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主名叫元定均,是名員外。上代似乎叫做元赫,上上代似乎叫元、元兆宜?師父,徒兒記不清了,當初聽得不太認真。”這不能怪九卿,畢竟隻是去偷個東西,誰沒事幹去記人家的祖宗叫什麼。能把當前的情況調查清楚,已經是十分敬業的行為了。
或許在别人面前她能理直氣壯的辯解,可在自己最敬佩的人面前,她不敢。隻好把頭壓得低低的,仿佛剛出茅廬的小子,怯生生的。
“元,兆宜?趙宜?哪個宜?”江玉華看向九卿,後者連忙答道。
“君子宜之的宜。”
“啊,趙宜,似乎曾經哪裡聽過。”
九卿心中一驚,擡頭看向江玉華,可後者已經走開,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她被勾的心癢難耐,心中不斷猜測這所謂的趙宜到底是何方神聖,可她長居山中,又如何了解幾十年前的江湖風雲呢?
……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回到翠微山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山上飄起了雪花,已經入冬時分。
“山下大抵快要過年了。”江玉華掀開棉布厚簾,推着木質的輪椅,朝着九卿緩緩走來。
樹梢上的葉子掉的光秃秃的,堆積了白雪。一說話,像被驚動了似的,撲簌簌的往下落。
九卿緊了緊衣領,好在邊緣鑲着圈狐毛,寒風不至于倒灌,也還算暖和。
“師娘今日可好?”
輪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婦,頭發雖然帶了銀絲,可看着卻依然十分溫婉。她閉着眼睛的樣子,仿佛熟睡,而非昏迷了十載。
她身披狐裘,整個人被裹的嚴實。空中的飄雪落在她的臉上,被江玉華随手拂開。
“不錯。”
他望着女子的表情,幾乎讓人心醉,那種溫柔流淌出來,好像要将冰雪消融。
這樣的師父,是不多見的。
師娘,即便是集齊天下至寶,也無法讓你睜開雙眼嗎?師父等了你十多年了。
九卿頗感辛酸,人間三大悲不過是,怨憎會,愛别離,求不得。
喜歡的人近在眼前,卻偏偏求而不得,多麼痛苦。
多麼痛苦……
她幾乎感同身受,在葉初的身邊蹲了下來,靜靜地看着沉睡的美人。
葉初被江玉華保護的很好,十年過去了,卻絲毫沒有老去。時間,在這兩人身上都仿佛停滞。
“年關将近,山下不知道該如何熱鬧,委屈你留在山上陪我們兩個了。”江玉華淡淡地說道。
“不,怎會!”九卿忙反駁,“師父,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江玉華好笑地看着她,“我有你師娘就夠了,哪需要你永遠陪着我。你有你的命定之人,陪着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
說話間,他輕輕地摩挲着葉初的臉頰,“我知道你心有所屬,今年過年,你就下山去找他吧。”
他沒看九卿,可九卿卻是一愣。
她心有所屬?為何師父這樣說?她并沒有心儀之人。師父……這是要趕她走嗎?
想到這裡,眼睛就是澀,他知道師父當初養她,就不是出于什麼善心,可相處十多年,彼此早就成了無法分割的存在。若是被師父剛下翠微山,就宛如浮萍無根,無所歸依了。
她突然很心慌,扯住江玉華的袖子像兒時那樣晃了晃,哀聲道,“師父,你别趕我走。我會好好照顧師娘,直到她醒來的……”聲音越來越小,帶出了幾聲微弱的哽咽,而後腦袋就落下了一隻手掌。
“傻孩子,你想什麼呢。”江玉華斥道,“我隻是想跟你師娘過個好年,不想你妨礙我二人罷了。再則,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你師父我可是過來人,心中有沒有牽挂,我還能看不出來?”
他指着九卿的心口處又道,“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表情。你說,如果不是心有所屬,為何待在山中數月,卻整日望着下山之路。你以前,總是愛纏着為師的。你好好想想,已經多久沒有跟在為師身後了。”
九卿說不出話來。
“你已經長大了,這回放你下山,你不應該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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