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幾時被皇上這麼罵過,就算是上回貢品出了差錯,皇上都沒怎麼責罰。他吓得直跪在地上,嘴上一秃噜,趕緊把自己的靠山——貴妃娘娘搬了出來。
皇上一聽,心裡嘀咕,還真是貴妃撺掇劉公公來的?
隻是在他的印象裡,貴妃也并非是如此莽撞的人,這個時候又怎麼會讓劉公公來道這番說辭呢?
心下疑惑,皇上便叫來了貴妃與劉公公對峙。
“臣妾宮中有一很受臣妾倚重的宮女與劉公公結了對食,一來一往這才與劉公公走動密切了起來,至于劉公公說的那些,臣妾實在是冤枉。”
貴妃立在殿中,端莊舒雅,話也講的沉穩,說完還沖淡淡劉公公一瞥,好似一個冰清玉潔之人根本不屑于旁人對自己的污蔑。
劉公公頓時就瞪大了雙眼,驚叫了起來,“貴妃娘娘,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與奴才說的啊!”
欺君、污蔑貴妃,要是這麼個名頭扣到他身上,他怕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的啊!
貴妃對于劉公公的話完全不為所動,劉公公又一直哭喊着冤枉,皇上被搞得頭疼,大手一揮,叫來了陳煥這慎刑司司公來查明此事。
陳煥一向對人對事不偏不倚,皇上心中清楚,也對他最是信任。
劉公公跪在地上,見陳煥來了,心裡不停打鼓,貴妃也與陳煥不合,他也與陳煥不合,這陳煥……會往那邊兒傾斜?
陳煥雙眼往貴妃那邊一瞥,露出了一個有點古怪的表情,又很快就被掩蓋了下去,“奴才定好好的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皇上将陳煥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他想起來了,似乎從開年的時候就聽說,陳煥與貴妃不合來着?
興德宮這邊沒有刑房,陳煥隻得把貴妃身邊的下人和劉公公身邊的翠兒全都關進了柴房裡,盡可能的挑出了些能當做刑具用的家什來,全都握在手裡掂量了一遍。
對永華宮的人,陳煥隻叫人上了鞭子,用上了巧勁兒,讓傷口看起來嚴重卻并不傷到内裡,也不算疼的太狠。
而對翠兒嘛……這就到了陳煥公報私仇的時候了。
陳煥沒想到劉公公會在這個時候像皇上進言,本來還想着能在慎刑司的牢房裡頭狠狠給翠兒享受一把呢。他将翠兒拉進了柴房裡頭親自拿趁手的家什修理了一番,皆是面上不太顯卻能給人疼的死去活來的,叫他心中隐隐覺着痛快。
欺負他家丫頭的人,他總得一個一個的報複回去。
最終翠兒被帶到了皇上面前,親口在劉公公眼前頭招了一事,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快痛的沒了知覺,跪在皇上面前淚流滿面,“劉公公确實與奴婢提起過,想要借着勸皇上立後一事來讨貴妃娘娘的歡心,未來好能将陳司公重新踩在腳下。”
一聽這話,劉公公一雙渾濁的眼裡帶着恨意和驚恐,他死死地瞪了兩眼翠兒,又忙不叠的下跪磕頭,“皇上,奴才确實是冤枉啊,請皇上明察!”
想借着貴妃娘娘将陳煥踩在腳下不錯,但立後一事确實是貴妃娘娘的意思啊!
“皇上,永華宮的人皆被鞭打的血肉模糊,卻都還是稱貴妃娘娘從來無心後位,隻日日為您與三皇子祈福,望皇上龍體康泰,三皇子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陳煥說着,跪在了地上,叩首下去,“其餘的奴才并未審出,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聞言,頓時心情大好,看向貴妃的眼神多了幾分贊許。再看陳煥,他不禁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故意闆着臉緩聲問:“陳煥,朕聽聞你與貴妃不合?”
“奴才怎敢。”
“你也說是不敢,而不是沒有,說罷,朕赦你無罪。”皇上說的刁鑽,非要陳煥說出個所以然來。
陳煥無奈,隻得磕頭請罪,“奴才該死,奴才确實在心中對貴妃娘娘有幾分隔閡,可公是公,私是私,奴才絕無在此事上對永華宮的下人公報私仇,請皇上明查。”
他隻這麼兩句話,就把人的思路往歪了引去,叫人不去思考他是否真的與貴妃有怨,而是感覺他确實是怕皇上與貴妃認為他公報了私仇。
皇上聞言,哈哈大笑,而後命貴妃與陳煥帶着翠兒退下,獨留了劉公公在殿中。
陳煥壓着自己心頭冒出來的歡喜,想要去榮太妃那邊走一趟,好把這好消息告訴楓黎,在半路上被急的滿頭是汗的小良子給攔住了,小良子心中有些畏懼,知自己肯定也要忍受司公的一通暴脾氣,小心說道:“司公,楓黎姑娘被三皇子請了過去……”
“三皇子此時怎會在興德宮?”
陳煥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三皇子年紀不小了,理應留在朝中才是啊。
他的思緒一旦碰到楓黎就容易混亂,什麼都顧不得想了。于是怒目瞪了小良子一眼,整個人跟被燎了火似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即便知道小良子他們是不可能攔得住三皇子,還是忍不住罵道:“混賬!要你們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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