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十三歲
徐志強被他拉得一個踉跄,但也沒發火,隻是義正言辭地說:“那群人已經壞了兩次規矩,這次肯定還會帶家夥。說的是按學校規矩來,但事到如今臉面算個屁!今天不打個你死我活,以後出門還怎麼混?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這次真的要臉,我們之前吃了那麼大的虧,這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該的!”
說白了,明面上的話隻是走個過場,實際上雙方都清楚,今天這一戰,所謂的規矩就是個屁!“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宋希言的火氣開始冒上來了,他有種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覺。
徐志強:“跟你說了你會來嗎?你這種正規班裡學功夫的人,腦子都被什麼規則原則的給框住了,對上那些不要臉的人,你跟他們講什麼君子做派?”
宋希言忍了又忍,總算沒跟他動手,也沒有再說話。他瞥了一眼手裡拿着棍子、蓄勢待發的衆人,心裡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最終轉了個身,打算走人。
“宋希言!好久不見啊。”陳世成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
宋希言轉回身去,徐志強預測得很準确,陳世成這幫孫子果然是不可信的。甚至這回不僅僅是木棍,宋希言一眼打量過去,在某些人手裡的棍子上,看見了獨屬于金屬的質感。
荒唐!這是宋希言的第一個念頭。
他想起了上次校長教訓他們的時候說過的那句:什麼仇什麼怨才值得這樣大打出手?
宋希言原以為,他們之間是能力的較量,能力高的一方可以得到尊重,不被挑釁,不被滋擾。他不否認他之前參與的争鬥裡摻加了叛逆中二的元素,有種想要向衆人炫耀自己的不成熟的沖動。但他的觀念裡,他們的較量應該是公平公正的,是在原則之内,受規則約束的。可眼下的情形,顯然是他想錯了。
就如同徐志強說的,他的腦子已經習慣并自我形成了一套規則與原則的框架,他是不同于此處的其他任何一個人的。在這一刻,他終于發覺,自己跟這幫人完全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可是走到這一步,至少在今天,他還脫離不了這個荒唐的世界。他對陳世成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見。”
自打上次被鄭自然笑着踢了一腳,陳世成在打架的時候就見不得别人對他笑,總有種下一刻就會有人要來踢他的錯覺。這種錯覺讓他很煩躁,于是他沖地上啐了一口,招呼身後的兄弟們:“不跟他們廢話了,這群手下敗将,看來是嫌上次敗得不夠慘。今天讓他們嘗點苦頭,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來找事!”
說罷,他就将手裡的棍子對準了宋希言,“來吧,瘋狗。”
出租車在南安街外停下。裡面的人都搬走了,如今街上隻剩了個髒亂差,車不好開進去,司機也不願意往裡面開。鄭自然抽出一張整百的毛爺爺交給司機,不等找零就沖下了車。身後的司機收起車費,一腳踩下油門,“轟——”的一聲,遠離了這片荒涼的區域。
鄭自然看了眼腕表,時間不多了。
南安街的門牌号排得很亂,而且這條街并不是筆直的一條,嚴格來講,南安街可能更應該被稱為南安社區。鄭自然沒來過這裡,他穿梭在陳舊的樓房和破敗的平方中間,随着時間推移,心底越來越焦躁。四周很安靜,聽不見人聲,隻零星有幾聲麻雀叫。
一路跑過來,鄭自然額頭上沁出了汗水。已經十點五十五分了,他還沒找到那個據說開過幾家棋牌室的26号對面的巷子,心底開始感到慌亂。強行鎮定下來,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繼續找。
匆忙間,耳邊好像有什麼聲音響了起來。鄭自然停下腳步,仔細聽了一陣。那聲音摻雜了人的喊叫聲,還有擊打聲,有點類似于……打鬥的聲音。
這還沒到點呢,怎麼就打起來了?鄭自然循着聲音立刻沖了過去。然而當他跑到一個巷口,看清巷子裡的場景時,他卻迅速地後退閃到一邊,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影。
躲在一堵斷牆後面,鄭自然臉上的驚訝還沒褪去。他身後五米遠的地方,兩夥人正在火拼,數目不下百人。但不是學生,是成年人。剛剛他隻看了一眼,地上已經躺了幾個人,身邊有紅色的液體,人不知是死是活。
鄭自然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了片刻,沒有腳步聲靠近。幸好剛剛他躲得快,應該是沒有人發現他。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退出了這條巷子的範圍。
今天究竟是什麼黃道吉日,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相約火拼,還是在同一個地方?鄭自然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尋找。好在距離十一點鐘還剩兩分鐘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屬于少年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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