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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第1頁)

何況,司徒瑾這麼小就是一副不思進取的模樣,有心人高興還來不及呢,聖上的特許也表達了聖上的意思,這不就是表明,聖上就是拿司徒瑾當小兒子寵着,從來沒考慮過讓司徒瑾坐那個位置嗎?

因此,司徒瑾到了之後,一個個都非常友善,司徒晞還告訴司徒瑾,今兒個早上上課的是翰林院掌院學士王茂。王茂是寒門出身,不過并不迂腐,性子也有些诙諧,并不嚴厲。

司徒晞這麼一說,無論是謝如柏還是沈安軒都松了口氣,司徒瑾謝過了司徒晞的提醒,取出了書本還有筆墨紙硯,準備先研墨,免得回頭需要的時候手忙腳亂的。謝如柏和沈安軒見狀,也開始準備了起來。

硯池裡頭有了半池墨的時候,先生進來了。

王茂如今已經差不多五十歲了,個頭不怎麼高,蓄着山羊胡,神情很是和氣,看起來幾乎是個挺可愛的小老頭了。

宮學不比其他學堂,裡頭讀書的主要就是龍子鳳孫,便是伴讀,也沒幾個好惹的,一個個父祖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因此,自然不能像是外頭的學堂一樣,開課之前都得先給先生行禮,當然了,禮不可廢,皇家也得尊師重道啊,因此,折中一下,大家站起來迎一迎也就可以了。

王茂見到司徒瑾之後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他也不多說什麼,叫大家坐下之後,就開始考校功課。

這年頭的學堂,大家都是混在一塊兒上課,如司徒晞,四書五經差不多都已經讀完了,如今正在給他講史,司徒晞每日的功課就是針對之前學過的史書寫策論,然後給先生點評。

這種點評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因此,剛開始考校的都是各種背誦還有經義釋義什麼的,皇家人的智商都還算在線,因此,一個個都沒有掉鍊子,倒是宗室有兩個背得磕磕巴巴,釋義什麼的也有些含糊不清,王茂也沒有拿出戒尺,他幾乎很少責罰那些伴讀,說白了,這些伴讀的水平如何,王茂也不怎麼上心。

學裡頭的學生,幾乎沒一個是打算科舉出仕的,這些伴讀也是如此,他們就是在這裡混點資曆,王茂雖說不是什麼老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等不知變通之輩,因此,隻是罰了抄寫,便也就作罷了。然後,他就站到了司徒瑾面前,笑眯眯地問道:“不知殿下已經讀了那些書?”

司徒瑾乖乖地說道:“回先生的話,學生已經讀完了三百千,還有幼學瓊林,神童詩,聲韻啟蒙。”

王茂拈了拈胡須,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既是如此,那臣就考校殿下一番!”

司徒瑾答應了下來,王茂直接就從之前那幾本中抽出了一些讓司徒瑾背誦,又叫司徒瑾解釋其中的典故,見司徒瑾答得頭頭是道,對司徒瑾的情況也了解了,然後才說道:“看樣子殿下這些都算是學會了,既然如此,臣就開始教導殿下《詩經》了。”

《詩經》開篇就是《周南·關雎》,王茂将這一篇讀過一遍之後,又聽司徒瑾念了一遍,見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便叫司徒瑾自個在那裡念,然後就背着手去看司徒晞的策論去了。

沈安軒有些不忿地低聲說道:“殿下,我看先生好像不看重咱們啊!”

司徒瑾樂得如此,他才不想做個什麼事情都暴露在先生眼皮子底下的好學生呢,因此低聲說道:“先生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我們幾個學的這點東西,大概随便找個讀書人都能教了,也難怪他不上心了!”

