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對楓黎毫不介意他們二人“對食”這事感到出乎意料的陳煥,現在就更是差異。因為不懂事而不厭惡就算了,怎麼還看起來挺高興的?不是對他很是恐懼來着?這也是讨好他的套路?
不過他想了想,宮裡有不少宮女為了讓對其有意的太監能找些門道,從宮外買了胭脂水粉送予她們,便會假意與那太監交好,甜言蜜語的哄騙,背後卻又大肆辱罵……
這些看似自然的話,算不得真。
想到此,陳煥冷哼了一聲,故意擺着架子說:“你這小命還握在咱家手裡呢……可是你自己說的要讨好咱家,怎的還和咱家讨起賞來了。”
若是你多說幾句好話給咱家聽,興許會發發善心,許你從宮外差人買些女兒家喜歡的小東西回來。
隻是這樣的話實在是不符合陳煥的性子,便隻是在心裡這麼想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陳煥發現,每當這個可憐的小宮女笨拙的說出一些讨巧的話來,總是能讓他心情莫名愉悅幾分,所以便說話間都有意的為難她一些。
“我隻是……嗯,見錢眼開了,說了胡話,司公莫要見怪。”楓黎很想反駁說她也在那案子上費了不少功夫,這賞賜理應有她一份,但在這節骨眼兒上,陳煥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真不敢這麼明晃晃的開口要了。
幾兩銀子就能讓她家那樣的窮困人民一家子吃上一年,這一小包金倮子……得吃多久啊。
不僅吃的久,還能吃的好,還能多吃幾次肉。
想想她自己一個下等宮女,每個月那點少得可憐的月奉,不由得感歎,就算是奴才之間也是天差地别啊。
隻聽到了楓黎自貶的話,卻沒能聽到讨好的話,陳煥眉頭一皺,心裡不舒坦了。他覺得他的提示已經挺明顯的了,怎麼這小宮女就是聽不明白呢?
陳煥心裡不舒坦,就得在話語間為難楓黎,他道:“今天是帶着小順子出去辦事的?”
小良子在陳煥身邊跟了好幾年,早就用慣了,慎刑司之外的下人也都眼熟了小良子,知道他是跟在陳煥身邊的,忽然換成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倒是不太尋常。
楓黎心道不好,這事她也沒跟陳煥提起過,她剛帶着小順子出去這麼一次,怎麼就被陳煥給發現了。她看小順子的模樣最是順眼,就像是可愛的弟弟一樣,總是覺得有點親切,而且小順子确實也是個靈巧的,辦事利落,所以這回她就讓小順子來自己身邊跟着了。
人嘛,多少都是會有一點私心的,換個小跟班這種事情,楓黎覺得是無傷大雅。
唯獨忘了沒和陳煥提起這事。
“我知道小良子一直伺候在司公身邊,司公肯定是用慣了的,熟悉他的秉性,所以外出辦事時便留給司公了。現在宮裡的人既然知道咱們二人結了對食,我這麼想着,讓小良子在司公身邊伺候也是合情合理的。”
心中胡亂想了個理由,說出口之後,楓黎簡直覺得自己真的太會找借口了,這麼說真的俨然一副全心全意為陳煥着想的模樣,應該很難挑出錯來吧。
聽到楓黎再一次提起了“對食”二字,陳煥心裡一跳,再想挑楓黎的錯,卻又感覺沒什麼錯可挑,便道了句“你倒是個有心的”,就不再開口。
隻要不惹什麼事,或是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瞧小順子順眼就讓他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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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一天一天的臨近了,轉眼間隻剩不到一個月時間。
距離成為“陳司公”已經半月有餘了,楓黎早就在陳煥的指導下習慣了慎刑司的活計,能在屋裡完成的都由陳煥完成,需要出去在宮裡走動的則由楓黎帶人過去,兩個人分工合理,合作的可以說是極好的。這也導緻楓黎被壓制起來的性子完全複活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一洗之前那副既驚懼又難熬的模樣。
由于快要過年了,宮裡的下人們逐漸忙活了起來,雖然比平時忙些,但臉上總是隐隐帶着些喜氣的。
年底事多,需要采買的東西也比平時多了不少。由于宮裡的主子們都高居深宮,并不懂民間行情,導緻曆朝曆代的管采買的太監都有大開虛賬的毛病,偶爾一次的虛賬,銀錢算不得太多,但一年之内出宮采買的次數甚多,疊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當今聖上察覺了這般弊病,下令宮外采買之事都由會計司撥款、廣儲司出宮買辦、慎刑司派人監督,反到宮中再由内務府的人進行核查。
楓黎最初聽說慎刑司會有人一同出宮,督查采買事宜,心中的興奮險些隐藏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的評論收藏是我碼字的動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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