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燃,許久不見的他和之前的陽光男孩截然不同。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還有幾處淤青分布在臉上各處,身材削瘦,說話的嘴唇輕輕顫抖。
池喬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警惕的看着他。
陳燃似乎被她的動作刺激了,一個箭步沖上來掐着池喬的脖子。旁邊的路人被這一舉動吓得四散分開,門口的保安拿着警棍想要上前制止陳燃。卻隻見陳燃從外套下亮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揮散衆人。
陳燃把刀架在了池喬脖子上,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拿刀的手都在顫抖,嘴裡不知在說着什麼。
池喬知道現在和他商量已經不起用了,和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說不了話。隻能尋找時機逃跑。
“喬喬!”遲來的沈景司隻見到自己的小姑娘被人用刀架着。
陳燃見了沈景司,刀又逼近了池喬的脖子,刀上沾了些鮮血。
“滾開。”
沈景司接過警棍,同旁邊的保安商量着兩人怎樣制服陳燃。
一個保安同陳燃說着話分散注意力,沈景司和另一位保安從側邊包抄過去。形勢對于池喬很不利,隻能盡快動手。
陳燃不理會前面那名保安,轉身欲架着池喬跑,沈景司見狀,一腳踹在陳燃小腿上,陳燃踉跄了一下,沈景司又用警棍朝他背上一擊,刀從陳燃手裡滑出去,池喬脫離了他的桎梏,用腳把刀踢遠了。兩個保安把陳燃壓在地上,飯店經理帶着更多的人來收拾局面。
把刀踹遠之後,池喬像是失去重力一般跌倒在地。沈景司沖過來抱着她,脖頸前有一圈的血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被掐後的紅印記,她就這樣呆坐在地上,不言不語,也不哭。
“喬喬乖,我們去醫院。”
江盛彥他們趕到時,傷口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江天心見池喬呆坐在急診室椅子上,脖頸處還纏了一圈紗布,眼圈立馬紅了。
她心裡急,想要問池喬有沒有事,但白色的紗布提醒着她的确有事,又想罵沈景司幾句,可看他的樣子比自己還難受,況且也不是他的錯。手足無措的蹲在池喬面前,幾度哽咽。
忽而,自己的手被池喬的手覆上,池喬對自己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的。
“我累了,想睡覺。”池喬的眼睛看着沈景司。
攏了攏池喬身上的外套,沈景司牽着池喬走了,剩下的事已經交代江盛彥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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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是一片混亂,陳燃架着的人一下變成了沈景司,一下變成了外婆。自己拼命的喊着,去搶那把刀,始終都慢了一步。
夢到沈景司倒在自己懷裡,她用手捂住不斷出血的傷口,絲毫沒有用處,懷裡的人漸漸冰冷。她無助的哭喊,沒有一個人來幫她,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觀着。
“哥,那人叫陳燃。和小嫂子一個學校的,之前追過她,不過被拒絕了。上回小嫂子被栽贓的事就是他做的。他是陳家的私生子,不是很受待見。在陳家過得不怎麼好,後來沾上毒,經常神志不清。今天晚上大概是吸過頭了,又剛好碰到小嫂子。”
他想起來了,那個糾纏喬喬未果的男孩子。
“進去就别想出來,給他找個好室友。陳家那邊我出面。”
“好。”
彈了白色毯子上的煙灰,掩蓋自己的罪證,免得池喬要唠叨他不愛惜家具了。
卧室裡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他慌忙起身,煙灰缸裡的灰落了一毯子。
池喬大概是做噩夢了。蜷縮在被子裡抽泣着,滿頭大汗,身上也都是汗,臉頰紅撲撲的,眉頭緊鎖,無意識的呢喃着。
用手撫平了她的眉頭,一遍一遍的順着她的背,在她耳邊叫喬喬,過了許久才逐漸好轉。
池喬被驚醒,她夢到自己還是阻止不了陳燃,沈景司在自己懷裡一次一次的死去。
心跳格外的劇烈,像是要沖破胸膛,眼角還留着淚。沈景司還以昨天晚上的姿勢抱着她睡覺,池喬伸出手描摹他的眉眼、鼻梁、嘴唇。
幸好是自己,不是他。
大概是太愛他了,即使在一起才那麼短的時間。一想到可能是他有不測,自己随時都想要跟着他一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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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反反複複的做,高燒不退,池喬感覺自己像是泡進了水裡,一直在往下沉。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沒有意識。
沈景司請了家庭醫生來,給她打了退燒針,又服了藥。下午的時候好一點,到了晚上又開始發低燒。就這樣一直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幾天,池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
陳燃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沈景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自己的小姑娘卻是硬生生的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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