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麟被太傅攬在懷裡,側着頭,眯着眼兒去看那打開的畫冊,臉騰得一下,頓時成了熟透了的果子。畫這冊子的畫師筆力了得,與太傅有得一拼!畫内的人物不管半脫半就的,還是寸縷不着的,都是那麼惟妙惟肖,那些豔情雜書裡,帷幔之後床闆咿呀作響的秘事,突然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立體地呈現在了眼前。要說剛剛芳齡十六,不好奇這閨中的隐事,那都是假的,可本該一人偷偷欣賞的東西,卻偏偏是被個偉岸的男子正大光明地捧着呈在了眼前,看見的是能把人眼燙熱的香豔,呼吸間都能嗅到身後男子那身上所獨有的麝香之味,偏偏那大掌還指指點點,引導着聖上去看那曼妙肉體的細處,隻覺得熱氣在耳旁輕輕地噴湧着……太傅也是起了壞心,故意逗弄這懷裡的小果兒,正待要親親這小人兒,問她這冊子好不好看時,卻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臂沾上了些許的濕氣。太傅微皺眉頭低頭一看……大魏的新皇成人之禮這天,看着這&ldo;鴛鴦八戲&rdo;的冊子居然就……落了紅……那小巧的鼻子正不挺地往外滴着殷紅的鮮血……也怪不得聶清麟沒把持住這點子龍血。這幾日的膳食甚有營養。韋神醫為了達到七個月就見效的神速,還特意牽來了一頭他用藥草喂大的母羊,每日清晨都必定擠上一盞熱騰騰、濃滾滾的羊乳讓皇上飲用。今兒又飲了些果酒,幾重燥熱加到了一處,那本下流以極的畫冊變成了撚子,一下子勾出了些火氣,全化成一腔熱血噴灑了出去。這一鼻管子的龍血,一下讓整個寝宮雞飛狗跳。韋神醫正在偏殿裡美滋滋地飲着酒,也手忙腳亂地趕了過來。進了内殿時,隻見幔簾重重,一隻素手附着輕紗露了出來。把完了脈,韋神醫心道奇怪,前幾日還顯示體寒的脈象,今日怎的燥熱得不得了?待要問坐在一旁,一直陰沉着臉的太傅,究竟是與這帳内的女子做了什麼時,太傅卻是不耐煩地眯起了眼。韋神醫一縮脖子,隻說是有些上了火,止住了血,調節下飲食即可,臨走時,懸壺濟世的醫者之心到底是沒忍住,囑咐了句:&ldo;太傅大人看上去也有些肝火上湧,精血無處疏導,小的方才給小姐開的藥,不妨太傅大人也跟着喝上一副……&rdo;聶清麟身子的嬌弱倒是起了作用,這次&ldo;落紅&rdo;的場面甚是吓人,起碼生辰過後,太傅也覺得隻看不吃甚是折磨,雖然也是日日相見,卻不再似從前那樣撩撥自己了。聶清麟能感覺到,現在太傅比以往更刻意地讓自己與臣子們保持距離,平時除了規定的月初大朝拜外,她也甚少上朝,但是有些場合卻是避無可避的,雖然春試早已經過去,但是今天的狀元探花們的官職尚未敲定。太傅用人重在務實,所以這些早已高懸在皇榜上的學子們并不知道,還有最後一關在等待着他們。在進殿面聖時太傅宣布:諸位新科學子要在聖上面前在一炷香的時間寫下針砭時弊的文章。聶清麟便又做了次擺設,百無聊賴地看着殿下的學子,這次她一下子就發現那個在生辰壽宴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英俊青年也在殿下奮筆疾書。不一會,這突如其來的殿試結束了。聶清麟跟随着太傅回到了書房,等着太傅大人審完卷子後和她一起用膳。皇榜發放時,聶清麟正在花溪村悠然度日,自然不知道這新一批的國之棟梁是何許人也。後來被太傅大人叫來,為他磨墨添水時,在書案上,她倒是看到了那新科才子們的名字。其中赫然在其列的一個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葛清遠。按那名冊原來的排序,葛清遠原本是名列前茅,狀元之才,可是不知為何被太傅大筆一揮圈到了最末尾。若是依着現在的順序,那麼等待這位竹馬稚友的便隻有外放邊陲做了地方小吏的命運了。聶清麟暗自地搖頭歎息,閑着沒事,趁着太傅訓斥大臣的時候,看了看剛剛收上的學子們才在大殿上計時寫下的治國實務的文章。要是沒有意外,太傅會根據這些分析現政國情的文章安排這及寫得真是不錯,可是筆力所及之處太過大氣,胸中的文韬武略躍然于紙上……這樣的才氣,本應該會得到太傅大人的賞識,可是再加上他世家子弟的背景,卻是被摒棄的緻命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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