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這邊理清了思路之後,就接連有了好消息。
皇城司那邊确定那邊一些拐子出現了成瘾的症狀,或者說,以前就出現了,隻是當時因為嚴刑逼供的關系,并沒有發現太多異常,如今得了提醒之後,很快發覺這些人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心跳過快,心虛氣短,瞳孔都縮成了針尖一樣的模樣。他們這還算是發現得比較短的,如果再晚一點的話,說不得在刑訊之下,真能将這瘾頭戒掉了,到時候,除非切切實實拿出鴉片來吸引,否則的話,就要看不出什麼異常了。
這些有成瘾症狀的拐子顯然牽扯比較深,如今抓住了他們的弱點之後,皇城司的人拿出了鴉片,他們一個個就什麼都肯說了,将自個知道的事情抖落得幹幹淨淨,就為了哪怕隻能吸食一口鴉片。這等模樣,看得皇城司與道錄司的人心驚肉跳,何曾想到,這種一直并不是很受重視的藥物,居然有這般作用呢?簡直能讓一個普通人變得再也不像自己了!
皇城司與道錄司的人行動的時候,薛家那邊,卻是發現了亂神草的蹤迹。
薛家也是發了狠了,薛儉雖說不知道通政司的情況,卻知道自個父親在世的時候,與許多權貴官員有着往來,他覺得如今是人走茶涼,卻不知道,真正跟那些權貴官員有往來的通政司的人都已經撤走了,因此,薛儉可以說是舉步維艱。得了司徒瑾那邊命他查出亂神草蹤迹的命令之後,薛儉就當這事是投靠司徒瑾的投名狀,為此非常賣力。
薛家那邊還是有些本事的,最後硬生生摸到了種植亂神草的一個海島上,還記下了海圖,得了消息之後,薛儉立馬親自帶着海圖還有其他證據,快馬加鞭往京城來了。
司徒瑾在得了薛儉帶來的東西之後,轉身便進了宮,将東西拿給了聖上:“父皇,這是薛家找來的,據說為了這些,薛家損失了兩條船,還有不少下人夥計出了事!”
聖上卻是輕哼了一聲:“薛儉是這麼跟你表功的?呵,果然是商人的作風!”自從發現薛家有了欺君的前科之後,聖上對薛家就沒了半點好感,這會兒直接說道:“薛家當年做出來的事情,便是滅了他們三族也不冤枉,朕留了薛儉一條性命,還保留了他們家的皇商資格,已經是額外開恩了,叫他做這點事情,居然還要表功,實在是不知所謂!”
看司徒瑾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聖上想着這事也沒必要繼續隐瞞了,幹脆說了一下薛家以前的職責,司徒瑾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薛家以前就是聖上養着的一條看守江南門戶的狗,結果這條狗為了幾根骨頭,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偷主人的财産,卻當做沒看見,還跟着一起偷,這種狗還留着幹什麼,自然是殺了下鍋,薛家能留得人和基業,的确已經是聖上額外開恩!
司徒瑾想想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這個時候求情顯然不合時宜,隻會讓聖上更生氣,而且,這事既然之前已經翻過去了,聖上也不會再翻舊賬,聖上并不想叫别人知道,他暗地裡安排了人在各地監察官場還有民間的情況。畢竟,老實說,聖上在暗地裡頭弄的事情比較多。錦衣衛哪怕就是個架子,已經被一幫文武大臣抵制了,通政司對外的職責可沒有那麼深入,皇城司什麼的,明面上局限性更大,聖上想要知道天下的情況,還就得依靠這些機構,因此,他并不想叫朝中的大臣知道這幾個機構暗地裡頭的情況。
瞧過了海圖之後,聖上就舉一反三了,他懷疑這些人在海上有不少窩點,估摸着還有種植罂粟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适合種植居住的海島。
如果是幾年之前,聖上還拿這些海島沒辦法,如今卻沒什麼問題了,那幾個假托海盜海商的水軍是幹嘛用的,不就是做這些的嗎?聖上已經琢磨着,是不是能将這些人一鍋端了,省得他們再胡亂蹦跶。
司徒瑾瞧着聖上深思的模樣,笑道:“父皇,這些人其實是在做好事呢,瞧他們把那些海島開發出來了,回頭父皇派人過去,不就是撿現成的嗎?”
