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全來了精神,正好說到自己的長處上了:“要說高人那可太多了。知道民國十大武術高手嗎?孫祿堂、李景林、李書文、杜心武、李堯臣、韓慕俠、王子平、尚雲祥、張策、宮寶田。”
“師哥,你都見過了。”
“那倒也沒有,當時兵荒馬亂的,交通也不方便,隻有常年在四九城的幾位見過面,有孫祿堂、張策、李堯臣幾位前輩。”
“虎頭少保孫祿堂、镖王李堯臣、臂聖張策,師哥您都認識?”何雨柱簡直嫉妒得有些質壁分離了,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
王永全終于有了一項占上風的地方,得意洋洋地說:“這幾位裡,張策和孫祿堂兩位前輩曾經跟恩師澄甫公比過武,互相之間對彼此的功夫亦是十分認可,而後三人便彼此結拜為換帖兄弟。我當時正随師傅學藝,當然認識他二位了。至于李堯臣
前輩,他曾經在天橋水心亭開了個茶社,倡導武術,起名“武術茶社”,茶社方圓二十丈能容一千多人,備有各種武器,來的人可以随便練武、比武。我那時候經常去,跟他老也算是認識“「。”
“這幾位可都是身懷絕技啊,師哥你就沒學兩手。”
王永全看了看何雨柱:“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時候能跟現在一樣嗎?我是有師門傳承的,怎麼能随便跟别人學呢?”
何雨柱恍然,這打行跟勤行比,對傳承的要求可嚴苛多了。畢竟是關系到生死性命的事情,因為偷學被打傷、打殘甚至喪命的比比皆是。像太極楊舍命偷拳,那隻是傳說轶事,根本當不得真的。如果真發生了此事,那更大的可能是太極楊就沒了。
他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可惜啊,可惜”
王永全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那麼貪心。咱們太極這門傳承,就足夠你終身受用不盡了。”
何雨柱讪讪一笑,說道:“我倒不是自己貪心想學,而是惋惜老祖宗傳下來的絕活,很可能就此斷了。”
王永全也歎氣道:“自從火器大行于世,武術就一直在走下坡路。這是大勢所趨,誰也沒有辦法。至于說傳承,孫前輩去世之後,聽說他的女兒孫建雲先生得了真傳;李堯臣前輩倒是聽說還在傳藝授拳,隻是也不知道具體行蹤。”
何雨柱振奮精神,說道:“師哥說的确是事實,現在武術的實戰能力确實不被人重視。但也不能說就沒用了,一來可以強身健體,二來可以走體育競技的路子。别的不說,至少練到咱們這個程度,多活幾年總可以吧。”
王永全苦笑了一下:“是啊,窮則變、變則通嘛。”
這時,王瑩敲門走了進來:“爹,訂好的飯菜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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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走吧師弟。今天跟你好好喝一杯。”
今天王永全是特意借着全家團聚的日子,請何雨柱吃飯。原本是表示感謝的意思,但他現在心态變了,已經不把師弟當外人,就當親朋好友相聚了。
何雨柱走過去,眼看隻有範仁傑站在下首。他微微皺了皺眉,對王永全說:“師哥,咱們也不是外人。你看要不就讓嫂子、小瑩和鐵蛋一起來呗,人多點說話也熱鬧。”
王永全灑然一笑:“師弟說的也是,都不是外人。仁傑,去叫他們娘倆過來吧,讓小鐵蛋也來。”
衆人一齊落座,幾杯酒後氣氛更為活躍。範仁傑,感激何雨柱的救命之恩,更是連連敬酒。喝了三輪,何雨柱連忙勸阻:“仁傑,夠了。咱們習武之人飲酒不宜過量,還是節制一下好。”
王永全非常贊同,也對範仁傑說:“你師叔這話說的在理。習武先要惜身,身體養護不好,功夫怎麼練得出來?勉強練出來也長久不了。你師祖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傳說楊澄甫飲食喜葷不喜素,又因為練功,常年暴飲暴食,體重超過二百三十斤,最終壯年猝死。聽王永全這麼說,看來至少有幾分真實。
範仁傑聞言,這才作罷。
不過想起楊澄甫的傳說,何雨柱覺得有些奇怪:““~師哥,按說咱們太極拳是内外兼修,不應該出現像師傅那樣飲食失控的狀況呀義。”
王永全搖了搖頭,歎氣道:“内外兼修也是要有基礎的,你功夫練不到家能兼得起來嗎?而且師傅的情況更特殊一些,由于祖師楊健侯對他幼時管束不嚴,直至他老人家去世,師傅的功夫也沒練到家。
後來為了保住門楣不失,師傅他閉門苦練,六年大成,那時已經四十多歲了。雖然武術界流傳着師傅大器晚成的美名,但那個年(的李趙)紀苦練功夫,怎麼能不
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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