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衆人又七嘴八舌,問起其他耕作的事。這其中好些是齊山一開始就說過的,但農人第一遍沒聽懂,再次提起,齊山便用更簡潔的語言解釋了一遍。
白氏原本混在人群中,越聽心中越焦急。
終于,她逮住了一個空檔,喊了一聲:“我,我有問題。”
齊山朝她看來:“你說就是。”
白氏喊完才覺害羞,紅着臉低下頭,但仍開口道:“隊,大隊長,我方才聽你說話,似乎沒聽到對孩子的安排。”
大概是“孩子”這個詞給了她勇氣,她将自己年僅七歲的孩子往前推了推,“你别看我家孩子還小,他從小在田間混,什麼事都能幹一點,吃的也少。”
解釋完後,白氏帶着點哀求道:“求求隊長,給他找點事做,每日舍他一點豆餅就可以了。我們母子,都可以為王妃做牛做馬!”
她這番話一出,周圍所有孩子便都緊随着喊道:“我們可以做活,求隊長給份差事。”
這個隊伍中,像白氏這樣帶着年幼兒女的寡母并不多,隊伍中有十幾個孩子,可大都是孤兒。此時有了白氏帶頭,他們便都朝齊山求起恩來。
齊山趕忙後退了兩步:“這……不是,你們就算求我,我也沒辦法給孩子們安排活啊……”
白氏聞言,哀求道:“隊長,幫幫忙吧,求求王妃給我兒子一條生路啊!”
“不是。”齊山見她似乎要跪下,連忙把她扶住,“不會趕走這些孩子的,王妃說了,孩子們要是願意,那就在田裡幫幫忙,但是必須是在課業之後,而且,不能勞動太久!”
白氏沒聽懂他的話,呆愣着問了一句:“啊?”
“哎呀,孩子不是我們這邊負責的啊!”齊山頭痛地抓了抓後腦,“孩子是南溪管事那邊負責的啊。但他們不能幹活,不是因為王妃不要他們,是因為他們得到學堂去識字啊!”
“學堂?識字?”白氏終于反應過來了,“你是說,我的孩子,能去識字?”
齊山點點頭:“六歲到十三歲,都得去學。這位娘子你且放心吧,王妃不會将孩子們趕走的。”
白氏确認完,喜不自禁地點點頭。
這一次,她直接跪下朝齊山猛磕了幾個頭,齊山拉都拉不起來,周圍有孤兒見狀,也跟着跪下。
白氏邊跪,口中邊道:“多謝王妃,多謝王妃!王妃是活仙人,小婦人願帶着孩子,生生世世給王妃做農奴,為王妃種地。”
她宣洩完心中澎湃的情緒,這才滿臉淚痕地站了起來。
齊山見她平複,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回憶起方才白氏的話,又說道:“呃……還有一點,我要跟你解釋清楚。王妃說,她不是把你們弄回來當奴隸的。”
他換了口氣,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又說道:“王妃說了,前兩年沒辦法,山莊什麼都沒有,還要養着這麼多人。大家隻能在一處耕種,吃大鍋飯。但是兩年之後,表現好的人家,可以申請自己出去圈一塊地,像普通佃農一樣,每年交稅就可以了。
“反正就是,你們都是自由身,不是什麼奴隸。”
他這話一出,周圍詭異地安靜下來。
衆人連确認的話都問不出來,隻呆呆地站着,艱難地消化這個消息。
半響後,不僅是齊山這個隊伍,田地上十個小隊,陸陸續續爆發出驚天的哭喊與歡呼。
——
南溪籌備着學堂的事,到田裡時比較晚。
她看到成年的農人已經忙開了,六歲到十三歲的孩子,則已經被北寺聚集了起來。
與北寺打了個招呼,南溪便将孩子們點過一遍,确認無誤後,帶着所有孩子們離開田間,往學堂走去。
就這樣,容廣山莊中第一所初級教育學院,磕磕絆絆地開學了。
即使早在曹覓的指導下,将學堂的計劃梳理過幾遍,真正上手時,南溪還是發現許多棘手的問題。
她看着端正坐在書案後,滿臉乖巧,渴望着學識的孩子們,一邊在心中歎了口氣,一邊執筆疾書,将遇到的難題都記錄下來。
三天後,這封求助信被送到了曹覓面前。
“十歲以上的男女分席,女夫子緊缺。”曹覓皺着眉頭看信,邊看邊念:“夫子暫時由山莊内識字的下人擔任,教習字尚可,但王妃發下的新知識,這些下人也難以看懂,更……更别提教學……”
将信看完,曹覓頭痛地揉了揉額角。
來了,人才緊缺的問題來了!
她想了想,提筆給南溪回信。
她寫着寫着,頭痛地嘀咕道:“嗯……既然新知識夫子都吃不透,那就先放着吧,先教寫字就行了。之後還是得找個機會,由我來給他們親自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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