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這情況絕不能讓人發現異端,陳煥蹙着眉頭,口中的話帶着冰碴似的,一點兒不帶感情地道:“看你這小宮女就不是個聰明的,往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多掂量掂量,要是漏了餡咱家可饒不了你!”
這話說的絲毫不客氣,忽而讓楓黎心裡有點窩火。
她本來一覺醒來撞上了這等事情,心裡就慌張的不行,又壓着自己有點跳脫的性子,強撐着擺起架子以免他人察覺,心下累得不行,找到了陳煥本是覺得稍微有點依靠,以為這陳司公平日再陰狠,現在倆人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總該對她多少有所照顧,卻沒想這人說話還是刺刺的,讓人聽着難受。
楓黎雖然是害怕這陳司公,但她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才是“陳司公”,而陳煥又頂着她這柔柔弱弱的皮囊說話,少了那麼一點點的威懾力,便讓楓黎的膽子大了不少。
她走近了陳煥,看着自己的身子說道:“司公你如今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說話還是和善些為好。”
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一直在偏遠浣衣局生活的楓黎到底是不太懂宮裡這些手段的,一個被沉了井都不會有人敢跑來慎刑司追問的下等宮女,此時竟然讓慎刑司司公“和善”一些。
陳煥笑了,臉上的表情是嘲諷的,“怎麼,就這麼想在你我二人恢複之後被我活剝了皮麼?”
楓黎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後退了幾步,剛才不知道哪裡借來的膽子一下子就被吓退了,她小聲地哼哼了幾聲:“那隻能……隻能……”
陳煥對于楓黎這小丫頭根本不以為意,言語之間還帶着幾分不屑:“你在浣衣局那種地方都能被人欺負,要真沒有咱家在身邊,你以為你在這慎刑司司公的位置能活的過這個冬天?”
楓黎徹底被噎住,平日裡話多的叽叽喳喳能和緒白念叨半天的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陳煥那語氣裡的不屑和嘲諷她能聽得出來,但卻又知道他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握成了拳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她現在若是惹惱了陳煥,等到哪天真的互換了回去,她大概是真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果然還是讨好司公,讓他在倆人互換回去之後能給自己留一條性命。
見楓黎不再說話了,陳煥揚着嘲諷的嘴角落了下去,他道:“你隻對外宣稱,咱家如今是你的貼身宮女便好,你如今以咱家的身份辦事,以後在慎刑司的事情該怎麼做,咱家自會提點你。”
雖說對于這個小宮女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怎麼好,但畢竟事關他自己的生死,陳煥還是很在意的,他可不想和楓黎一起被一把火燒死了去。
讓這個小宮女替自己周旋于宮中,是他們二人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陳煥也不怕這個叫楓黎的小宮女不聽他的話,誰還想死不成。
果然,楓黎聽了他的話,心下也并不能想出什麼其他可行的法子,隻能乖乖的點頭。
“是,全憑司公安排。”
第三章
屋中沉默了許久,楓黎幾次張了張口又憋了回去,陳煥能坐上如今的位子,察言觀色怎可能不會,楓黎這些小動作想讓他忽略去都難。
“想說什麼就說,猶猶豫豫看着心煩。”陳煥蹙了蹙眉頭,押了一口茶。
“就是……今早我,我發現自己成了司公以後……就不小心尖叫了一嗓子。”似乎是被陳煥唬住了,又似乎是長久的沉默讓楓黎想清楚了無論怎樣自己還是得小心讨好着眼前這位,這時候說起話來都比以前要小心些了。
拿着茶杯蓋的手一頓,陳煥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疼,他似乎都能聽到到今兒個早晨從自己嗓子中發出的那聲驚叫。好在他那小院裡的下人都是他精挑細選信得過的,不然這種不正常的事情,讓别人聽去了,恐怕都傳遍了整個宮裡頭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他又真傷不得這個小宮女,他還能怎麼樣?
不提這件事,陳煥用眼角瞥了一眼對方:“怎的說話還打上顫了,害怕了?剛才做什麼去了,不是還威脅咱家來着?”
“哎喲,瞧您說的,這哪兒能。”
楓黎在宮裡頭這六年多,雖然是聽說過不少奇聞異事,也碰到過幾次危險的狀況,也是命大最後都沒她的事,但到底隻是個浣衣局的下等宮女,平時别說是位份高的主子了,就是有點身份的太監或者女官都很少接觸,也不太懂和人接觸的彎彎繞繞,不會阿谀奉承,隻能回想着浣衣局裡管事嬷嬷那陰陽怪氣的嘴臉,絞着腦筋想說出幾句讨好的話來。
“我這往後的日子怎麼樣還不都是您一句話的事,既然現在莫名成了這樣,往後怎麼做确實得靠着司公多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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