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雖是女子,可卻偏偏扮了多年的男兒。在元府時,為顧忌元定均與元清,總還是穿男裝,人前人後地扮男人。
因此在駱紅英看來,九卿就是個面如冠玉的俊俏郎君,心地善良,又身手矯健。她光隻是看着,臉色就迅速地漫上了一層薄紅。
“姑娘?”見對方久久不接,隻以為她仍為從驚懼中走出,九卿耐心地等着。
駱紅英羞澀地低下頭去,呐呐道:“多謝公子,小女願為奴為婢伺候公子,還望公子不要嫌棄小女手腳粗笨。”說着,她接過九卿手中的碎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這可把九卿吓到了,連忙起身跳開,避過這三個磕頭。
“可不敢當,你我同輩,受不得。”
駱紅英緊緊攥着手裡淡紫色的帕子,紅着臉大膽地看向九卿。
這幅少女懷春的模樣,很快落入了站在不遠處的元繡眼中。她隻覺得無比的刺眼,先前快要消去的餘怒,終于蹭的一下子冒了上來,元繡一言不發,掉頭往回走。
“走!”元繡一上車,就沖車夫命令道。
車夫不敢忤逆元繡,隻能向九卿方向投去同情一瞥,熟練地調轉馬車。這邊動靜不小,九卿正巧回頭,看到馬車竟然丢下她跑了,心中一驚,叫了聲“阿繡等我!”,撒腿就要往回跑。
駱紅英生怕九卿跑了沒處報恩,因此也極利落地起身,在她身後一路小跑地跟着。一直跑過了街角,心裡着急的九卿才發覺身後跟了個人,腳步慢了下來。
“這位姑娘,你怎麼跟來了?”
駱紅英紅着臉,“恩公,小女還未報恩,自然要跟着恩公。”
九卿擺手,“不必不必,舉手之勞而已。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去安葬父親,我不需要你報恩。”
“小女在街上跪了一個上午,不少人都已經知道小女所求。若是沒有報恩,屆時衆人都道小女言而無信,以後再難取信于他人了。”駱紅英讀過兩年書,因此能說會道,弄得此刻心浮氣躁的九卿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不斷重複“不必”,許久後,竟還讓駱紅英跟在身側,沒多久,連馬車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九卿這才急了,顧不上駱紅英跑了幾步,才在一個所在看到了元府的馬車。
隻是這下看到了馬車,卻還不如沒看到馬車。
九卿剛看到那富麗堂皇的招牌,臉色就猛的一沉,鐵青着臉走到車夫邊兒上,咬牙切齒地問:“阿繡呢?”
車夫吓得面如土色,“小姐她、她進去了。”
九卿再不敢多做停留,怒氣沖沖地走進畫脂坊,撥開要湊上來的兩名美女,腦中早就忘了憐香惜玉這檔子事兒,一門心思想要找元繡。
這藏污納垢之處,是阿繡最讨厭的。可她竟主動走了進來,不知該生了多大的氣,見到她後又該如何讓她消氣?
九卿滿心滿眼都是元繡,剛瞄到賽金飛,就徑直朝她走去。
賽金飛慵懶的斜倚在扶欄上,笑眯眯地看着九卿,等她走在面前,才媚聲道:“許久不見了,江——公子。”
賽金飛的公子二字,說的是纏綿绯則,妖娆至極。換個男人,隻怕心都要酥了,可九卿愣是半點感覺都沒有,隻一把扯住賽金飛的手臂,皺眉道:“你看到阿繡了麼?”
自從知道賽金飛是她那位名義上兄長的人後,九卿見了她,就變得直接了不少。
此刻更是直白的讓賽金飛滿肚子彎彎腸子都不得已收了回去,正色道:“元姑娘想是去了樂瑤那處。”
“嗯?”九卿呆了片刻,拔腿就朝樂瑤的畫舫跑去。
遠遠就看到樂瑤那艘畫舫停靠在河邊,就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似的。九卿二話沒說,腳尖輕點就站在了甲闆上,腰一彎,就從珠簾下鑽了進去。
正巧看到元繡面帶薄紅,正松開樂瑤的手。
九卿頓時腦袋嗡的一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緊緊攥住元繡的手臂,将她朝門口拉去。
“放手!”元繡又恢複了那個冷淡的模樣,聲音很是淡漠。
可恢複了理智的九卿卻一下子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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