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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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主任害怕白崇覺得他沒用，把白崇勸開了說讓他來勸，白崇退開兩步，卻并沒有離開。白陽羽轉頭去看白崇的時候，見他正在往他們這個方向望，他開始以為白崇是在看自己，後來才注意到白崇看的是宋文然。白崇的确在看宋文然，目光停留了三秒鐘，很快便轉開了。白陽羽于是又看向宋文然。宋文然正好注意到白陽羽的視線，他說：&ldo;你是我大哥的學生？我還記得你。&rdo;白陽羽點點頭，自我介紹道：&ldo;白陽羽。&rdo;宋文然便說道：&ldo;我叫宋文然。&rdo;白陽羽沒有去問為什麼溫文耀的弟弟會姓宋，他并不怎麼好奇這些事情。這時，治療室的門打開了，溫文耀從裡面緩緩走出來，貼着膠帶沙發的腦袋整個被剃得光溜溜的。就好像為了印證他那句&ldo;靠臉不靠發型&rdo;的話，他的頭形圓潤好看，整張臉毫無遮擋竟然更突顯得五官英俊起來。白陽羽盯着溫文耀發愣。宋文然則是第一時間問道：&ldo;傷口沒事吧？&rdo;溫文耀搖頭，他繞開紗布，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頭頂，說：&ldo;沒事，帥嗎？&rdo;宋文然聞言笑了，應道：&ldo;還不錯。&rdo;就在這時，警察終于來了，而且是一位分局的副局長親自帶隊過來的。他們很快控制住了現場的混亂，将擺放在急診大廳的屍體先安置到了醫院的停屍間。保安把控制起來的那個傷人的死者家屬交給了警察，那個人被警察帶出去急診大廳的時候，他指了白陽羽，大聲說醫院的醫生打他。有警察過來，請白陽羽和溫文耀去派出所做筆錄。溫文耀因為還在值班拒絕了，有警察留下來在醫院為他做筆錄，白陽羽則跟着警車去了一趟派出所。醫院急診大廳混亂的場面總算是暫時收拾了。白崇召集幾位高層臨時開了個會，醫務處主任打電話把心内科主任和死者那位主治醫師都叫來了醫院，商量後續的處置方法。宋文然一直在會議室旁邊的小休息室裡等着白崇。會議結束，白崇從會議室出來，一邊穿外套一邊對宋文然說：&ldo;陪我去派出所接人。&rdo;白陽羽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即便是聖誕的喧嚣，在這時候也已經慢慢退去，整個城市變得安靜下來。他站在派出所門口把羽絨服的拉鍊一直拉到下巴，雙手插在口袋裡打算離開的時候，看到對面街道上停了一輛紅旗車。開車的人是宋文然，坐在後座的白崇看他出來，拉開車門下車朝他走過來，&ldo;我送你回學校。&rdo;宋文然坐在駕駛座，隔着車窗玻璃看站在外面的白崇和白陽羽說話。白陽羽搖搖頭，&ldo;不用了。&rdo;&ldo;不用？&rdo;白崇說，&ldo;這裡不好打車。&rdo;白陽羽用鞋尖踢了一下地面，&ldo;我現在在外面租房子住。&rdo;白崇把雙手也插進了衣兜裡，&ldo;宿舍住不慣？&rdo;白陽羽含糊地&ldo;嗯&rdo;一聲，&ldo;不想住宿舍了。&rdo;白崇點點頭，&ldo;那也好，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rdo;白陽羽說：&ldo;不需要了，你們先走吧。&rdo;白崇看着他，&ldo;你怎麼回去？&rdo;白陽羽擡起頭來看了一下空曠的街道，&ldo;我住得不遠，自己會回去。&rdo;白崇最終沒有勉強他，隻說道：&ldo;自己小心，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rdo;說完，就轉身回到停車的位置，拉開車門上車。&ldo;開車吧，&rdo;白崇對宋文然說。宋文然發動汽車緩緩離開。白陽羽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白崇的車子走遠了，才轉身朝對面方向走去。這回他走了不遠，見到街角停了另一輛車，是溫文耀的沃爾沃。溫文耀開着車窗，坐在車上抽煙。白陽羽走近時放慢了腳步，他說：&ldo;您頭上還有傷，抽煙不好吧？&rdo;溫文耀剃着光頭叼着煙的模樣頗有幾分像地痞流氓，他手指夾着煙從嘴裡抽出來，在車窗外面彈彈煙灰，說：&ldo;我又不用後腦勺抽煙。&rdo;白陽羽問他：&ldo;老師，您是來接我的嗎？&rdo;&ldo;不是，&rdo;溫文耀說道，&ldo;我開車出來兜風的。&rdo;白陽羽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去，自說自話道：&ldo;謝謝老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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