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還跪在雪地裡,這可怎麼受得住啊!
楓黎一想起緒白那瘦弱的小身闆,眼眶忽然忍都忍不住的一紅。
不過,沒交給貴妃就好,沒交就好。
“可有人能證明昨天緒白并未去偷衣裳,或者是否有人能證明緒白昨日一直與你們在一起,沒有單獨去哪?”
聽到這話,香陽偷偷擡眼看了一眼楓黎,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昨日緒白找了時間偷偷來見楓黎,但……似乎是沒能見着。”
得。
楓黎這算是聽明白了,這翠兒就是這些天來看準了緒白總是偷偷跑出來,來這邊看自己,摸準了緒白的動作,知道緒白肯定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敢這麼嫁禍給她。
而且還是為了來看自己。
楓黎的心又沉了一分,不管怎麼說,如果緒白真的死了,那她可真是會難過愧疚一輩子。
一時之間,這略有些空曠的小院裡竟然安靜了下來,香陽也低着頭一言不發,隻偶爾哽咽一下。
楓黎知道得救緒白,可問題是怎麼救?
照現在這情況來看,除了把翠兒拖到慎刑司來洗涮洗涮,讓她說了實情,别無辦法。不過這回的情況實在是對緒白不利,就算她站在慎刑司司公的位置上,也沒辦法在毫無說法的情況下把人帶回慎刑司來,畢竟在浣衣局衆人眼中,緒白做的事情鐵證如山。
就算她把翠兒帶回了慎刑司,後天就是年三十了,今日就連皇上都已經封筆了,宮裡頭是見不得血的。
等等。
楓黎忽然反應過來,對啊,這日子是見不得血的。
雖然這種事情隻是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擺到明面上的規矩,但倒也能算是個由頭,那她不如反其道而行,去問問貴妃怎麼處置緒白。
她心裡一動,險些猛然一步邁出去,卻硬生生的停住,她問道:“貴妃娘娘那件衣裳,可是禦賜之物?”
香陽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頭:“并非是禦賜之物,但貴妃娘娘似乎也是頗為喜歡。”
不喜歡,也不會髒了一點就小心的差人帶到浣衣局去洗。
不過不是禦賜之物,那可能是沒有特别難搞。
楓黎抿了抿唇,她隻在心中猶豫了片刻,就下了決心。本來下意識地想自己去一趟浣衣局,可馬上反應過來這不妥,于是便沖小良子說道:“小良子,把緒白姑娘請到慎刑司來洗涮洗涮!”
香陽一聽這話,整個人如墜冰窟,她猛然擡眼,心下笑自己竟然會把希望寄托于這心狠手辣的慎刑司司公身上。她怒瞪着雙眼,聲嘶力竭:“陳司公!沒想到你為了讨好貴妃娘娘竟做出這種落井下石……唔!”
小良子眼疾手快地死死捂住了她的嘴,沒能讓她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他給了小順子一個眼神,倆人一同押着香陽離開了這小院。
三人離開小院兒時楓黎還能聽見小良子壓低了些聲音說:“香陽姑娘,這時候兒請緒白姑娘來慎刑司反而是在護着她,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是了,就算是為了保護緒白,确也不能明晃晃的說出來,隻能變着味兒地裝出一副殘忍做派。
楓黎瞧着眼前這一片白色,恍惚間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陳煥這人,說起話來一向不中聽了。
回了屋,一擡頭楓黎就與陳煥的目光撞上了。
陳煥神色有些複雜,很明顯的他把他們在小院裡的對話聽了個全乎。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小宮女在這近兩個月中的長進實在是驚人,想她一個初見時就連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打了一巴掌都會忍不住摸一下臉的人,現在聽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有性命之憂,竟然還能冷靜地思考。
“你已經想好了辦法?不與咱家說說麼?”
“司公的耳朵實在是太靈了。”楓黎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有點像是苦笑,“本不想讓司公知曉的。”
陳煥因為這話,臉色稍微沉了一點,他皺着眉頭押了口茶:“為何?”
“還不是怕司公不要我去多管閑事,但我還是……沒辦法對緒白置之不顧。”方才在外面沖小良子下命令的時候,她竟把陳煥的立場完全抛到了一旁去,她現在回過神來,心中内疚的很。
“呵……若我不要你管她,你可會怨我?”
楓黎直視着陳煥那雙依然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睛,下意識的猛然吸了口氣,她動了動嘴唇:“會。”
陳煥說不清自己現在心裡邊是個什麼感受,他扯動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拿手掩飾住了自己眼中可能會流露出來的情感。
這小宮女,假情假意的欺瞞于他,借着他的皮囊為所欲為,現在更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出門見那香陽之前還對他巧言令色,如今這是說出了心裡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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