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宋希言給梁曉飛打了個電話,東拉西扯了一堆廢話,才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鄭野驢最近跟你聯系過嗎?”
“聯系過,怎麼了?問這個幹嘛?”梁曉飛語氣懶散,随口問道。
“不幹嘛,就問問,怕你倆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說什麼壞話?”梁曉飛一琢磨,“炮|友那個?”
宋希言:“……”
“不是我說,宋希言,你不複合就不複合吧,這說的什麼屁話,侮|辱人呢嗎?”
這話正中宋希言下懷,于是他用透着股無可奈何的語氣道:“那我給他道歉行了吧?我沒他手機号,你待會兒發給我。”
“嘿,我說今天給我打電話幹嘛呢,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梁曉飛來精神了,“沒有,有也不給。之前就問你要不要,你說不要,現在想要了?沒了。”
說完就挂了電話。許久之後,梁曉飛這才回過味來。他早就說了再要也不給,以宋希言那幹脆的性格,應該就不會再問了。宋希言這貨,這一通電話,顯然有别的目的。
第二天是周日,梁曉飛想起來也有段日子沒去看望伯父伯母了,于是揣上禮物去了鄭自然家。從前他們三家住樓上樓下,不過鄭家中間發迹,隻是為了鄭自然上學方便才繼續住在那邊。後來鄭自然高中畢業了,夫妻倆就搬到了新家裡,離公司更近一些。
梁曉飛到的時候,聽說鄭自然還窩在房間睡覺。鄭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那次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第二天回來就成這樣了。不愛吃飯不愛說話就愛睡覺,快睡成個癱子了。”
“伯母快别生氣了,我幫您勸勸他去。”哄了鄭媽媽幾句,梁曉飛就鑽進了鄭自然房間。窗簾全部拉得嚴絲合縫,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整個房間裡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子睡生夢死。
梁曉飛摸索着走到窗邊,“唰——”一聲拉開了窗簾。又回頭扯着鄭自然的被角,一抖摟,就把鄭自然整個地剝了出來。鄭自然動了動頭,見是梁曉飛,又躺了回去。梁曉飛上前,照着他的腿就來了一腳。
真他媽爽!他這輩子恐怕也就隻有這麼一次機會能踹到鄭野驢了。曉飛同志爽得過瘾,沒忍住又踹了一腳。“鄭野驢,起來。”
“曉飛你先出去坐會兒,等我倒個時差。”鄭自然一動不動地說。
梁曉飛:“……”這都他媽回來半個月了,倒的哪門子時差?見過失戀了醉生夢死的,也見過失戀了瘋狂旅遊的,倒沒見過這種失戀了倒時差的。
“醒了,快别睡了。”梁曉飛又給了他一腳,“宋希言找你了。”
一聽見“宋希言”三個字,鄭自然當即一個野驢翻身,爬起來就要下床,“在哪呢?”
生平難得見一回鄭野驢這麼沒出息的模樣,梁曉飛“啧啧”幾聲,覺得此行不虧。“人沒來,他給我打電話找你了,說是要為那天的話跟你道歉,問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可他沒給我打電話啊。”鄭自然趕緊去拿手機查看,生怕是自己忙着睡覺沒能聽見。
“别翻了,他要歸他要,我沒給。”
“你為什麼不給?”鄭自然頂着個淩亂的雞窩頭,卻用淩厲的氣勢問道。
梁曉飛看着他,覺得一陣好笑,“你傻啊!他明知道咱倆老是背着他來往,他還專門給我打電話,讓我知道他後悔自己說的那些話了,你覺得他是為什麼?”
鄭自然的嘴角不可抑制地開始上翹。他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沒出息,拼了命把嘴角的弧度往下壓了壓,最後硬是拗出了一個看不出是什麼表情的表情。他靜靜地站了片刻,腦海中閃過萬般思緒,終于貌似淡定地起身,出了房間,“媽。”這一喊聲音略大。
正在房間裡敷着面膜睡美容覺的鄭媽媽被他喊了出來,“幹什麼?”
“我要去希言家住,跟您說一聲。”表情壓住了,但聲音裡的雀躍卻漏了出來。
鄭媽媽聞言一把揭了面膜,劈手往鄭自然臉上一甩,佯怒道:“趕緊滾,沒出息的東西!回來半個多月了,連人家門都進不去,看你成天在家癱着跟沒骨頭似的半死不活,我都替你急!”
梁曉飛扳着門框探出個頭,聽見鄭媽媽的動靜,腦袋一縮又溜了回去。三個媽裡最端莊的鄭媽媽也變了,時光真的是把殺豬刀啊。
下午,在實驗室忙了大半天的宋希言把剩下的步驟交給師妹,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回了家。進門時,得到了串串熱情的迎接。洗了個澡,換了身寬松舒适的家居服,他軟骨頭似的倚在沙發上,懷裡抱着串串,給它梳毛。液晶電視上放了部老電影,富有年代感的畫質看起來有種厚重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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