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至秋日,但長時間呆坐馬車内亦悶得慌。許松月坐卧不安,索性拉開馬車窗簾,盯着窗外前後奔忙策馬疾行的衛兵和略顯蕭瑟的秋景發呆。
一道暗青色的矯健身姿閃過,直奔車隊後方。許松月一個激靈,脫口就要喚出,又生生咽了回去,那是梁禛。此次秋狩,他負責圍場警衛,隻見他一身重甲,騎乘一匹純黑大宛馬,雄姿英發,威風凜凜。
許松月急切地望着梁禛,多日不見,此時驟然看見他的身影,哪怕隻是個背影,竟也激動不已。
隻見梁禛策馬來到一駕馬車前,拉開車窗簾笑意盈盈地低頭與車内人說着什麼,爾後又自懷裡摸出一袋子東西遞進了馬車,周身溫柔的氣息讓許松月隔得老遠都感受到了。
許松月将頭伸出車窗,拼命想看清梁禛在與誰說話,卻隻看見一隻雪白柔荑自車窗内探出,鵝黃衣袖,纖纖指尖蔻丹紅豔,夾着一顆大大的甜棗。
許松月看見梁禛搖頭,但拒絕未果後便自馬上俯下身,就着那隻細膩的素手将甜棗含進了嘴裡。緊接着另一隻玉臂探出,舉着一塊錦帕直往梁禛嘴角而去。梁禛全程微笑,如溫順的孩童,任由車内女子将自己服侍得妥妥帖帖。
許松月滿腹酸水汩汩直冒,車裡坐的可是駱巡撫的閨女?許松月清楚地記得哥哥許辰良曾說過,梁禛回京的路上偶遇了同樣返京的駱家大姑娘,二人一見傾心。梁禛端了青龍會老巢後,開封府尹還曾專門尋來駱姑娘同賀,以讨梁禛歡心。看眼前的情形,那“暮楚”與“别戀”可真就是那駱姑娘了……
許松月心中堵得發慌,鼻子一酸,眼淚就快要流下來。突然看見梁禛離開那馬車,朝自己方向策馬而來,許松月心中一陣發虛,如同做賊一般猛地放下車窗簾,縮回身子躲進了馬車。
車窗簾放下的一瞬,窗外馬蹄聲過,車内女子以袖掩面,熱淚奪眶而出……
熙熙攘攘的家屬行列中,駱菀青斜躺馬車内。身旁是大丫鬟畫鸢,畫鸢一臉凝重,腋下緊緊夾着一個靛藍色碎花包袱。
“咱是去瞧熱鬧,又不是去參加喪事,畫鸢如此肅然做甚?”駱菀青一邊撚起身旁小桌上的蜜餞果子送進嘴裡,一邊乜斜着眼沖自己的大丫鬟吃吃的笑。
畫鸢赧然,立馬松了松自己的表情,“姑娘說得輕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搭進去的可是姑娘你這一輩子……”
駱菀青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瞧瞧瞧!又來了!本姑娘自有分寸,畫鸢切莫要半途慫了……還有,今夜宿營時,你千萬要去尋司禮監李公公,打聽打聽明日圍獵的時辰和王爺回營的時辰。咱需要準時行事,過早或過晚皆不妥,你切勿遺忘!”
待聽得畫鸢朗聲應承完畢,便直起身來,湊近馬車窗邊,挑開窗簾作勢欣賞窗外風光,不再搭理畫鸢。
畫鸢欲言又止,見自家小姐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隻能歎了一口氣,低頭繼續默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菀青發大招,梁禛吃暗虧。
不是不報,時候不到。
☆、婢女
童莺兒的雙腳終于得以踏上這塊堅實的土地時,她的心情是無比雀躍的。
坐了一整日的馬車,梁禛不準許自己下車,派了兩個丫鬟伺候兼監視自己。雖然有梁禛不時給自己帶點果子、糕點小零嘴兒什麼的,依然把自己憋壞了。
童莺兒背着手饒有興緻地端詳起自己今夜的住宿之地來,眼前是林立的營帳,四處可見巡邏的軍士,顯見得并不是家眷聚居地,而是将士們的集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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