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類身上沒有任何靈氣,竟然隻是個普通人類!琴淺覺得不可思議:那兩個大妖都刻意站在人類的後面,竟然是那人類的下屬嗎?
琴淺警惕道:“是。你是什麼人?”
還真是小雲瀝的小姨,運氣也太好了。
戚夏深彬彬有禮一欠身,“區區凡子不足挂齒。我自盈海市來,多日前我與朋友偶遇一人,受他所托找尋族群。”因着不知道琴淺有什麼忌諱要把雲瀝送走,所以兩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提到盈海市,琴淺應該就能明白了。
雲瀝在他們手上!
琴淺的臉色頓時變了,大半身體離開海水,鲛绡制的戰衣包裹着曼妙的身軀,戚夏深默默垂下眼睛。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一轉身面對另一群鲛人,“今晚到此為止,剩下的帳我們明天再算!”
另一群鲛人與琴淺一族纏鬥多日,已經落了下風,今晚必輸無疑,琴淺此時叫停,對他們是有好處的。
領頭鲛人丢下一句狠話,立刻就轉身消失在了深藍的海水中。
旁觀的戚夏深将這群鲛人猩紅暴戾的眼神記在心裡,雖然他急切地想尋找鲛群入住靈輪,但甯缺毋濫,也不能不看品性什麼都招。
确定那群鲛人走遠了,琴淺才急切道:“雲瀝現在在哪裡?”她明明把雲瀝交給了葛嬰照看,怎麼會流落到人類手上?難道說葛嬰他……琴淺指尖扣緊掌心。
沈閱微一指海面,微波蕩漾的海水在一陣咔嚓聲中徹底凝固,他下了金雕的背,擡起手,“來。”
戚夏深幹脆搭着他的手,跳下來。
“雲瀝還在盈海市,别擔心,那孩子現在很好。”戚夏深從手機裡調出一張雲瀝和薛白的合照,屏幕上黑白的大貓躺在沙灘上,小鲛人還沒貓大,抱着貓的脖子歪頭看着鏡頭。小鲛人手腳白嫩,穿着鲛紗制成的衣服,小臉肉嘟嘟的,一看就知道被養得很好。
琴淺立時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雲瀝現在還好好。
一群鲛人紛紛遊到近前,一眼就認出了雲瀝,七嘴八舌地質問琴淺。
“是雲瀝!”
“真的是!族長,你不是說把雲瀝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嗎?”
“怎麼會被人類抓到?”
琴淺臉色陰沉,手指捏着白玉螺,心道:是我錯信了葛嬰,才害得雲瀝……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她一擡頭,對戚夏深行了一個鲛族的禮,“大恩不言謝,恩人日後若有能用到我琴淺的地方,我琴淺絕不推脫!隻是還沒有請教恩人的姓名。”
戚夏深連忙避開這一禮,這些神獸或者妖怪一個個的不知道比他年長多少,但他掌握着靈輪,無論對着何方大妖,都必須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式,否則傷的是沈閱微的臉面。
他目光匆匆飄過這群鲛人,眨眼間心思翻了好幾頁,還不耽誤他嘴上說話:“當不起恩情兩個字。雲瀝太小了,一個人泡在盈海裡,小臉泡的白紙一樣,誰看了都不忍心……”
一群鲛人皆是歪過頭,滿臉不解。
戚夏深這才反應過來,這群鲛人肯定以為盈海是海,所以他這話就像當于說人類“那孩子快要在空氣裡憋死了”
戚夏深解釋道:“盈海不是海,是淡水湖。而且雲瀝告訴我是他的小姨把他放在盈海中,并且叫他在盈海中等着。可盈海污染挺嚴重的,沒什麼吃的不說,湖裡還有未開靈智極為兇猛的鯉魚精,我和朋友擔心,才把雲瀝抱回來。”
淡水湖?!把一個出生在海水中,沒有捕獵能力的幼鲛丢進淡水湖?那雲瀝豈不是獨自餓了許久?
鲛群嘩然,一青年鲛人厲聲道:“族長!你不是說一定能保證雲瀝安全嗎?如果沒有這位好心人,雲瀝現在還能好好的嗎?他可是咱們族裡血統最純正的孩子了!”
琴淺道:“是葛嬰!肯定是他化成我的樣子,将雲瀝丢在了盈海,好讓雲瀝乖乖待在盈海。我當日将雲瀝送至葛嬰身邊,許下諸多好處,托他多照顧兩日,沒想到他居然……雲瀝是他的親外甥,雲瀝的父親更是為了救他才死的,他怎麼能……”
戚夏深敏銳地感受到耳邊的浪潮聲變大了,海水拍擊着腳下穩固的平面,震顫裡傳達着鲛人群的憤怒。
戚夏深眼神微妙,雖然這裡一定有一段陳年舊事,但那個葛嬰心也真夠狠的。雲瀝懂事又聽話,被葛嬰變成的琴淺丢在盈海,沒有他橫插一杠,肯定會等到死。要冷血到什麼地步,才會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都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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