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病者面容窘迫,欲言又止。老者拂須笑笑道:“你且拿去,待傷後再付即可!”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病者一貧如洗,恐怕這錢拿不到了。衆人對老者一臉敬仰。
“果然醫者仁心!”淩雲臉上盡是推崇。
“過獎!這隻是身為醫者份内之事!”老者聞言搖頭笑笑,擡頭看去。
“元德叔?”記憶中某個身影與老者重合,淩雲不确定,試探喊道。
“你是?”老者看了淩雲幾秒,忽然恍然大悟,“子德?!!!”
淩雲憨憨一笑:“元德叔還真是你啊!”
“你?子德?”這時,癸绫驚呼一聲。
淩雲瞥了癸绫一眼:“怎麼?我字子德不行?大驚小怪!”
“沒想到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老者眼神渾濁,追憶往事。
淩雲不好意思的賠笑,“對了,元德叔,你這有個叫長孫文寶的大夫沒,我找他有事!”
“公子,他就是你所說的長孫先生。”苟剩在一旁提醒道。
“長孫先生居然是元德叔?”淩雲脫口而出,“元德叔你怎麼改名了?”
忽有病人催促淩雲:“你這人看不看病?”
淩雲略微一些尴尬道:“你先你先。”
當夕陽餘晖染紅了天邊,金燦燦的夕陽透過門窗照透進來。醫館中已無病人。
“你的心疾好了就行!”長孫文寶驚喜道。
他當年與淩雲父輩關系極好,淩雲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小輩。
淩雲精神混亂時,長孫文寶數次施針卻無可奈何。沒成想多年後,淩雲居然好了!
淩雲遞給長孫一杯茶:“元德叔,你怎麼在這開了間醫館?不去以前那間嗎?”
長孫文寶眼神隐晦黯淡一分,轉移話題道:“你找我幹嘛?”
淩雲見長孫文寶不想提及,順着他的話說道:“聽聞你曾經是長安第一賬房先生,我和這個王心毅做了一個賭局,來請你幫忙算算賬!”
“哦?”長孫文寶來了一絲興趣。淩雲居然會算賬?
淩雲對長孫文寶述說前因後果,長孫文寶眼神毫不遮掩的詫異,道:“你怎麼算這麼快?”
“這麼簡單的東西很難嗎?”淩雲一副理所應當道,“很簡單啊,一下子就算出來了啊?”
長孫文寶越來越好奇,這麼大的數字就算是他也得算一晚才能得出結果。可淩雲十息都沒有,好似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确實匪夷所思。
“元德叔,你就套九九乘法表公式行了!”淩雲無所謂的解釋道。
“這‘九九乘法表公式’是何物?”長孫文寶繼續追問。
淩雲不厭其煩的向長孫文寶解釋:“也不是什麼大事,元德叔,我跟你講講,這個乘法口訣:一一得一,一二第二,一三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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