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還沒持續過一秒鐘,就僵住了,變作了萬分的驚恐。他他、他他他怎麼往我這裡倒下來了?!我大驚失色。要是被他這麼砸一下,我非去了半條命不可!站起來跑掉肯定是來不及的了,我當機立斷,用力往反方向滾去。但是生活不是小說,我的運氣也不怎麼好。就在我滾到一半的時候‐‐也就是我由原來的趴着的姿勢滾到了仰着的姿勢的時候‐‐卡勒特的上身已經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向我砸來。我驚得閉上了雙眼,暗暗祈禱自己别被毀容了‐‐雖然這張臉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好歹還算是清秀小佳人一個,要是就這麼毀了,我怎麼對得起原來的西莎,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奈何這主動權不是掌握在我自己手裡。耳邊響起了很大的一聲,那是骨頭跟地闆相撞的聲響。然而,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楚,甚至連點觸感都沒有。我悄悄地睜開眼睛,就見我的腦袋上方,正是卡勒特那張放大的臉。就是這刻,我明白了為什麼我毫發無傷。隻見卡勒特正單膝跪地,右手曲撐在我的腦袋上方,而左手就撐在我的耳旁,這樣的姿勢令他的臉跟我的離得極近,他的兩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這個空間裡隻有我和他互相的對視。除了剛把他帶回來的那天,今天似乎是我第二次好好的,沒有任何偏見地凝視他的那雙眼睛。我想他當吸血鬼的時候,眼睛的顔色肯定不是蔚藍色。我曾經觀察過卡倫一家,發現他們的眼睛是有時是金色有時是黑褐色的,那或許是吸血鬼一族的特征,也或許是素食吸血鬼的特征……當然也可能是他們戴了美瞳……總之,我沒看到他們的眼睛有其他的顔色。不可否認,我喜歡藍天大海的顔色,連帶着,我也喜歡卡特勒的眼睛。近看之下,我不得不感歎,他的眼睛真是漂亮。那是一種半透明的淺藍,晶狀體表面似乎有着晶瑩的光澤,每一次眼球的轉動都能折射出美麗炫目的光芒。被這樣一雙眼睛迷得轉不開視線,我并不覺得可恥‐‐即使那是屬于卡勒特的也一樣。好半天,我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卡特勒的眼睛,而他則面無表情地回視着我,就像一遵雕像似的。又過了一會兒,一滴水毫無預兆地落在了我的額頭,我眨了眨眼,才發覺那原來竟是卡勒特流下的汗水。他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眉頭緊鎖,汗如雨下。隻是,如果這個姿勢痛苦的話,他為什麼不站起來呢?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絕沒可能如此久的跟我對視,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己保持這個姿勢……那麼答案很明顯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ldo;你……沒什麼事?&rdo;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卡勒特盯着我,嘴唇微動,吐出一個詞:&ldo;滾。&rdo;&ldo;……&rdo;我頓時無語。不過,這一次我沒跟他較勁,而是從善如流地慢慢挪出了他所形成的小空間,順利出來後立刻坐了起來,轉身看他。我想他保持這樣一個姿勢一定很痛苦,可是我怎麼也不願意承認此刻萦繞在心中的是感動。難道我那麼笨,看不出來他這樣是為了不傷害到我麼?……呃好,當然還有一種極大的可能是他完全不想碰到我,才甯願傷害自己,但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麼,最後的結果卻是對我有利的,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我慢慢挪了過去,一直到了卡特勒的身邊。想了想,又想了想,我才艱難地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腰。&ldo;你想幹什麼?放手!&rdo;卡特勒第一時間低叫起來。&ldo;别吵!&rdo;我低聲回道,眼一閉牙一咬摟實了他的腰,微微用力,将他的身體扶直了,讓他靠在沙發邊上。他的右手骨頭似乎有些錯位,一直曲着無法伸直,他的左手手掌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這麼一點時間,手腕處已經腫起了一大塊。我不禁想到我高中畢業那年去溜冰場滑冰,也是重心不穩導緻手掌直接撐地好幾次,當時還不覺得怎麼樣,回到家後沒多久就腫得跟豬蹄似的,痛得我眼淚直冒,去醫院包了好幾層紗布,養了半個多月才徹底養好。