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動,他一把握住林冬的手,微微靠近對方的耳側:“組長,你這是下定決心要做我的賢内助了?”
林冬嘴角挂笑,語氣卻是犀利——
“閉嘴,不然我翻臉了。”
—
中午一點,一堆人在法醫辦公室聚齊。厲勤在爆破組幹了七年,這案子他當初參與過前期調查,後來省廳那邊派人過來接手,他們就撤了出來。不過初版的□□分析報告是他寫的,對此案印象深刻。
看卷宗太慢,林冬請厲勤做口頭陳述:“厲副隊,麻煩你給大家介紹一下情況。”
厲勤清清嗓子說:“在李永鋒案裡,經過現場勘驗,我們确認計時器是連接在尾燈線路上,發動機點火,計時器啟動倒計時,這也是安裝者唯一不會觸發車輛報警器的接線方式。而受限于車尾燈的線路長度,計時器當時肯定是被放置在車體後端,爆炸發生後得以有部分殘留。在莊組長他們那個案子裡,炸彈威力小,所以計時器大部留存。根據其相同的制作者簽名,我們确認兩起案子中所使用的炸彈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個玩意還有簽名啊?”黃智偉問。
“簽名是我們對制作手法的統稱,其中包括排線規律、主闆上的電容電阻排列方式,以及零配件的品牌、生産商等等,這些都可以供我們來做出判斷。”厲勤稍作停頓,又打了個比方:“就像畫家畫畫,作家寫書,各人有各人的風格。”
高仁插話道:“就好像連環殺手總會使用相同或者類似的手段來殺人,形成自己獨特的手法。”
厲勤點了下頭,又聽祈銘問:“被炸毀的車輛周圍,沒有發現任何殘肢?”
他剛看快速過了遍林冬拿來的卷宗,這屋裡要說看東西最快的人,非他莫屬。
厲勤說:“炸彈被安裝在駕駛座正下方的位置,以達到對死者軀體最大的破壞程度。”
祈銘追問:“大到足夠把一個人炸得隻留下幾顆牙齒和半片頭蓋骨?什麼型号的炸彈?”
“軍用級别的,從爆炸中心開始算起,五百米之内的房屋玻璃盡數被震碎。”厲勤想了想,繼續說:“說實話,半輛車都炸沒了,能找着牙齒實屬萬幸。我剛進爆破組的時候,出過一個化工廠爆炸案的現場。氣壓罐炸了,操作工當場被炸死,我到那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血了呼啦的人形拍在牆上,屍骨無存。”
祈銘沉思片刻,搖搖頭:“炸死一個人,需要威力如此之大的炸藥麼?我倒覺得像是毀屍滅迹。”
“是啊祈老師,你說的沒錯,所以組長才懷疑他是詐死。”唐喆學接下話,“根據口供,當時死者的妻子顔绮麗一口咬定就隻有她老公一個人住在别墅裡,而牙齒也和牙醫記錄相吻合,所以很快就确定了開車的人是李永鋒。”
祈銘皺眉:“不是還剩半片頭蓋骨麼?沒做燒骨DNA分析?”
“死者身份不存疑的話,确實沒必要走那個流程。”林冬擡擡手,把大家發散的思維拉回來,“按照我的推測,如果李永鋒是詐死,那麼他妻子顔绮麗一定是知情的……但是我現在沒有證據向她施壓以獲得口供,更沒辦法查出炸彈是哪來的,那緝毒三組受傷同僚們的血就白流了。”
黃智偉問:“林隊,您需要什麼樣的證據?”
林冬環顧一圈,堅定道:“再炸一輛車,還原案發現場,也許能找到線索。”
衆人面面相觑,過了一會,高仁幹巴巴地說:“林隊,别的都好說,上哪找屍體去啊?停屍房裡都是帶編号的,不能随便炸。”
“這不有現成的麼?”
林冬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立在辦公室門口、被高仁擺成擡手打招呼姿勢的骷髅架子。
—
“小骨頭你不要怪我啊,不是我不保護你,實在是為了破案需要。”
高仁差不多是一邊哭一邊往骷髅架子上縫帶皮五花肉。從他來法醫辦實習的第一天起,就給這具當擺設用的骷髅骨架起了個名字。隔段時間,除塵去污,修修補補,抛光打蠟,當寵物一樣的照顧着。
感情深厚,實難割舍。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組長不是說了麼,回頭補你一新的。”唐喆學在旁邊好言相勸。回想當初,他不但被小骨頭吓掉了半條命,還喝了一肚子指骨泡出來的去污水。把這玩意炸了,他真是一點兒不心疼。
高仁抽抽鼻子,瞪了他一眼:“小骨頭當标本的年頭都比你歲數大了,你就不知道尊重下老人家麼?”
唐喆學皺皺眉,笑問:“小骨頭如果現在還活着,得多大了?”
“一百多了吧,”高仁仰臉想了想,“聽韓老師說,小骨頭死的時候都快九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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