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其實該吃藥了。阮公公心裡微微地歎着氣。這都多少日子了?茶飯都沒怎麼進過,給太傅瞧病的禦醫怕他的身子頂不住,特意開了個補氣益元的方子,可是藥汁兒熬好了後,太傅大人還是不肯喝啊!此時,立在書案下的一幹人等,也覺得自己該飲些收驚的藥汁。在聽完了他們的簡報後,太傅大人的俊臉瞬間就刮起千年的寒霜:&ldo;你們說南疆毫無動靜?隻是嶺南王加強了布防,并向南疆借調了兵馬?&rdo;&ldo;是,禀太傅,嶺南王甚至都關閉了境外通商的路徑,說是要進行練兵演習,過往的客商隻能繞行。&rdo;太傅沉吟着,兩隻鳳眼冒着精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地圖。這幾日,各地的關卡嚴陣以待,加強排查,别說是個大活人,就算是隻蒼蠅都别想飛出關外。可是南疆和嶺南王的那副德行,分明是奸計沒有得逞,生怕敗露的惶恐。如果人真是在他們的手上,隻怕現在他們早就開始煽風點火,朝着龍位空虛的宮中發難了。他們并沒有這麼做。這是為什麼?太傅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熬得炸開了,這麼久過去了,是生也好,是死也罷,總是要有個結果,可是現在連半點的蛛絲馬迹都沒有,那小兒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有幾次在夢中,他看着那個嬌憨的小臉,在朝着自己甜笑道:&ldo;太傅,吃棗糕嗎?&rdo;可是剛一伸手,要将那龍珠子密密實實地攬在懷裡,夢就憑空醒了,隻有陣陣涼意襲進冰冷的枕榻間,而伸出被子的大掌,抓住的是無盡的虛無……夜闌時分,再無睡意。一連幾日子下來,他竟然沒有睡過一個囫囵覺,隻要一閉上眼,那個該死的龍珠子就在他的眼前晃。衛冷侯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揮了揮手,命衆人退下後,太傅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猶豫了許久,終于朝着寝宮的方向踱了過去,阮公公在身後暗自歎氣。什麼靈丹妙藥都不管用啊!能醫好太傅的,隻有那個小龍子啊!這幾日,衛冷侯未再去小皇帝的寝宮,現在那裡一絲一毫的氣息,都足以讓他焦躁得失去理智。因為皇帝的離奇失蹤堆疊起來的焦躁正越來越強烈地折磨着他的神經,他真想不顧一切,下令舉兵蕩平嶺南與南疆,揪着嶺南王的脖領子問一問:究竟是把皇帝藏在了哪兒。可是……他是衛冷侯,大權在握,操縱一國生死的權臣。不能失去理智的他也許可以寵一個人,哪怕他是人倫不允許的男孩,他也可以傾其所有嬌寵一個少年,哪怕他要的是天邊的星鬥,可他真的要喪失理智,做出些個危及江山的蠢事嗎?此時攻打南疆,蠢不可及!别說南疆地形複雜,蠻兵彪悍,單從這次的毒人刺客的行徑來看,就知道要打勝這一仗,要付出多少慘烈的代價!他此時手中的砝碼不多啊!精明的賭徒都知道,被逼入絕境的放手一搏,往往都會輸得傾家蕩産。若是沖冠一怒為藍顔,他跟自己一直鄙夷的魏明帝那個昏君又有何兩樣?讓身後的阮公公他們立在原地。太傅慢慢地踱進了寝宮。踏進寝宮時,發現這寝宮空蕩蕩的,因為沒了主人,自己也沒過來。這裡清冷得異常,裡面的奴才也憊懶得很,守在門口的居然坐在門檻上,垂着頭微微地打鼾。太傅沒有心情訓斥這些個狗奴才,徑直走入正殿。那小貓兒絨球似乎也覺察主人不在了,有些發蔫地沖着來者&ldo;喵喵&rdo;直叫。太傅立定,伸手摸了摸那貓柔順的背毛,手忍不住在微微地顫抖,就算自己一日稱帝,住進這豪華的殿中又是如何?沒了那人相随左右,要這江山又有何用!甯願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既然那些個蠢人傷了他衛冷侯挂在心尖上的人兒,把他逼得簡直要陷入抑制不住的瘋狂,那麼……他就要這些個蠢貨統統陪葬!終于下了出兵的決心後,衛冷侯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陣悠揚輕快的歌聲從内室裡傳了出來。太傅的腳步一頓,陰沉着臉慢慢地撩開了内室門口的幔簾,那個邊唱歌邊疊着衣服的宮女,他認識,應該是服侍小皇帝的貼身侍女,主仆二人似乎感情甚笃。若不是皇帝嚷嚷着這個叫巧兒的甚是周到,如同他的親姐一般,換成了旁人伺候不慣,自己老早就想把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宮女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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