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地方,蔣心雨倒沒受什麼影響,繼續哭她的。
吳端也不知道怎麼得罪闫思弦了,一上車,他就在副駕駛位置上閉了眼睛,臉色是真的不好。
吳端在心裡罵了一句:耍脾氣也不分個時候!跟誰玻璃心呢?!
他幹脆不理闫思弦,對蔣心雨道:“李喚魚怎麼死的?”
蔣心雨被吳端盯得實在招架不住,答道:“陳文濤殺的……”
……
吳端和闫思弦再次抽空探讨起這個案子,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吳端必須承認,蔣心雨的講述既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細想之下,又在情理範圍内。
甚至,蔣心雨本人也參與其中。
如此一來,他便隻能将蔣心雨送到市局,暫時拘留起來,并讓女刑警李芷萱通知了她的家屬。
他忙活這一圈時,闫思弦始終沒下車。
這讓吳端不免有些窩火,他看不慣一個大男人矯情,有什麼不滿的,大可以直接說出來,給誰臉色看呢?
直至他忙完了,回到車上,正想開口損闫思弦兩句,卻發現他不僅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一層汗,汗珠順着他的額頭淌到高高的鼻尖,他皺着眉頭,似乎并未發覺。
吳端終于察覺到不對勁,試探地問道:“你沒事吧?”
闫思弦沒睜眼,隻吐出兩個字:“胃疼……”
吳端想起,手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闫思弦都沒皺一下眉頭,如今這樣,看來是疼慘了。
吳端登時慌了,又慌又愧疚,不免責備道:“你早說啊。”
說着,他便發動了車子,“這就送你上醫院。”
“回家,家有藥,老毛病了。”闫思弦此刻能省一個字是一個字。
如果(14)
一個事兒逼體質、動辄炫個富耍個賤的人,突然生起病來,吳端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被闫少爺各種支使的準備,畢竟他剛剛幹出了把病号在市局停車場裡晾了半小時的事兒,愧疚之心正在泛濫。
誰知道闫思弦卻病得十分安靜,回家吃了一片藥,和衣躺下,隻說了一句“别管了,你該幹嘛幹嘛,我睡一覺就好”,便再沒了動靜。
吳端在他床邊坐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他是睡着了,還是單純疼的不想說話,反正眉頭一直擰着,對于“該幹嘛”他思索了一會兒,沒得出結論。
吳端屬于典型的糙老爺們兒,從沒照顧過病号。
闫思弦一躺下呼吸就很輕,甚至看不出呼吸帶動的上身輕微伏動,這使得吳端總覺得惴惴不安,甚至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在闫思弦脖子上,摸了兩次脈搏。
就在他第三次伸手的時候,闫思弦突然睜眼,眉頭還皺着,眼裡卻有一點笑意,“你是想等我死了立馬繼承遺産嗎?”
吳端:“……”
吳端:“遺産什麼的就算了,硬盤裡的我倒是可以繼承一下。”
闫思弦:“行,父王都留給你。”
見他還有心思貧嘴,吳端便覺得他這病不太重。
走不走?這是個問題。
闫思弦那麼大一個人了,再說胃疼又是老毛病——他記得張雅蘭在這裡住的時候就曾大半夜給闫思弦買過胃藥——既然是老毛病,那應該不會有事吧?
吳端惦記着案子,好不容易從蔣心雨那兒找到了突破口,很多事還需要從速,再加上涉及未成年人,隊裡毛手毛腳的愣頭青們能行嗎?吳端心裡有點沒底。
這麼思索着,他已經走到了闫思弦家門口,開了門。
出門之前,他腦海裡又冒出了一個想法:要不……給他那個女秘書打個電話?或者幫他拆過紗布的女醫生?總不好……真把病号一個人扔家裡吧?
吳端回頭看看。
闫思弦家是真的大,裝修是真的簡約硬朗,很容易就讓人産生諸如“病号拖着虛浮的腳步下樓找水喝,一腳踩空滾下樓梯,後腦勺磕在扶手上,當即斃命”之類的聯想。
猶豫了一下,吳端沒出去,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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