聖上卷起那張海圖,敲了敲司徒瑾的頭頂,闆着臉說道:“又是糊塗話,什麼現成不現成的,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些人難道以為他們在海上枉法,朕就抓不着他們了?休想,就算是他們逃到海外,朕也要将他們抓回來,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善惡有報!”
司徒瑾賠笑道:“是兒子失言了,父皇莫怪!”
聖上想了想,然後還是說道:“薛家嘛,還是可以用一用的,小七你手底下也該有幾個給你跑腿幹活的人,薛家那邊你就收下吧,要是他們還得首鼠兩端,不知輕重,直接處置了就是!”說着,聖上臉上神情帶着輕視,薛家在普通人眼裡是龐然大物,對于聖上來說,卻如同蟲蟻一般,也隻配給司徒瑾打雜跑腿了。
司徒瑾想了想,又想知道薛家應了那不知道是真是假天命的人是誰,因此,也就随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薛儉得到了司徒瑾的消息,表示薛家以後就是豐裕王府門下的時候,簡直要喜極而泣,他之前為此花費的錢财,犧牲的性命都值得了!有了司徒瑾這個王爺的庇護,薛家總算不用擔心被人吞并,淪為尋常商家,甚至還能恢複到當年的鼎盛了。
薛儉那邊恨不得賭咒發誓,要為司徒瑾赴湯蹈海,在所不辭,然而司徒瑾真沒想那麼多,他對于薛家做生意的本事并不上心,說白了,他不缺錢,他其實缺的是懂技術的人,許多事情都得自個一個人幹,實在是比較麻煩。
不過,這也就是短期的事情而已,司徒瑾前兩年就編了一些自然科學類的教材,叫皇莊上的孩子跟着學,等過上幾年,再挑出幾個出挑的深入學習,再怎麼不濟,幫着刷試管,打下手也是沒問題的。不過,聽說薛家之前為了亂神草的事情,往東洋和北邊的海路暫時是不能再去了,以後想要走南洋和西洋的商路,司徒瑾就有了些想法。
司徒瑾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叫薛儉搜集海外關于自然科學的書籍,如果能把懂這些的人也弄回來,那就更好了,司徒瑾琢磨着,将人弄回來,以後自個就可以開個學堂,批量弄出一批人才出來,也省得日後自個離開了,面對自己留下來的資料和知識,一個個都當天書一樣。
京中沒有什麼傳教士,主要是先帝那會兒的時候,一個傻缺傳教士拿着教皇的所謂谕旨過來,要先帝尊奉教皇,尊奉他們的上帝,先帝直接就将人攆走了,連同大晉境内的其他傳教士,也幾乎都被禮送出境。聖上學的那些數學知識還是做皇子的時候學的。
宮中書庫裡頭也有那些傳教士留下來的書籍和資料,從那些裡頭,司徒瑾勉強也算是能推斷出如今西洋那邊的科學水平了,反正要比大晉強不少,沒辦法,大晉這邊一直以來不重視這些,什麼都往天人感應上頭套,懂行的人也想要給自個包裝出一點神秘色彩來,如欽天監這等技術性比較高的衙門,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家族内部傳承,乃至是父子相承的,等閑人壓根沒資格。
這也導緻了相應的知識流傳度不高,而且總是充斥着一些神秘色彩,叫人難以提起多大興趣來。
司徒瑾暫時也懶得指望朝中那些大臣肯放開基礎教育的口子,橫豎如今他一個人也教不了那麼多,不如從西洋找點人才回來,哪怕隻是教導普通的數學呢,都能幫上不少忙了,等到這一批人培養出來,有了足夠的人手,司徒瑾琢磨着就可以開辦基礎科學教育了。
因此,司徒瑾直接給薛儉下了命令,他也不要薛家的什麼财産,隻要薛家從海外帶各種書籍,還有各行業的人才回來,隻要不是搞神學的,其他學科的都可以,就算是帶個鐵匠回來,也可以針對東西方的鑄造技術來點技術交流嘛,人才總是不嫌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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