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願早就看出阿婉對崇甯有愛慕之意,但隻想治完傷便再也不會相見也就沒多想,也就每天盡心盡力地幫她熬藥,不料她竟然起了這種心思。
阿婉見青願沒有回話,接着問:“你們接下來會去哪?我能跟着你們嗎?”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崇甯公子的妹妹嘛……我知道我出身貧寒,我可以給崇甯……做妾。”
青願心中一股怒火沖了上來,搶走阿婉手中的蜜餞扔在了地上。
“青願,你在做什麼?”
“你沒長眼睛嗎?”
“你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
“難聽嗎?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呢,你怎麼以為自己配得上崇甯真君,他可是萬人仰仗的神明!”
阿婉沒有說話,她不知道青願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瞧見兩人不凡的身姿又有些猶豫。
“你以為你為什麼會活下來,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是崇甯真君的慈悲,并不是你有多麼不同。”青願這話是說給阿婉聽得,也是說給自己的。
阿婉眼睛一轉,“你也喜歡崇甯,對不對?所以你不會幫我。”她想着如果她去求崇甯,對方會不會收留自己。
“你父親将你賣給老地主做妾。”
阿婉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阿婉,我們是神!”青願不再與她糾纏,轉身離開。
她本來打算趕緊給自己找個靠山,好能擺脫她的家人,可誰想崇甯竟是個仙人。如今是不能将心思放在崇甯身上了,當天晚上,阿婉收拾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逃走了。
這一切,青願是知道的。她本來也沒打算送阿婉回她本來的家,隻是不願看到她把主意打到崇甯真君身上,吓一吓她便是了。青願留下的錢财首飾,夠她用一陣了。
可是青願沒想到的是,夜半的時候,阿婉竟然推開了她的門,一把匕首在夜色中閃着寒涼的光芒。
“是你逼我,你要我死!”阿婉向着青願刺去。
阿婉已經被鬼氣纏身,青願不清楚現在的她是人是鬼。阿婉是步步殺招,青願是能躲則躲,忽然青願被什麼控制住了身體,站在原地不能動。
阿婉看中了機會,匕首直沖青願的心髒而去。
千鈞一發,青願的護體羽翎穿過了阿婉的身體,鬼氣潰散。阿婉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行行的眼淚流了下來,“為什麼你們都不放過我。”
崇甯感受到了鬼氣,但是到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看着阿婉在他眼前倒下。
阿婉的一雙眼睛裡都是崇甯的樣子,那溫柔和煦的樣子、不染凡塵的樣子、她永遠夠不到的樣子,若有來世她想做個體面的姑娘站在她的神明面前。
回憶消失,青願對着訴生花淚如雨下。
“我們都愛他,他愛着衆生,他是真正的神明。”
“青願屠殺凡靈,但念及功德過往,罰于五照山感化怨靈,得萬靈祈願,方可解脫。”
畫面一轉,青願被關在了五照山,五照山漆黑黑的一片,了無生機。
不管什麼原因,阿婉是死在她手裡的,她甘願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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