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潤熟谙當狗腿的套路,逢迎拍馬,搔到癢處固然是必備的本事。可若能明主煩憂,行他之不能行,才是最善解人意,堪為利刃的馬屁精。
而眼下,鳳離梧最想做而不能做的,恐怕就是痛罵他親娘這個虔婆一頓,免得她行事太過乖張。
想到這,姜秀潤微微一笑道:“月色尚好,皇後在宴席上吃得也不少,且去那冷宮走一走,消化一下也好啊!”
說着一揚手,便讓人将鳳辇往冷宮裡擡。那些侍衛們剛得了太子的口谕,便真的差使着人,将鳳辇擡入了冷宮。
方才尉皇後存心要累姜秀潤,是以繞了遠路,所以現在牆高偏僻,無人經過,拐上幾道彎兒就入了冷宮。
尉皇後渾身發抖,一則是氣的,她實在想不到兒子的一個小小側妃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二則,是有些驚恐,疑心兒子要将她囚在這冷宮裡。
可是她深知兒子在人前一向恭謹孝道,被老臣所尊奉。皇帝都沒有發話,他一個當兒子的又怎麼能行廢後之舉,将自己貶入冷宮?
這麼一想,尉皇後有了底氣,待鳳辇一停,立刻站起身來,沖着姜秀潤道:“大膽!你是瘋了不成?為何要把本宮劫持到這裡?你再怎麼得寵,也不過是本宮兒子的玩物,當真忘了分寸不成?”
姜秀潤不說話,隻悠哉坐下,任憑尉皇後大聲肆意的謾罵。
此時夜色迷離,冷宮的破屋殘窗在夜風裡打着哨兒,還有一些被囚在此的老宮女們,不知在何處偶爾發出嗚咽的哭聲,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的死寂。而皇後的謾罵似乎勾起了那些被囚得精神失常者的痛苦,也跟她一起高聲喝罵起來,那尖利的咒罵竟是比皇後的還要刺耳。
直到最後,皇後的嗓子啞了,夜色更加凄迷了,那幾個瘋婆子似乎也被人封了口。
一切終于歸于安靜。
尉皇後似乎被這陰沉的環境勾起了往昔回憶,表情越來越見驚懼。姜秀潤這時才緩緩道:“啟禀皇後,我還以為您甚是懷念這裡,所以才在宮宴人前擠兌太子,下他的面子,變着法子的要鬧回冷宮裡來呢!”
尉皇後瞪眼想要反駁,可是姜秀潤卻站起身來一步步朝着她走過來:“皇後,您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您嗎?您出身尉家,蒙受祖宗庇佑,一遭入宮便登上後位,更是生了如太子那般的人中驕龍,解救您于危難之中。可是這麼好的福氣,若不珍惜,也是要用光的。”
尉皇後哪裡聽得下一個弱國質女的冷嘲熱諷?隻看着姜秀潤過來,便瞪眼要去扇她。
她的手上挂着三根金質的護甲,若是被打中,臉兒都要刮花。
這次姜秀潤甚至都不用淺兒動手,上去便大力給了皇後左右兩個耳光。
那清脆的聲音,就像兩聲爆竹,在耳窩子裡回響。
皇後被打得趔趄地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瞪向姜秀潤。
要知道,尉皇後自從冷宮出來後,因為兒子在朝堂站得穩,她在後宮裡便一直養尊處優,無人敢觸她的逆鱗。就連跟皇帝吵嘴時,也是常占上峰,氣得端慶帝臉色如豬肝也拿她無可奈何。
一句話,便是從小到大,受了活人的嬌慣,行事也越發的肆無忌憚。
誰曾想,在這中秋之夜,毫無預兆地就被兒子的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侍妾連扇耳光。
被打得頭暈腦脹的那一瞬間,尉皇後有些懵了,疑心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可是連臉頰帶舌頭火辣辣的,都在提醒着她,自己的确是被打了。
尉皇後這下子更是聲嘶力竭。捂着臉瞪眼道:“姜秀瑤!你是在找死嗎?你是什麼卑賤的身份竟然敢打本宮!”
姜秀潤向來是敢幹的。
眼前這個老女人,被她父親嬌慣的做事不知分寸,因為兒子懂事越發肆無忌憚,夫君又是管不住她的,若是任由她再這般下去,不知還要闖下幾多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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