他活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
“弟子每日都去歸元閣,人人都知道的,”他平靜地說道,顧陵卻聽得他稚嫩的聲音有些許顫抖,“不是弟子做的,請仙尊明察。”
“這……”
擅闖歸元閣暗室,偷盜師尊的通行玉牌,樁樁可都是大罪,怎麼着都得送到慎戒閣,狠狠地抽上一頓才能完事的。顧陵看着蕭甯跪着卻挺得直直的脊背,心中慌得哆嗦。
偏生葛初還在他耳邊得意地笑道:“他不承認也沒用,以前也是這樣,他死扛到最後,根本證明不了自己,隻得老老實實地領了闆子完事,師兄放心。”
“蕭甯,你若老實認了,說明自己想做什麼,還隻有這兩條罪,闆子打了,修養個一兩天就能好,”左挽山有些不耐煩地說着,他本就沒什麼耐心,尤其是對這個“多次犯事,屢教不改還不承認”的蕭甯,“但是你若是像上次上上次那樣死扛着不認,罪名還要加一條‘不知悔改’,到那時打的闆子更多,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蕭甯側頭去看心虛的顧陵,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句話都沒說。
“你到底認,還是不認?”左挽山問道,“有好幾個你同門的師兄弟指證說看見你拿那玉牌了,之前不敢确定而已,衆人作證,冤不了你!你想與他們對峙也好,詢問也罷,都依你。我勸你還是早些承認,前幾次這般情形,有哪次錯怪了你?”
蕭甯收回了目光,直直地磕了一個頭,聲音铿锵有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陵就差直接為他叫好了,說得真有力,不愧是以後要成為魔尊的男人。
“算了,送到慎戒閣去吧,讓長夜量量該受什麼刑罰,”左挽山簡單點了點頭,對着此刻在司音閣中長夜、清江、挽山三門座下的弟子說着,聲調嚴厲,“你們瞧着,做錯了事,便要承認,要不你們這個師弟就是下場!大家大可看看他背後的傷!我終歲一脈,修行可忘,存身立世之道義不可忘,想當年……”
顧陵分明看見,蕭甯跪在那裡嗤笑了一聲。
左挽山好久才住了嘴,居高臨下地看着蕭甯:“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蕭甯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漠然答道:“弟子無話可說。”
左挽山點了點頭:“來人,将……”
“等等!”
再也顧不得被抽上那麼一頓到底要疼幾天這個問題了,顧陵往前邁了一步,由于太急差點把自己絆倒。他急急地跪了下去,在小四到小八宛如見鬼一樣的眼神中,高吼了一句:“等等!弟子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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