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忍忍就過去了?
陳煥自認為是個能忍的,可剛才那種身體内部撕裂般的疼痛,還是讓他疼的渾身發顫,腰都直不起來。一個因為他的胃病就能疼的臉色發白的小宮女,還能輕描淡寫地忍着這種揪心的疼,在寒冬裡泡着冷水洗衣不成?
不過,忍不了也得忍着,他曉得的,可即便如此,還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可有叫醫女看過?”
“醫女?”詫異地挑了挑眉,楓黎頭一回覺得司公的腦子怎麼也不好使了,宮裡的規矩司公應該比她更了解才對吧,“司公這等聰慧的人兒怎麼會這麼問,我們這種最下等的宮女,哪兒請的來醫女呢,就是去拿藥都吃不起啊。”
唔,對,是這樣。
陳煥蹙了蹙眉頭,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被這小宮女傳染的癡傻了不成?
陳煥覺得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心中冷笑一下,想把之前的對話打岔過去,便把目光落在了楓黎那被打了一巴掌,到現在還有些微腫的臉上,雖然這是他自己的臉,但此時他心中卻又起了嘲弄的心思,道:“被自己的好友打了一巴掌的感覺如何?嗯?”
楓黎摸了摸臉,有些無奈,上次緒白來她知道緒白在陳煥面前說了不好聽的話,卻沒想到緒白對陳煥的意見真的如此之大,大到真的會不要命的一巴掌打到臉上。知道陳煥是故意提起此事,隻能小聲說道:“我也沒想到緒白竟然……竟然如此的……厭惡司公。”
“宮裡的下人厭惡咱家,才是常态吧。像你這般……”說着,陳煥的目光向下一掃,掠過了那雙正在緩緩揉着小腹的手,“樂意主動親近咱家的,呵,倒是不多。”
“司公平日裡雖然說話不是很好聽,但對我也不算壞,還時常幫襯我,我總不能恩将仇報。”楓黎其實想說司公平日裡說話太難聽了,但話在嘴裡一繞,還是變成了“不是很好聽”,她接着道,“況且……司公不樂意看我讨-好你嗎?”
說到讨好,她又故意的拖長的聲音。
陳煥一怔,冷哼一聲。
見他沒說話,楓黎便接着說道:“司公今日話似乎比往日多一些?莫不是有些……關心我?”
她笑眯眯地靠近了陳煥一些,隻是這笑容此時此刻在陳煥眼裡怎麼看怎麼欠扁。
他咧嘴帶着諷意笑了,道:“咱家關心你?你當真癡傻了不成。”
話雖如此,但他自知今日确實話多的有些反常,且說這麼多話,還都是他主動挑起的話頭,但他卻又不覺得自己是在關心這個小宮女。
他怎麼可能會關心她,他隻是……可憐她罷了。
陳煥扭過了頭,不再去看楓黎,閉上眼小憩。
“司公可是疼痛緩解些了?”楓黎停了手上的動作,見陳煥閉了眼睛休息,她找了個薄毯出來,蓋在了他身上,然後悄聲的收拾起了屋中被染了血的髒衣,用布裹了起來,出了屋。
“小順子,再勞煩你往浣衣局跑一趟,把這髒衣拿給緒白姑娘去洗。”
楓黎的态度一向溫和,做慣了下等宮女,她雖然不太會說讨巧的話,但是說話還是很客氣的,讓小順子有些誠惶誠恐:“為司公辦事是小的的榮幸。”
差了小順子去浣衣局送衣物之後,又讓小良子再去拿了一杯熱紅糖水和一個小手爐回來,楓黎才重新端着杯子進屋。
掩上了門,楓黎輕聲叫道:“司公,睡着了嗎?沒睡着的話,再來喝一杯熱水吧。”
陳煥還是覺得渾身不舒坦,時有時無的熱流讓他躺在榻上一點兒都不敢動,生怕翻個身就弄髒了新換的衣物,再讓楓黎把他扒光了換什麼“月事帶”。
他隻是懶懶的答道:“咱家沒睡。”
楓黎攬着他坐起了身,自己小心的嘗了一口紅糖水的熱度,覺得不會太燙才遞給了陳煥。
陳煥慢慢的喝着紅糖水,楓黎的雙臂從他腋下穿過,從身後攬住了他,一下一下地輕輕揉着,呼吸輕輕地打在了陳煥的耳邊。
太近了。
陳煥的神經忽的緊繃起來,耳朵又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他再一次羞憤地咬牙切齒,這個小宮女到底有沒有男女之防。
感受到陳煥的僵硬,楓黎輕輕拍了拍他:“放松司公,揉一揉就不痛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男女有别你可知道?”陳煥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來,臉卻是開始微微發燙。
楓黎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的腦子不知為何忽然有一瞬間的空白,似是被陳煥這有點傷人的話刺的有些難受,一個姑娘家被人如此直白的呵斥沒有羞恥之心還是很丢人的。
而後她反映了過來,卻又笑了:“司公是想讓緒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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