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内沒了人,元繡也懶得再跟趙纨打太極,幹脆開門見山,“公子這是何意?”
趙纨揣着明白裝糊塗,就是不明說:“元小姐說的話,真叫趙某困惑。”
元繡盯着他:“不知公子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派人來我元府,将我的貴客給截走留了兩日,不知是為了什麼?”
“趙某隻聽說元府來了位朱姓貴客,可從來沒聽過還來了位姓江的。不知元小姐說的是哪位呢?”
元繡惡狠狠地瞪了趙纨一眼,隻覺得這男人十分可惡,話裡話外沒一句讨喜的話,“江九卿,或者說朱蛾,公子還是莫要再裝傻。”
“哦——”趙纨尾調拖得長長的,更是惹人厭煩,可他卻十分喜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元小姐有何高見?”
“不可能。”元繡斬釘截鐵道。
“元小姐哪來的自信?九卿乃是未出閣的女子,為何趙某不能追求她?”趙纨反問道。
元繡被話問的一愣,“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她什麼也沒跟我說,可有些話不用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趙纨話裡有話,聽得元繡皺了皺眉,不解其意。
沉默良久,元繡語調微澀道:“她已有了心儀之人。”
趙纨吃驚,終于坐直了身子,頗感興趣:“這趙某倒是未曾聽聞,不知是哪家公子?難不成是縣令家的李公子?”
元繡冷笑:“你怎麼不去問她?這事問我作甚?”
“屋内氣息污濁,繡想出外走走,再過些時刻,自然會讓府内小厮領我前去大廳就膳,公子不必擔心。紅玉,我們走!”元繡隻怕再待下去,她會克制不住,沖上前去把茶潑在趙纨那張可恨的臉上。
他分明什麼都知道,可偏生裝作不知情的模樣。
這也就罷了,話裡話外分明兩重意思!
元繡也不是個傻得,相反她可聰明的很了。如果說剛才對那兩人之間所作所為還有幾分不舒服,現在若還不知他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那這場戲中,最大的傻子就是她了!
元繡恨,她恨為何今日要來。
就讓那人自生自滅便可,再不濟也多的是人願意上趕着對她好,她元繡又算得了什麼?怕隻是她閑暇之時,用來逗弄的一個玩意兒罷了。
元繡越想越恨,隻覺得心裡要嘔出血來。
站在冰天雪地的園子裡,手指掐着一朵豔麗梅花,不知不覺間那梅花已被掐成了花泥,爛在手心,黏膩的很。
元繡心思不在此處,自然不曾發覺做了什麼。
反倒是身邊站着的紅玉,全場看下來,心中忍不住擔憂自家小姐。怕她受了刺激,做出什麼反常的事情來,可就糟糕了。
她不由得埋怨自己,若非她拿話讓小姐來這裡,是不是她就不會如此激動氣憤。
小姐才剛剛醒來兩日,身子還虛弱着,站的久了都會渾身無力。更不用說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站了這許久時間。
紅玉本想找個借口,讓元繡離開此處。、
卻見長廊盡頭拐角處,低頭走出來一人。身上披了件雪色的毛絨披風,烏發傾瀉下來,襯得肌膚宛如冰雪,唇間一點朱紅,像極了不屬于這人世的精靈。
美人擡頭,看的紅玉一陣恍惚。
那張臉她怎麼可能忘得了,曾經朝夕相對,熟的不能再熟。可此刻再看,卻又有些陌生。
他總喜歡穿豔色的衣裳,極少看他穿這樣的素色。
紅玉認識的江九卿一直是張揚的,可現在走來的人兒,臉色蒼白,渾身透着一種惹人憐惜的脆弱感。唇又紅的豔麗,在一身雪色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美感。
江九卿的面容,原就是十分好的。男裝壓抑了她十多年,使她多了許多女子難有的英氣。此時失血帶傷,英氣難尋,隻剩楚楚,是從來沒見過的模樣。
饒是跟元繡這樣美人相處了許多年的紅玉,也不由得心中贊歎。
江九卿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本要前去花廳,沒想到途中還能碰到元繡主仆,步子也不由得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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