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想說的是,邢枭不僅歌聲特别,而且歌單也挺特别。但現在已經尴尬到了極點,她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為好。
打破寂靜的,是甩着蓬松尾巴跳上餐桌,試圖偷吃小排骨的鐵柱。
安夏卿隻是喜歡貓,但沒真正養過貓,現有的知識庫中暫時沒有“貓愛上桌,尤其是餐桌”這一常識。邢枭率先發現了異樣,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在鐵柱後腳剛踩上餐桌邊緣,前嘴還沒碰到小排骨飄出的熱氣時,就拎着它的後頸,把它提起來。
“一刻不看着你,你就使勁地造。”
邢枭低聲訓斥,拎着鐵柱回到他的客房,把貓往地上一放,關上門。
餐廳内,安夏卿已經把手中的菜盤子放到了餐桌上,擡起頭,眸中帶笑,“還有一碗湯,你先洗個手,很快就能吃飯了。”
說完,又鑽進了廚房。
剛才的尴尬被鐵柱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兩人心照不宣地緘口不提,邢枭很聽話地去了洗手間洗了個手,然後又回到中島台旁。
“能幫我把這兩碗飯端出去嗎?再拿兩雙筷子出去,筷子在消毒櫃裡。”安夏卿頭也不回,不慌不忙地往沸騰的鍋裡放了一勺調料。
邢枭再次聽話地端碗拿筷子,放在并不寬大的餐桌的兩頭,擡眼看着廚房中安夏卿的背影。
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家的錯覺,仿佛他和安夏卿已經組成了一個小家庭,她在為兩人的晚餐忙碌,時不時使喚他做一些雜碎瑣事。
邢枭的父母,邢征和海倫科恩,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一直羨慕父母之間細水長流的感情和溫軟的陪伴。邢家家大業大,他媽也是财團出身的身嬌體貴的大小姐,但邢枭以前和妹妹放學回家,偶爾也能看到他媽親手做羹湯、他爸忙裡忙外打下手的場面。
和現在如出一轍,充滿了人間煙火氣,與外頭每家每戶亮着暖黃色燈光的人家一般,同樣飄着飯菜香,充斥着閑适的聊天聲。
似乎他并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租客”,而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邢枭搭在餐椅椅背上的手緊了緊。
安夏卿很快就把三鮮湯端了出來,放到三個菜盤子中間空出來的位置上,“好了,開飯吧。”
兩人坐下,安夏卿把餐盤調整得整齊一些,看上去賣相更好,“我的手藝不好,隻會一些簡單的,可能比不上你上次送劇組的澳龍銀鳕魚松茸,隻能讓你将就一下了。”
“怎麼會?”邢枭吐出小排骨的骨頭,逼逼賴賴地誇了一大串,把安夏卿的手藝誇得天花亂墜,讓她差點以為自己能去參加廚藝大賽并直接保送決賽。
彩虹屁吹完,邢枭頓了頓,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夏夏,你不是應該在劇組拍戲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難不成有人欺負她,她受不了了,暫時回來躲一躲?
回頭找金江城查一查,看誰這麼膽大包天,如此道德敗壞人品不端,絕對不能放在女神身邊髒了她的空氣。
——霸道邢總已經代替他女神,越俎代庖養成了被害妄想症,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瞎幾把亂着急。
“你第一次搬到我家,我來看看你适不适應,有沒有什麼缺的,及時補上。”
“原來是這樣。”邢枭的被害妄想症暫時得到了安撫,“其實沒缺什麼,你家裡各種東西都準備得很齊全,比我朋友的土坯房好多了,他那連WiFi都沒有。”
安夏卿愣了愣,随即彎着眼笑了一聲。
“這頓飯,就當成是你的喬遷之喜吧。”
她給邢枭夾了一隻燕餃。
邢枭心下詫異,但面上不顯,習慣性地發|騷,半開玩笑地說:“你今天是特意從片場趕回來看我的?”
安夏卿的心忽然彰顯存在感似的,很用力地跳了兩下,血流速度驟然加快,她的臉微微泛紅。
其實也差不多吧,就是想來見見他,和他吃頓飯,想看他在她這兒住得習不習慣。
今天下午沒有她的戲份,在劇組待了一會兒,她便坐不住地從片場趕回到城區,讓孟蘇蘇幫忙買了一些食材,獨自回到家中,親自下廚做飯,安靜地等待邢枭回家。
今天回家是計劃之外,卻也是她刻意而為,這場刻意是一場沖動,也是一場悸動。一邊做菜一邊等待的過程中有着茫然和緊張,但一切偏向負面的情緒卻在聽到樓道中啼笑皆非的歌聲時統統化為虛無。
心情陡然明媚。
安夏卿眨了眨低垂着的眸子,大理石桌面反射的光在她的眼底映下稀碎光芒。
繼上回見父母時,答應了邢枭的追求申請書後,她第二次直面這種帶着暧昧氛圍的話題,心在指紋鎖被邢枭解開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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