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驚羽道:“好,謝謝哥。”
“你跟我客氣什麼,你幫我的更多,甭見外。”谷宇跟表弟叮囑了幾句之後,臨挂電話之後又小聲道,“那個,要是方便的話,等我回去你帶上小李,咱們一起吃頓飯,一家人認識一下。”
郭驚羽反應了一下,才聽出來他在說李同洲,笑了一聲,答應下來。
郭驚羽在小區附近菜場買齊了東西,提回去兩大袋,在家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
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讓李同洲出去。
李同洲受了傷,産生應激反應的反而是郭驚羽。
他變得一有點動靜就忍不住過來查看,晚上門要反鎖,白天有時候也不拉開窗簾,甯可在房間裡開着燈守在李同洲身邊。
他知道這樣不太對勁,但他控制不了。
他太怕了。
一想到有要失去李同洲的可能,他整個人都坐立不安。
白天能看到對方還好,等到了晚上,哪怕是睡在一處,郭驚羽在夢裡也總是會驚醒,接連幾天沒睡睡好。他一直做同一個夢,夢境模糊,但醒來胸口都悶地難受,他夢到臨市的那個療養所,他在走廊上拼命跑着去尋找李同洲,推開一扇扇門,裡面卻都是空蕩蕩的,并沒有人在。
夢境像是零碎的片段,時而是在療養所,時而是電視上閃過的新聞畫面。
新聞是在幾年後,上正在播報這則療養所關閉的消息,主持人報了一串冰冷的數字,那是折損在裡面的少年人,有的死亡,而大多數都受了無法挽回的傷害,有一個打職業遊戲比賽的男孩,右手已經廢了……電視畫面閃過一個走廊盡頭的房間,那是看管最為嚴厲的一處,是處罰最“不聽話”的人的地方。
那個房間被打開,裡面牆壁上寫滿了公式,還有一些看起來無從探索其意義的數字和符号,曾經被關在這裡的不是天才就是一個瘋子,和公式一樣引起人注意的還有刻在牆上無數的名字,字迹很淺,像是用指甲一點點掐出的痕迹,寫的全是同一個人的名字,像是寫了很長時間,公式和名字層層疊加,已看不太真切。
郭驚羽努力辨認,看到字的那一瞬,胸口忽然一痛,慢慢醒過來。
他後背的衣服被汗濕了一片,人醒過來,情緒卻還停留在夢中那時。
李同洲抱着他,輕聲問:“怎麼了?”
郭驚羽眼淚湧出,啞聲道:“李同洲,貝貝是誰?”
李同洲微微驚訝,但還是道:“是你。”
郭驚羽呼吸一滞,手指揪着他的衣袖力氣大到骨節發白,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房間裡暗,睡在一旁的李同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笑一聲道:“你那次看到我手機裡的備注了對不對?我也想不出别的什麼,要是你不喜歡,我下次改一個……”
郭驚羽湊過去親他,把他還未說完的話一并含在嘴裡,咽了下去。
李同洲親了沒兩下就察覺出不對,捧着他的臉,擡手用拇指擦過他臉頰上的那片濕潤,想問什麼,但還沒等開口,就被郭驚羽撬開唇齒,卷入更深的欲望。
整整三天,他們足不出戶待在一起。
郭驚羽以前聽到最多的,就是李同洲隻有他一個朋友,離不開他,但是他現在發現不是這樣的。
不是李同洲離不開他,是他自己離不開這個人半步,需要時時刻刻用擁抱和觸摸确定了這個人就在身邊,才能把一顆提着的心放下來。
他不敢睡,怕醒了見不到李同洲。
即便是白天的時候,李同洲如果離開他視線太久,他就會慌慌張張地找過去,有的時候太着急,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就跑去找他。
李同洲在廚房試着煮面,看到他過來,會抱住親一下,那個吻落在額頭,像是一劑良藥,把他的不安驅散。
郭驚羽覺得這樣不行,但他病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至少短時間内不行。
李同洲這幾天跟他在一起,和他聊了很多。
有關于家人的,也有關于自己的。
李同洲話不多,他說的時候,郭驚羽就安靜聽着,他們一起窩在沙發上,李同洲低頭輕撫他頭發,他翻身抱住李同洲的腰,埋頭蹭了蹭,換來對方彎下腰在他耳邊落下一枚輕吻。
幾天後,郭驚羽的狀況好了一些,可以和李同洲一起外出采買食物。
初夏季節的雨前,天氣悶熱,郭驚羽在賣水果的那家小店門口買了一把透明傘帶回家去。昨天李同洲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給他帶回了顔料和筆,他回去之後,就拿這些在雨傘内裡畫了一幅畫。他沒打什麼草稿,随手畫着解悶的,大概是心情有點悶,用了不少深藍色,等緩過神來,又塗抹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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