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設,你也是個女人呢?你會對那個躺在你床上的漂亮姑娘産生一些想法嗎?」
「……你為什麼不去問蔣言玉!」
「那麼,如果有一天,一個人突然變了,但并沒有失憶,除了可能受到諸如戰争等強烈的刺激以外,還能有什麼原因?」楚清抛出了十萬個為什麼,但很明顯,對方已經完全接不住了。
「……雖然今天和你說了這麼多話讓我着實有些受寵若驚,但我還是想表達一句,你放過我吧。」
「哦,如果那個人是十三,那我肯定不會猶豫的!」蔣言玉果斷給出了答案。
「這意思……是其他人你還是會猶豫的嗎?」楚清問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認真。
蔣言玉當即嘔了一口血,瞬間覺得有些東西就這樣默默碎掉了。
「不!為什麼你要咬文嚼字!」她迅看了一眼在旁邊擺着一張嚴肅臉的蔣十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辟了謠。
她說,「如果對方不是十三的話,那就該一腳踢下床好嗎!雖然我喜歡女人,但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好嗎!……其實也不是,隻是剛巧那個人是個女的而已。事實上,這還是個人選擇的問題。但西方有科學家研究表明,女性更注重精神上的慰藉,男性更傾向于身體上的思考。」
——「總而言之,我才不會那麼随便的好嗎!」十三你要相信我!蔣言玉睜着水潤而無辜的雙眸盯着面無表情額前劃過黑線的蔣十三。
「我相信你。」被盯久了的姑娘終于有些不自在地輕聲回應。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被猝不及防地虐到了……
楚清不是特别明白這種虐感的由來。當然,如果淩雲在這裡,一定會告訴她蔣氏雙姝隻是在虐單身狗罷了。
事實上,她想到了許多事情,她的許多疑問也是為了證明隐隐約約的某一個點。
比如,司徒流雲的某些言論……
比如,司徒流雲的某些行為……
比如,司徒流雲那一雙深邃卻又清澈的眼睛……
既溫暖又明亮,既冷靜又冷漠。
聽說,眼睛是會說話的。
……
「你是少女麼?」
「難道不像麼?」
「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像的。」
「什麼叫像,明明就是。」
「……我又不傻。」
……
「我似乎明白了究竟是哪裡不對,大概是因為那時的你有着少女一般的溫柔。」突然想起了那一段久遠的對話,然後又想起了每次故意答應軒轅傲天邀請後司徒流雲那擔心糾結無奈徘徊的模樣,楚清不禁流露出些許懷念的神情。(真·腹黑)
而這種溫柔,在經曆了無數生死之後,依舊。
……但卻在那個陽光明媚午後的瞬間,莫名消失不見。
「所以,我根本不會相信是因為行遠山一役而有所改變的。」
楚清在圖書館的角落裡靜然而坐,默默地翻看着那本書籍,直至翻到有關靈魂一說的内容時她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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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流雲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曆經生死,他夢見與貓咪相依為命,他夢見美好的軍校生活,最後,他終歸是大仇得報。
他覺得,他不可能會這樣。在饑寒交迫、在槍林彈雨裡掙紮的他,不可能沒有怨恨。不可能因為後來的生活無憂,而忘記這隻貓咪當初害了他的全家。他更不可能會接受這隻貓最後變成了一個人……有那麼多的不可能,但現實卻告訴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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