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也沒做過一樣,少女用毫無變化的冰冷語氣機械地說:“我說了,我沒見過你們找的人。”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深夜走在陰暗小巷的獨行客不一定都是待宰羔羊,少女——穿着不打眼的黑色風衣,裹在大衣下的身形修長而纖細,乍一看是普通的年輕女性,但那銳利的眼神和周身毫不掩飾的暴戾殺氣并非僞物。
這個人是貨真價實的捕獵者,再惹怒她,自己的脖子會被野獸的利爪割開。意識到這一點的混混們驚恐地拖着受傷的同伴迅速撤離了現場。
被這麼一打岔,赤木覺得煙瘾緩和了不少,她抱起購物袋,用皮鞋尖輕踢鐵桶:“喂,給我滾出來。”
沉寂了一會兒,桶裡傳出了男孩悶悶的笑聲。接着桶蓋被一隻一看就不是成年人的手撐開,冒出一隻亂蓬蓬的棕色腦袋來。
赤木優嘴角一抽,和腦袋纏着繃帶的棕發小鬼對視了一分鐘。
小孩長得眉清目秀,臉上笑眯眯的,看着很乖巧。就是胳膊腿還有一隻眼睛都纏着繃帶,估計腦袋不太好使。
赤木自認自己并非慈善家,沒有照顧小鬼的理由,卻也沒必要跟小孩計較,哪怕他是她遇到風波的起因。于是她惡聲惡氣地對這個小鬼說:“小鬼,我會當做今晚沒見過你。自己滾吧。”
棕發小鬼眼睛眨眨,點了點頭:“好的,姐姐。可是能不能麻煩你把我抱出來,我剛剛崴了腳,自己出不來。”
“……”
她有惹上大麻煩的預感,抽着嘴角問:“那你自己能走路嗎?”
小孩搖了搖頭,表情無辜而純真。
赤木扶住額頭,預感成了真,放着這小孩不管相當于讓他被那幫人抓,怎麼想都不會有好下場。她年幼時也受過别人幫助,現在推這孩子去死怎麼想都不對勁,少女心一橫,一把抱着孩子把他從桶裡拽了出來。
“聽着,我不是個好人,隻能收留你一晚上。明天你該去哪裡去哪裡。”
最終,赤木讓那小鬼抱着雜貨,她再背着他,把他帶回了自己的臨時住處安置。
這天夜裡,她在椅子上睡得憋屈,小鬼倒是在她的床上睡得一派安詳。偶爾醒來,她看見小鬼熟睡的臉,覺得有些感慨,這孩子心好大,如果她是壞蛋,現在他肚皮下的器官已經被她拿去賣了。
第二天早上,赤木優打算讓小孩離開,對方卻乖巧地為她準備了早餐(雖然味道很一般),堵住她的嘴巴讓她一時開不了口趕他走。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赤木喝了口牛奶,随口問道。
“太宰治,這是我的名字。姐姐願意的話叫我阿治就好。”
“哦,太宰啊,不錯的名字。禮尚往來,我叫赤木優,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诶,那我可以叫姐姐『小優』嗎?”
赤木随手抄起一份報紙,錘了一下太宰的腦袋:“沒大沒小。算了,你就繼續叫我姐姐吧。一會兒我要出一趟門,你還可以再呆一段時間。肚子餓了就去冰箱裡拿東西,除了冷藏庫的黃色布丁以外都可以吃。”
太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他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很可愛,細胳膊細腿,偏休閑西服式樣的童裝也規規矩矩的,看着就很貴。赤木尋思這孩子多半出身名流,打扮雖然怪異,舉止卻很文雅。她這趟出門就是去查太宰的事情。
拜托完相熟的情報販子,赤木回家時日頭懶洋洋地烤着樓房,她遠遠望去,臨時租處的窗戶玻璃破破爛爛,她眯了會眼睛,确認屋裡沒人後走進了樓裡。自家出租屋被翻的亂七八糟,還有機槍掃射的痕迹,太宰不見蹤影,冰箱電源斷了,食物因氣溫發出腐臭的味道。
那幫人動作可真快,她估計太宰肯定是被帶走了。雖然很可惜,但她也幫不了他了。
赤木優走進廚房用冷水冰了冰額頭,回到客廳整理好了亂七八糟的房子。這裡已經不能住了,至少不能再給房東添麻煩。她在床頭留下了足夠抵償損失的現金,冷着臉出了門。
接下來她在酒館坐了一會兒,點了杯麥酒,浏覽報紙上的出租屋廣告,就在她看好了一個下家打算打電話時,對面不打招呼就坐下一個人,她不快地擡頭,對上太宰髒兮兮而委屈巴巴的臉。
“你沒被抓走啊?”赤木優條件反射地說。話一出口,男孩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但他什麼也沒說。
沒心沒肺的少女難得有了點愧疚,這愧疚帶來的結果是:她帶着太宰輾轉跑到了離這兒有五十公裡遠的城市,并打算暫時養他一段時間。反正抓太宰的人早把他兩當做一夥,她帶他走不帶他走形勢都差不多。
赤木優年紀還輕,尚處于以貌取人的階段,誤以為長得好看的正太大多省心而懂事,養一會兒不算事,哪知就此惹上一個大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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