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積水、鐵質的傘柄,或尖銳的傘尖都不能單獨引來閃電,但它們集中在一起時,卻大大增大了引雷的風險。
“這種傘不會大量生産,”程斌沉思道:“西施,你知道這種款式哪兒有賣嗎?”
西施咬着嘴唇搖了搖頭,而她的父親恰好路過,告訴他們:“隔壁村有個張老頭,什麼都會修,也會修傘,估計他能做。”
西施的父親以為他們在辦大案子,将水果盤往桌上一放,開始舔着手指翻家裡的電話本,要為他們把張老頭的電話給找出來。但西施擺了擺手,将父親送回了廚房。稍後她在沙發上掙紮了會兒,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出了門。她擅自把客人留在自己的家中,使二隊的隊友們與她的家人們一起度過了一個尴尬的夜晚。
老錢的母親在電話裡埋怨四石妹靠不住,一個人回家去了,于是西施直接上了老錢家,咚咚咚地敲起了大門。來開門的正是四石妹,她的小女兒已經快十歲了,卻仍是腼腆地抱着她的腰,在她身後輕輕地叫了一聲:“施阿姨好。”
“佳佳真乖,”西施摸了摸她的頭,對四石妹說:“我有事找你,我們進屋單獨說。”
四石妹哎了一聲,側身讓她進了屋。她的臉上寫着些憂愁,又多了絲歡喜,她一向很喜歡西施。
将兩個孩子送回房後,四石妹請西施在客廳坐下,但西施指了指她的房間,四石妹便倒了兩杯茶水,将它們送進了卧室。
門一關上,西施就說:“老錢不是你故意弄成這樣的吧?”
四石妹望着她的眼睛,好似波瀾不驚,過了半晌,她問:“還有誰這麼想?”
這句話一出來,西施的心就涼了半截,她不想再将對話進行下去了。但她還是含糊而飛快地說道:“不止我一個。要知道,那把傘...鐵柄、尖頂、插秧、還有水田…都太過巧合。傘是找老張頭或是哪個鐵匠做的吧?”
四石妹用一雙漂亮的眼睛幽幽地望着她,好似在判斷當下的形勢,但她還是選擇相信她,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相信了。她朝她點了點頭,說:“就是張老頭做的,做的挺好。”
西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你這是為什麼呀!”
“我恨死他了,”四石妹說:“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心裡不痛快。”
西施趕緊捂住她的嘴:“但你這樣可是要坐牢的!”
“為什麼?”四石妹将她的手掌拉開:“他是被雷劈的,是老天爺懲罰他,這是他的命!”
“哎…你怎麼…”
“就算坐牢我也無所謂,我早就不想活了,就算吃槍子兒,也是我的命,我認了!”
見她越說越偏激,西施一時語塞,隻得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啄了一口。
四石妹的眼淚簌簌地下來了,毫無征兆,西施幾乎以為是她杯中的蒸汽糊了她的眼睛。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苦,”四石妹說:“隻要看到他的臉我就犯惡心。他胖得像隻豬,滿身都是肥肉,每次和他同床,我都想吐。聞到他身上的油肉味,我很久都不想吃肉。”
“我不知道你…哎…我不知道…”想要安慰她時,西施忽然發現十分詞窮。
“關鍵是他人還不好,就沒做過一件好事。自打他當上村幹部後,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都不知道别人在背後怎麼議論我們的。要不是我沒有半點兒本事,連一分錢都不想花他的!”
關于這個話題,西施還是有些話資可以聊的,她将弟弟開小旅館時被他勒索的事情告訴了她。說着這些的時候,她感到心裡有些松弛,又有些内疚,實際上她是故意避開了更為沉重的話題。幸好四石妹順着她的話聊下去了,還告訴了她更多老錢作惡的事迹。說着說着,話題回歸到了她自己身上,她一股腦地将錢家人是如何苛待她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這時西施才意識到,四石妹願意在她面前承認故意殺人的事情,或許不隻是相信她這麼簡單,她太壓抑了,太想找個人傾訴了,也真的無所顧忌了。在談話的過程中,她多次提到了“死”字,動不動便說希望錢家人死掉,或者她甯可死也不願再委曲求全。當說到最傷心之處,四石妹承認她曾經自殺過,一共兩次。
第一次是在嫁進來不久的時候。那時的她心氣很高,一心想要展翅高飛,卻被困住,作了折翼的囚鳥。面對牢籠,她甯可壯烈地死去。她曾經試過揮刀自盡,卻被發現了,錢父把她綁在椅子上,綁了整整一個星期。他說家裡為了買她花了很多錢,她不能就這麼死了。于是她開始絕食。
“但後來實在太餓了,餓到無法忍受,你絕不能體會餓是種什麼樣的渴望。那時我覺得隻要老錢能給我一塊饅頭吃,我就願意和他上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萬化妖傀 名族崛起之科技與修行 全娛樂圈都以為我是Alpha 心尖上的烈焰 豪門代嫁男妻 手握拼夕夕,我在長征有超市! 修仙從開荒種田開始 詭異降臨:開局煉屍金甲屍皇 我懷了死對頭的崽崽 觸手怪搶了兒子對象 我們奔現吧 偏愛溫柔都給你 我有一眼可破天 我是金獅子?!開局拿捏娜美! 将已讀亂回進行到底 蓄意縱情 完美聯姻 在恐怖世界被迫男扮女裝 同時給四個癫攻當白月光 念夢舞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