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想起來是誰。
李恪言見她看着人愣愣出神,問,“怎麼了。”
“這個女孩兒,叫什麼來着……什麼茶……”容某人指着她道,“那時候你中毒,是她幫忙帶去找藥材的。”
“…………”什麼什麼茶,侍女有點無奈,但随即又有些竊喜,難為這貴人還能記得她,這樣一提點,之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她連忙自認,“王妃,奴婢碧蘿。”
雖然兩人還未大婚,但但凡有點眼色的都知道該這麼叫,叫得貴人高興了,她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恩,就是你。”
李恪言知道她的念頭,笑着揮退侍者,“知道了,将碗給我吧。衛謙,帶她去領個職。”
外面傳來衛謙的應聲,碧蘿不敢再耽擱,奉上藥碗,低頭退了出去,關上門的一瞬間,她聽見裡面傳來三殿下柔和的聲線。
“容夫人,你是自己喝藥,還是要我喂你?”
她暗暗覺得,淮南王這輩子大概就隻對宋貴妃這樣子說話過,又暗暗覺得,當初自己幫這個忙真是幫對了。
“……我自己喝,我不像某些人,吃個藥都要靠人哄的。”
這就是在暗暗指他了,李恪言挑眼笑,“容夫人,你舊傷未愈最好别跟我明裡暗裡較勁,這會兒身上還有力氣麼?”
容許:“……”身上确實沒什麼勁兒。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感覺的沒什麼勁兒,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天大的勁兒,其實她本來是強烈要求系統立刻将這個身體給她複原的,但後來又突然覺得,讓這個李三殿下親自照顧的感覺還不錯。
以往受過的憋屈仿佛一下子就平衡了,容許不僅不想快點好,甚至還想再傷一傷。
“你不該娶容齊雪嗎?你們是官配啊,怎麼突然就走歪了?”容某人一口灌下湯藥,心說怪不得李恪言死活不愛喝,這玩意豬都不喝,太他媽苦了。
“官配是什麼東西?”李恪言笑,“怎麼,瞧着你還巴不得我把容齊雪娶進來,好讓你們倆打兩架?要不是看你聽到我要娶你這消息臉都笑開了,你求我娶你我也不娶。”
“……”好傲嬌,但是我容某人不要面子的嗎?
“你要不要臉,實際上我是拒絕的,要不是看你出手闊綽長得還行,我直接逃婚了知道麼?唉,果然人就是不能太高調,俗稱什麼來着?賣身還債沒想到如今也能應到我身上。”
李恪言聽到這話又笑了,“哦,那意思是你不欠我錢你就不嫁了?”
他撐着臉看她,突然道:“容夫人,你這條命都是我撿回來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你的命值錢?”
“你這輩子注定都還不清了。”
容某人老臉一紅,心想我的天鴨什麼鬼,有人說這世間沒什麼東西比我的命還值錢,你是魔鬼嗎。好吧,雖然不是你救的我,好歹你也盡心了。
這五日來的悉心照料她都看在眼裡,原本想拆他的台的容許這麼一想突然就不想拆了。
但忽然一想,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這兒不是特别在乎身份對不對位的麼?算起來我好像隻是個庶出的吧,你這麼搞你爹不揍你的嗎?”
“苦麼?要不要糖。”
李恪言接過她手裡的空碗,放在桌上,眯着眼看她,似乎對于她不哭不鬧一口氣喝完這種藥顯得有些難以相信,但語氣依舊漫不經心,“那也許,就要看容五小姐你的了。”
“不如明日你随我上早朝去,在大殿上一哭二鬧三上吊鬧死了說你非我不嫁。”他這麼想就真的笑了出來,“聖上一定即刻給你降旨。”
李恪言今日也是一身黑衣,衣角處金線繡着龍紋,腰間黑錦寬絲帶系緊,顯得他身量愈發修長,金冠束發,明眸粲粲,笑得開懷,神情懶倦而輕狂,一如初見時那樣子。
這時候她回想起來李恪言似乎從在容副督統的生辰宴上就格外關照她,隻是他這個人做事要麼張狂不羁,要麼不顯山不露水,看不怎麼出來罷了。
“那也不是不可以。李恪言。”容許笑着看他。
李恪言挑着眉擡頭。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見到我,你就暗戀我。”
…………
這話險些令李恪言又一次發笑,他突然低頭湊近,身上香氣又一次席卷過來,嘴唇翕動,笑道。
“容五小姐,我很欣賞你自信的樣子。”他起身拿過來一面鏡子遞給容許,自己也湊到鏡子裡,容某人猝不及防被貼了一臉,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了起來。
“不過能否請你要一些臉面?怎麼看,都是我比較好看。”
不得不說鏡子裡的兩張臉都可以稱為天人之容,一個略清冷,一個略妖豔,甚至就連不上妝,那張因病态而顯得蒼白的臉看起來也如同方長開的花蕊,青澀中帶着明豔,别有一番風味,讓人看一眼便生起一股願意一親芳澤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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