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氣呼呼地坐回小馬紮上,該死的直男,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是在想peach!
“你不要魚餌了?學姜太公等願者上鈎?”
“随便,我說不敢你又不信。”
齊雲笙走過來蹲在她面前,拿出一截蚯蚓穿到魚鈎上,順便幫她把魚鈎甩進水裡,這才把魚竿交給沈念:“好好看着,祝你好運。”
兩人隔開兩米左右的距離,沈念想找齊雲笙閑聊,又怕說話聲音大會把魚吓跑,隻得放空腦袋盯緊魚浮。看沒多久瞌睡蟲來了,她掩着嘴無聲地打起哈欠。
反觀齊雲笙,說來釣魚真的就全神貫注的釣,坐姿端正,脊背挺直,目不斜視。沈念偷偷打量他,歲月流逝,記憶中的少年長成了高大的男人,眉目英朗,氣宇軒昂,究竟何德何能他還記得我?
“我是魚嗎?”
沈念想入非非之際,齊雲笙突然開口,目光依舊投在水面上,嘴角上揚:“來釣魚幹嘛老看我?”
“沒啊,誰看你了?”為緩解尴尬,沈念低頭瞄一眼身側空空如也的塑料桶,“我是在想,花卷要失望了,今晚可能等不到魚吃。”
“才多一會,你以為跟在公園裡釣金魚一樣,幾分鐘上來一條?人生的喜悅需要耐心等待才會得償所願。”
換做旁人跟沈念講大道理她肯定不樂意聽,但齊雲笙可以,他整個人就讓人覺得很靠譜。他耐心等待的人到底是于萍還是我?沈念特别想弄清楚。
“你在上海和于萍經常見面嗎?”
“不常,偶爾同鄉聚會能遇見。”
“高中放暑假,她動不動就來家裡找你,那時候你們是不是在交往?”
“不是。她語文英語是強項,數理化偏弱,我正好同她相反,互相幫助而已。”
呵呵,學霸之間的互相幫助。
沈念是女生,自然理解女生的心理,于萍看齊雲笙的眼神,絕不是單純的隻想在一起學習。
“她是不是還那麼漂亮?”
齊雲笙轉過臉,無比認真地回答:“我從沒覺得她有多漂亮。”
沈念大吃一驚:“她可是公認的美人哎!”連校花都看不上,您的眼光是有多高?
小鎮地處中部偏北,似于萍那種五官精緻的女孩子少之又少,沈念初次見到傳說中的美女學姐,也深深驚豔了一把。
她并非濃豔的具有攻擊性的美,溫婉如江南煙雨般,讓人忍不住疼惜憐愛,堪稱男女通吃,可齊雲笙居然說,從不覺得她漂亮!
怪不得三十歲還沒女朋友。
齊雲笙用力揚起魚竿,一條半大不小的鲫魚咬住鈎子,搖頭擺尾地掙紮着。齊雲笙不把它丢進桶裡,而是提留在手裡沖沈念炫耀:“這條差不多夠給我和你的貓當晚飯。”
心知齊雲笙有意氣她,沈念不服氣地叫嚣:“這麼小,看我給你們釣條大的。”
兩人複又回歸安靜。不多時沈念的魚浮終于出現異動,擡竿一看,卻是條比手指長不了多少的家夥。沈念無奈地把它扔進河裡:“快回去找媽媽,你還是個寶寶呢,怎麼忍心吃你。”
護城河兩岸栽種着垂柳,随風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往東邊走不多遠是鎮中心公園,開挖了大面積的人工湖,造出一片沙灘,很多小孩子帶着挖沙工具過來玩。
在遠遠近近的嘈雜聲裡,沈念的心慢慢靜下來。老爸曾教過她,垂釣的樂趣在于享受這份甯靜與專注,收獲與否遠不及過程重要。
齊雲笙陸續又釣到好幾條,沈念依舊一無所獲。到六點半的時候,他提議回家,沈念不信邪,非要等等看,齊雲笙便把魚竿收了坐她旁邊。
沈念單手撐臉,胳膊架在大腿上,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齊雲笙想起她以前在他家和齊妙一起看書,也總是這個姿勢,不出一小時準犯困,頭往下一點一點的,讓人擔心她會磕到桌上。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戳了沈念腦門兒一下,沈念下意識地摸摸被他戳的地方,問:“你幹嘛?”
我也不知道啊,就想碰你一下,不,想碰很多下。
齊雲笙正開動腦筋找借口,可巧老天爺替他解圍,瞄到魚浮迅速往水裡墜,齊雲笙提醒沈念:“有魚。”
沈念奮力提起魚竿,開心得原地跺腳:“我就說我能釣着大魚吧,是不是比你的都大?”
“是,你的最大。”
“多不算赢,我是以質取勝。”
她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去,齊雲笙寵溺地笑笑,幫她收魚竿,收起小馬紮,沈念一手一隻小塑料桶,跟在齊雲笙身後往岸上走。
晚飯熬鲫魚湯,在湯裡煮手擀的寬面皮,挑選稍小的兩條不放鹽單燒給花卷開葷,兩人一貓都撐得肚子圓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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