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郎想了想,說:“那就讓它空着呗,反正再考一次是不可能了。”
“可是那幫書生能樂意嗎?”任英又問道。
徐玉郎見他這般謹慎,忍不住笑了。
“敢問任大人,現在就是把那幫落第的學子叫來,問他們誰能保證自己會中舉,他們誰也不能保證吧?”
任英點點頭。
“這不就結了。”徐玉郎笑道,“明日我跟他們說,那兩個人已經被撸了名次,家裡也罰了銀錢。若是還不服,就把鄉試時候自己的文章謄寫出來,到時候我也寫一篇,誰能超得過我去,就算中舉。”
季鳳青在一邊偷偷笑了。他知道徐玉郎學問極好,這狀元的頭銜不是白得的。但凡西川有比她寫得好的,再怎麼有人舞弊,也不可能落第。
任英知道徐玉郎有對付那群書生的方法,這才松了口氣。他抹了把額頭的汗,說:“那敢問徐大人,我這邊呢?”
“任大人無需多慮。”徐玉郎知道他一步步爬上來不容易,所以很是有耐心,“我回去會跟皇帝名言,大不了,您在西川多待幾年。”
“那就好那就好。”任英這才松了口氣。
“那兩家都是鹽商。”徐玉郎說道,“您可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任英說道,“早就收了那兩家人的鹽引,另找了兩戶可靠的來。”
“萬萬不可再出纰漏了。”徐玉郎叮囑道,“這樣吧,安撫了學子之後,任大人把二位鹽商引薦一下,我瞧瞧。”
任英知道徐玉郎代表着聞人琰,這怕是聞人琰的意思,忙不得地應下來。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皇帝能讓這麼一位居住在大理寺少卿上待這麼久。她的能力,不遜于男兒。
徐玉郎又問了問西川這些年的年景,這才跟季鳳青回到住處。她伸了個懶腰,說:“今日好累。”
“昨日剛到,今日就處理事情,不累才怪呢!”季鳳青說着把她攬在懷裡,“一會兒就用飯了,下午歇個晌兒。你若不愛午睡,就去書房看看書,這樣精神頭會好些。”
“不想吃飯呢!”徐玉郎說道,“胃裡還是不舒服,堵得慌。”
“知道你暈船還沒好,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酸湯牛肉,酸酸辣辣的,開胃。”
徐玉郎抱着季鳳青親了一下,說:“你最好了!”
用過飯之後,徐玉郎打了個哈欠。季鳳青見她眼淚都快下來了,說:“要不還是睡一會兒吧,就半個時辰。”
徐玉郎覺得自己困得都快撐不住了,點點頭,拉着季鳳青的手就進了内室。她可能真是困極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季鳳青轉頭看着她的睡顔,心道這幾日可是把她累慘了。
第二日,西川衆書生得到消息,都跑到城裡來。江源跟家眷坐着囚車狼狽的樣子,讓他們很是出了一口氣。大家指着江源罵了一場,也就都散了。隻剩下幾個心高氣傲的,仍舊圍在知府衙門前。
“鄉試中舉的人還差了兩個,這個怎麼算?”一個穿藏青色直裰的書生朗聲問道。
“就是,怎麼算。”周圍的人也高聲附和。
這時,知府衙大門開了,徐玉郎穿着官府走了出來。
“若是不服,大家大可以把自己鄉試時候的文章謄寫出來,跟我做的文章比一比。若是比我寫的好,就算中舉,如何?”
“你是何人?”那個穿藏青色直裰的書生又問道。
“我?”徐玉郎聞言一笑,“前科狀元徐玉郎。”
徐玉郎的事迹傳到西川的時候,已經被扭曲得不像樣了。在這裡,她被說成是三歲習文、四歲習武、五歲能吟詩的神童,而且身長八尺,腰帶十圍,貌若無鹽。
衆書生見着眼前這個目若朗星的徐玉郎,都目瞪口呆。怎麼跟傳說的不一樣?
“你真是徐玉郎?”其中一個人問道。
“自然。”徐玉郎笑道。
衆人想了想,知道自己學問不過如此,跟前科狀元比,差得遠呢!幾個人交頭接耳一陣,也就散了。
“大家留步。”徐玉郎說道,“我這裡有半朝座師之稱的範喆範老太爺批注的四書,我找人刻印了一些,若是喜歡,不妨拿去看看。”
她說完之後揮揮手,知府衙的衙役就擡着一口箱子走了出來。
範家老太爺本已退隐,但是徐玉郎想着範家複出還全賴他的名聲,不如在家著書立說,也算一件美事。是以徐玉郎出行之前,單獨請示了聞人琰,為了彌補西川落第的學子,不如把範喆批閱譯注的四書刻印一些帶過去,不比什麼都強。
聞人琰也覺得這主意甚好,連夜吩咐下去。
衆書生得了範喆譯注的四書,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翻看起來,隻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到底是半朝座師,就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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