‐‐啊,不對,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我從回憶中醒過神來,有些頭痛地看着他的兩處傷。醫院是去定了‐‐話說自從我穿越以來,我都已經因為自己或者别人去了多少次醫院了?恐怕快要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但是去醫院之前,我想我也可以先做點什麼。想到就做,我立刻撐着沙發站了起來,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廚房,取了一大堆碎冰用保鮮袋裝了,又蹦蹦跳跳地走了回來,蹲下,将冰袋按在了卡特勒的手腕上。我可以明顯感到卡特勒的手瑟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厭惡我的觸碰。但此刻心中的暖意讓我對此并不那麼計較,将保鮮袋裡的冰擠來擠去,最後連保鮮袋都成了一個長條形,卡勒特手腕的大半部分皮膚都能覆蓋住了才滿意。他的另一隻手我就沒辦法了,恐怕隻能等到了醫院再說。看看他,再看看我自己的左腳,我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兩個傷員,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我也隻能無奈地摸出電話,在給媽媽撥電話等待的時間裡,我看向卡特勒,開口道:&ldo;你……&rdo;&ldo;不要自作多情!我隻是不願跟你這無知愚昧的人類觸碰而已!&rdo;卡特勒打斷了我的話,冷笑道。跟他有些逞強的語氣相比,他眼中的冷意倒是真真實實的。我倒是很想說一句,親愛的你不要口是心非了,可惜現在對象不對情勢也不對,而且我覺得他說的很有可能是實話,所以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而且這個時候,媽媽的電話已經通了。&ldo;媽媽……您現在方便請假嗎?……不不,不是什麼大事……對對,小事一樁……不是我,是卡特勒……嗯嗯,我等您。&rdo;我挂了電話,長出一口氣。又要麻煩媽媽了,可是如果不拜托媽媽帶他去醫院,卡特勒那手要是因為沒有來得及治療而廢掉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轉頭看了卡特勒一眼,我的視線毫無預兆地與他對上。他的視線不同于尋常的冷漠嘲笑,帶着一絲我看不懂的深意。我心中一悸,脫口道:&ldo;看什麼看,再看我也不會看上你的!&rdo;正文送生日禮物的吸血鬼聽到我的話,卡特勒愣住,随即嘴角慢慢扯開,就像是電影中常見的慢鏡頭似的,緩緩露出一個充滿了嘲諷不屑的笑,好像我剛才說的話有多麼的可笑和不可思議。我不忿,想了又想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畢竟卡特勒隻是冷笑,并沒有用語言回擊。等到我想了半天終于想出句能用的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任何事都是有時效的,反駁的話也是一樣,過了那麼久,就算我再說什麼,也會像是狡辯。于是隻能作罷。沒多一會兒,媽媽急匆匆地趕來了,看到我們這兩個傷病員都還坐在地上,忙說道:&ldo;西莎,卡特勒,你們怎麼回事?&rdo;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指指卡特勒脫臼的手臂,讪笑道:&ldo;他摔了下,手摔脫臼了。&rdo;&ldo;天啊,我不在的時候難道你們是在打架嗎?&rdo;媽媽看了眼卡特勒的手臂,不可思議地低叫道。呃……媽媽,您真是太聰明了,一語中的啊。&ldo;怎麼會呢?啊哈哈……&rdo;我扭頭避開媽媽的視線,心虛地說道。這一扭頭,卻跟卡特勒不屑地盯着我的視線對上,我一愣,随即反瞪回去。看什麼啊!你以為你是旺仔牛奶麼?雖然我再三保證我沒事,有事的是卡特勒,但媽媽依然用她的火眼金睛戳穿了我。她堅持着帶着我和卡特勒一起再次去了醫院。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陽光正好,所以我根本不擔心在醫院裡會碰到卡倫一家。傑蘭迪醫生見到我們兩個病患的時候,臉上有着極其明顯的驚訝,那表情就像在說&ldo;這是哪來的兩個倒黴孩子啊,都來醫院幾趟了?&rdo;當然,以上純屬我的猜測,但我想肯定不離十了。很快,我和卡特勒都受到了來醫院應有的待遇‐‐各種檢查。我當然沒什麼事,那一摔還不至于讓我得腦震蕩。卡特勒光從外表上來看挺可怕的,但檢查出來的結果卻也沒那麼糟糕,這倒是讓我舒了口氣,心中的歉疚稍微少了那麼一點。因為這場意外,我們又多請了幾天的假。而在我們休假期間,貝拉、傑西卡等人也來看過我們,聊聊學校裡近期的趣事,說說即将到來的春季舞會什麼的。當得知我和卡勒特自那次海洋公園之後再次受傷的時候,幾人都露出了奇特的表情,類似佩服和驚歎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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