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狗糧做什麼,”郝晉陽就是管不住嘴巴:“師兄,就算你單身,也不用吃狗糧這麼可憐吧?”
俞任傑瞪了他一眼,低頭對小狗說:“你去咬他!”
李芳到警局後便進了審訊室,由程斌為她錄制口供,在程斌專業的審問技巧下,她很快就交代了案情。意外的是,在審訊工作的後半段,她向警方提供了一段自己錄制的視頻,内容令人深深震驚。
鏡頭中拍攝的是還在世時的吳志勇,他卧在床上,臉是腫的,面色灰黃,一看就知道生了重病。鏡頭不斷地抖動着,夾雜着各種雜音,拍攝者就是李芳本人,因為她的聲音出現在了鏡頭外面:“志勇,你有什麼話要講嗎?”
吳志勇吃力地點了點頭,眼睛聚焦在鏡頭的下方:“我…有話要…講,有話…”他有些大舌頭,聲音不甚清晰。
“你看這裡,這裡是鏡頭。”鏡頭被一團黑色擋住了,是李芳的手指,很快手指就移開了,吳志勇再次出現在鏡頭裡,這次他看向了鏡頭,斷斷續續地說着:“我…死…你幫我…死…錢…給…兒子。”
“你是想說,你想自殺,讓我幫你,然後獲得的保險金給兒子結婚用是嗎?”
“對…對!是我…自己…不關…你…”
“你說的是,是你自己想死,和我沒有關系,讓警察不要抓我,是嗎?”
“對…對!”
鏡頭轉向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碗白粥,用一隻白色的搪瓷碗裝着,正冒着熱氣。李芳的手出現在了鏡頭裡,攪拌了兩下白粥。白粥如漿糊一般黏黏糊糊的,煮得很爛。
“這裡面放了毒鼠|強。”李芳的聲音從視頻裡傳來,這次帶上了哭音。接着她的手再次出現在了鏡頭裡,她的手裡握着一把勺子,勺子伸到了吳志勇嘴邊,卻又跟着收了回來:“要麼還是算了吧,老吳?”
“不行!”吳志勇的臉漲得通紅,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他突然握住那把勺子,顫抖着雙手往自己的嘴邊拉:“毒,毒是我下的!我,我…自…自己…來!”
他甩開了妻子的手,一點一點地将粥喝下去,喝得很慢,卻很堅決,每喝兩口,他都要擡起頭來,對着鏡頭說一遍:“我,自殺。”
吳志勇毒發後的畫面抖動得更加厲害,李芳的哭叫聲離得太近,出現了破音,直到她不能再繼續拍攝,視頻就此斷了。
看完視頻,程斌久久不能言語。李芳說:“志勇讓我拍攝這個視頻,是以防萬一警察查出來,給我脫罪用的。”
程斌問她為什麼,她說一切都是為了兒子。
她的兒子名叫吳旭,今年三十四歲,至今未婚。他談過好幾次戀愛,每次都在談婚論嫁時宣布告吹。如果說愛情是盲目的,婚姻就是現實的,吳家隻有這麼一套二室戶,家中積蓄被父親的疾病慢慢損耗殆盡,壓根買不起房。家裡沒财産,吳旭也沒本事,他工資不高,貸款都成了問題。當發現婚後要與吳旭的父母擠在同一屋檐下,還要照顧重病的老人時,大多人選擇了後退。直到去年吳旭遇到了現在的女友,小孫。
吳旭說他特别喜歡小孫,她為人實在,是可以與他好好過日子的女人。小孫并不漂亮,不愛打扮,家境也一般,這樣的話,她應該不會嫌棄自己的家庭。當聽到兒子這麼說時,李芳很是心痛,深覺對不起兒子。
李芳第一次與小孫見面,約在一家小餐館裡,見到兒子與女朋友如膠似漆的模樣,她終于放下了心,幸好兒子沒有将就,是真心喜歡小孫。小孫也如他所說的,是個質樸的好姑娘,或許真的不會嫌棄他們的家庭情況,甚至嫁過來後可以幫忙家務,稍稍減輕她的負擔,當時李芳就是這麼滿懷希望地想的。
但小孫第一次上門時,單純的姑娘還是沒能掩飾好自己的神情,李芳知道她是嫌棄這個家的,有誰不是呢?她很感激小孫沒有直接說出來,還違心地說着鼓勵的話:“叔叔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吳志勇的身體怎麼可能好起來呢,每年都在走下坡路,不知哪天又會發生一次腦梗,連吳志勇自己都說應該早些死,别耽誤了孩子。吳志勇的腦子裡有些血管是堵住的,但他的思維大多時候是清晰的,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幸好小孫最終還是同意嫁給吳旭,但她提出一個要求,想要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再小的也成。小孫是吳旭交往過的女孩裡最懂事的,她願意與吳旭一起購房,她說她家有二十萬的積蓄,加上吳旭家的存款,用來支付首付應該不成問題。剩餘的部分,她和吳旭都可以貸款,以後節省一點過日子,應該也是可以慢慢還上的。畢竟他們還年輕,未來的工資也一定會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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