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院子裡站的都是大理寺的人,刑部官員和捕快集中在一個大廳裡,大家罵罵咧咧甚為不滿。
刑部尚書郭毖并沒有反對,也不支持,他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在刑部轉了一圈就回府去了。
侍郎黃旨俞十分不悅,一大早地刑部就來了很多大理寺的人,感覺像是被抄了一樣。
即使有皇上的查案聖旨,但我與你也是平級啊。這是唱哪出戲呢?
員外郎方化在旁添油加醋:“估計是公子破不了案,急了,才到我們這裡來作威作福呢。”
黃旨俞哼了一聲:“看他能唱出什麼好戲來?還真以為和戲子在一起,能唱大戲了?這破案可不是兒戲。”
“正是,正是。”方化在旁笑着,這時聽到有人喊:“劉捕頭的頭顱找到了。”
兩人互望了一眼,急忙走出屋子問道:“在哪裡發現的?”
“後院的廢井裡。”
跑到後院,看到廢井邊站着幾個人,井邊的上鋪着一塊布,上面放着一顆泡了水的頭顱,大理寺的仵作蹲着檢驗。
看到他們兩個來,承琪朝他們招手:“方員外郎,請過來看看是否是劉捕頭?”
方化走近幾步往頭顱一看,那頭已經被水泡得發脹腐爛,根本無法辨認,而且惡臭之極,他掩鼻退後搖頭:“無法辨認呢。”
承琪點頭:“是啊,很難辨認,這鬼也懂把頭丢水裡容易腐爛。”
黃旨俞則是氣得變了臉:“這兇手太嚣張,竟然将頭丢在刑部的井中。”
承琪瞧着他:“黃侍郎,看來這兇手對刑部很熟悉,否則如何會知這是口棄井?”
黃旨俞想了想問:“公子的意思是兇手是刑部之人?”
承琪笑了笑輕聲對黃旨俞道:“如果黃侍郎認定不是鬼怪所為,那你想想刑部守衛森嚴,外人如何能做到在短時間内殺人砍頭抛頭還逃走?”
黃旨俞目光凝重:“本官明白了,會關注好下僚。”
承琪收回笑容:“我們先回去了,不妨礙各位執行公務了。”
帶人剛出刑部大門,見玉奴走來,承琪笑道:“要去吃早點嗎?”
看他神情輕松,玉奴知道他定是有所發現,便道:“随你。”
“回王府吧,昨個沒回,得去換衣服。”承琪上前拉過玉奴的手:“一起泡個澡?”
玉奴掙脫開,紅着臉道:“說什麼呢?”
承琪哈哈大笑,他逗玉奴的時候特别開心,這男人總在戲台上扮女人,在日常中被逗得發急,偶爾有女兒作态,讓承琪覺得十分可人。
沐浴更衣之後,承琪喝了一碗香濃的紅棗粥,滿足地籲了口氣,望着玉奴道:“你不打算找個搭檔的小生嗎?”
玉奴用帕子抹着嘴,歎了口氣:“找了,倒是來了兩個,不合适。”
承琪瞅着他忍不住笑道:“和你搭戲,普通人接不住。”
玉奴瞟了他一眼:“如何接不住了?”
“你那勾人的眼神,誰受得了?”承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若不是本公子内心強大,早就被勾了魂去。”
玉奴想着所做之夢,一時恍惚。
承琪喚他:“喂喂,發什麼呆啊?”
“皇上給你點了女子嗎?”玉奴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承琪一愣,随即笑道:“皇上說我需要的時候,宮裡的宮女我随便挑。”
他撇了下嘴:“在他宮裡?那還不是索然無味?”
“那你有心儀的女子嗎?皇上都不讓你成親?”玉奴的眼神飄忽,承琪奇怪地望着他:“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
他站起身伸展雙臂:“本公子志向不在小家而在大家。”
沖着玉奴揚起眉毛:“男兒志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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