王茂倒不是真的不上心,這年頭的老師都這樣,反正就是一句話: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而之前這邊三個人,雖說也啟蒙了,但是,啟蒙跟這等正式的學堂自然是不一樣的,像是司徒瑾,根本就是謝皇後慢慢講給司徒瑾聽,偶爾聖上也考校幾句,講上一些,不成體系,許多事情也不強求。沈安軒也是如此,作為公主之子,永福公主對他這個獨子近乎溺愛,啟蒙雖說專門請了個先生,但是,要求也很寬松,幾乎是一字一句嚼碎了教他,他也就是讀完了三百千還有神童詩,很多典故什麼的,壓根就搞不清楚,如今見王茂這般,頓時就有點氣不順。

倒是謝如柏,啟蒙就是這樣過來的,謝家原本算是比較正統的讀書人,謝如柏跟他的兄長乃至堂兄們相比,還有點愚鈍,因此,啟蒙以來,一直就是死記硬背,因此,對于王茂的吩咐也覺得理所當然,這會兒也解釋道:“我讀書的時候,父親就是這樣教我的,不管是什麼,先背下來再說!”

沈安軒頓時啞然,作為伴讀,司徒瑾都要反複頌讀,他們兩個伴讀自然也不能例外,别弄到最後,反而是他們兩個伴讀拖後腿。因此,兩人也隻好跟着念了起來。

念書的不止是他們幾個,其他人也布置了類似的任務,因此,這會兒讀書聲此起彼伏,而王茂卻是一心一意地點評着司徒晞的策論。

等到司徒晞的策論點評完了,王茂這才拿出戒尺,敲了敲桌子,頓時,讀書聲戛然而止。

王茂環顧四周,然後就開始講起了詩經。他也很有意思,将關雎念了一遍之後,就開始點下頭的學生回答,小一點的回答釋義,大一點的就要引申開去,也算是溫故知新。

等到各個進度的都點過一個之後,他這才開始引經據典講解起來。

司徒瑾聽得頭昏眼花,明明是一首求愛的詩歌,到了他嘴裡,就有了什麼後妃之徳,君子之意,不過他還是要記下來,也虧的他之前磨了墨,要不然這時候就抓瞎了。

這麼一折騰,差不多大半個早晨就過去了。王茂布置了功課,就讓他們自個讀書練字,然後就走了。

對于這位先生,司徒瑾也算是服氣了,見他神情古怪,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低聲說道:“王學士一直就是這樣,他算是比較寬松的一個,要是換了陸先生,那可就糟了!”他有些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自個的手。

司徒瑾還沒來得及認識這裡的所有人,這位也不認識,不過一看他的位置就知道,他應該也是宗室,因此,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先生還打過你?”太祖的時候,宗室寥寥無幾,真正封王的就是太祖的兩個兄弟,但是幾代下來,宗室繁衍,哪怕絕大多數宗室都得降等繼承,人也不少了。

宮學裡頭,國公以上宗室的嫡長子都可進宮讀書,因此,裡頭人還真不少,這也導緻了哪怕他們很可能跟着父母進宮赴過宴,司徒瑾硬是沒什麼印象。

他雖說看起來隻比司徒瑾大個一兩歲,但是已經像是人精了,一下子看出來司徒瑾不認識自己,趕緊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是義安郡王家的嫡子,跟司徒瑾同輩,名叫司徒晏。

司徒晏苦着臉說道:“打倒是沒有,他特别喜歡罰抄,還不準别人幫忙,我之前有功課不合格,抄書抄得手腕都腫了!”

司徒瑾幹脆就跟司徒晏打聽起了宮學裡頭先生的性情,司徒晏就簡單介紹了一下,教經史的先生總共四個,他們輪流上課,司徒晏所說的陸先生就是一個叫做陸陽的,他是内閣侍講學士,逼格算是比較高了,在幾個先生裡頭,算是比較嚴厲的一個。

宮學裡頭,隻要不是萬不得已,大家都不想打學生,畢竟,哪怕是伴讀都不是省油的燈,因此,懲罰手段多半也就是抄書。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作為伴讀,既然不挨打,那麼幫着抄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陸先生眼光好得很,哪怕用的都是館閣體,他就能一眼看出來到底是誰的筆迹,如果發現代抄現象,就加倍罰,幾次之後,大家也隻好認了。

另外兩個先生裡頭,其中一個是丁酉科的狀元,名叫姜濤,他性子有些迂腐,做不了什麼實事,因此至今在翰林院還是個編修,負責修史。他學問紮實,因此之前宮學的一個先生外放,他就被補了進來。他是唯一一個會打學生的先生,不過次數也很少,平常的時候威嚴也不足,因此,宮學的大多數正經的學生并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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