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不上就不攀了,攀的上我們天元派就好了。”方芮輕笑。
“那方才聽你說四大家族還有一個方家,師姐姓方?”路楠之說完刻意觀察方芮的表情,見方芮眼睛一暗,有些低沉,“我是方家旁系子弟,大家大戶的,哪裡管的了這麼多人,我們這些不入流的自然要去尋一條生路,所幸我資質不錯,過五關斬六将進了天元派。”方芮說起這件事也隻是初始的時候心情低落了片刻,剩餘的十分平靜,仿佛再講一件别人的故事。
路楠之了然的點點頭,大家大戶裡的龌龊事情才是真正的見不得人,方芮能出火坑也是十分不錯了。
“嗨,說這個幹什麼,不隻是我,多的是四大家裡的旁系子弟出來尋生路。”方芮無所謂的擺擺手,豪門大家裡多注重血脈,他們這些血脈不純的,縱然資質再好,能活下來已經是不錯了。
“嗯,師姐能想通就好。”路楠之應道。
“走吧,我帶你出去轉一圈,認識認識人,順便還能尋尋人。”方芮說完拉上路楠之向外走去,一路上看到人,方芮都能跟其聊上幾句,想來平日在朱雀城也是人緣極好的。
“說是在一個基地裡,其實各家各派劃分的挺明确的,各派隻專各派事,互不幹擾。”方芮說的再平常不過,像他們這種明争暗鬥多少年的門派,就算因為危險團結在一起,也都各自手裡攥着一把刀,以防萬一。
雖然高位者都是這麼想的,但底下年輕人都不管這回事,都是風華正茂年輕氣盛的年紀,自然打一架罵一場都能成為朋友,如今基地裡到處可見穿着不同服飾的弟子在一起玩耍切磋。
“方芮。”二人正走着,聽到有人在叫,回頭望去,見三四個女孩子一同往她們這邊而來。
“方芮。”其中一個臉圓圓的長相十分甜美的姑娘笑着上來握住方芮的手,“我一直在找你都找不到,原來你在這兒。”
“阿甯。”方芮一見來人也笑的十分開心迎上去,“我還說呢,你來了也不來找我。”
“天地良心,我找了你幾次,你都不在,害得我好傷心。”那女子一臉哀怨,半嗔半怨道。
“哈哈哈,那倒是我的不對了,我認錯還不成嗎?改日去給你賠罪。”方芮連忙賠罪,她那會兒一門心思在路楠之身上,确實沒有管過别的。
“可别讓你賠罪了,我可不敢。”阿甯到底是不氣,這麼多年的姐妹感情怎會因為這個生疏了,指向路楠之,“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瞧我都給忘了。”方芮一拍額頭道,“這是我小師妹,路楠之,說起來,你姓路她也姓路,沒準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方芮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自己笑開了,卻發現沒一個笑的,有些尴尬的看向跟見了鬼一樣的路知甯,問道,“阿甯,怎麼了?”
路楠之本來看方芮和姐妹寒暄,她也不急,自然安靜等着,直到方芮引見她,才帶着笑意站出來,還未見禮,就看眼前圓臉小姑娘一臉震驚的表情,她也十分懵逼。
誰知路知甯沒有理方芮,徑直走到路楠之身邊,抓住她的手,“你,你叫什麼名字?”
“路楠之。”路楠之又重複了一遍,若硬要掙開路知甯她也是做的到的,之所以任由她拽着,是因為路楠之也是真的想知道路知甯這般震驚是為何?
“你母親可在?”
路楠之一聽這話将自己的手拽了出來,把路知甯拽了一個踉跄,任誰聽到這話都不會開心吧,上來就問人家母親健在否,我問你爹還活着嗎行不行?
路知甯見路楠之神情方知說錯了話,着急解釋,話都有幾分磕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姑娘可以慢慢說,我又不會跑。”路楠之也實在看不得一個小姑娘在自己面前這般驚慌失色,扶住路知甯的雙肩安撫道。
“你是不是和你母親長的特别像?”路知甯又問。
路楠之聽此言摸了摸下巴,像嗎?也沒聽别人說過,不過照易之說,好像是挺像的。
點點頭,“是有幾分相似的。”
“就是了,就是了。”路知甯話都有幾分語無倫次,“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拉着路楠之要走,方芮連忙要跟上,至于剛剛跟着路知甯來的幾個小姑娘全都見勢不對有眼色的離開了。
“你要拉我去哪裡?”路楠之看看方芮見她一臉莫名,問路知甯道。
“認親!”路知甯斬釘截鐵回。
“認親?”路楠之停住腳步,“認哪門的親啊?”
“你母親沒有告訴過你的身份嗎?比如她的母家?”路知甯問。
“沒有啊,我娘隻說當年我便宜爹死了,她就懷着我去了四明洲,當時四明洲還挺荒蕪的,她為庇佑女子,創了一個隻收女修的青衣門。”路楠之簡簡單單把這件往事說了出來,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心中痛楚,痛她爹死的早,痛她母親懷胎十月自己一人生子育子,現在來認親,認什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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