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攻略者腦子裡的警報同時拉響。
他們同時飛快向森林邊緣的方向跑,至于攻略主角,主角什麼時候攻略都行,命才最重要,剛剛的鬼都沒有在心裡給他們這麼大的威脅感,誰知到這又是什麼東西!
40度、50度、60度……溫度不斷升高,兩個攻略者被呈花瓣狀炸開的恐怖高溫逼得一退再退。
手段齊出背後卻仍舊寒毛直豎,恐懼在心裡盤桓不去,終于在離開至少千米後,感覺到溫度降到了人體能夠适應的程度。
他們默契地停駐腳步,下意識回頭望去。
下一秒——
那山崖底下,熱浪中心,熱度積聚到極限,終于在他們回頭的時候,刹那間綻放開了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
這恐怖的火焰之花盛開時沒有爆炸,甚至沒有聲音,它如同一朵暗夜悄無聲息開放的昙花,花瓣豔紅,花心赤金,盛開之時美麗恐怖又深靜驚豔。
火焰附着在任何東西上燃燒的時候都會有聲音,然而這朵恐怖之花卻仿佛連聲音都被它燃燒殆盡,一切都進行得如此寂靜,寂靜中火焰之花盛開,寂靜中以它為圓心,上百米的森林被舔舐殆盡。如同一隻手懸于畫布之上,輕輕一擦,那裡就少了一塊東西,轉而變成了一片橙紅色。
如果說剛剛逃跑時許白河和方令安隻是感覺到警惕的下意識反應,這朵花映入眼球後,那警惕迅速演變為後怕。
更令人畏懼的是,這朵恐怖之花甚至還在繼續盛放,不斷往外蔓延,被它舔舐過的地方全是美麗到極緻的火焰,火焰下原本的樹木和花草,想必已經被盡數吞噬。
它盛開的速度太快,隻是回頭看的這兩秒,就又往外蔓延了幾十米。
兩個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這火焰燃燒傳遞的速度明顯快得不正常,如果繼續蔓延過來,他們很快就會被追上!
許白河再也沒了除掉方令安的心思,兩個人又立刻開始拔足狂奔,如同後面有奪命死神正在追趕,要與他們跳貼面舞。
在他們身後,火焰盛開到極緻,刹那的盛大後,開始緩緩收縮。
許白河和方令安急于逃命,沒有再轉頭,因此他們沒有發現在那火焰收縮後露出的剛剛被吞噬的地方,他們原本以為必定化作焦土的森林和大地再次露了出來。
直到那火焰最後一點也完全消失,月光灑下,千米之内鳥獸絕迹,夜風拂過毫發無損的樹梢。
這一場大火如同幻覺,悄無聲息,除了兩個闖入這一方世界的外來者,沒有人知道,甚至半空中仍舊在死死盯着地面的方令斐,也隻看到了深沉的黑暗。
就像是那奇異的景象本來經不應被一般人看到。
所有或許能證明這場大火存在的迹象都被抹去,除了火焰最中心,那恐怖之花最後消失的地方,留有一小堆細細的灰燼,灰燼被夜風吹散,露出底下有着長長頭發的人。
陸星沉的睫毛輕輕閃了閃,身體從僵冷瀕死活了過來,血管裡的血液恢複流動,帶着某種神秘力量,淌遍全身。
睫毛下的眼睛裡,瞳孔冰冷收縮,如同受到冒犯的巨獸,最深處兩朵金色火焰輕搖,美麗得無與倫比也冰冷妖異,而那裡原先執着不散的對人世的眷戀被冰冷的憤怒取代。
憤怒如海嘯卷起,陸星沉此時腦海裡什麼都沒有,隻有對冒犯了自己,對自己的生命造成了威脅的蝼蟻的殺欲。
撕碎它!
腦海裡響起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原先被摔得内髒都碎了的身體突然站了起來。雖然仍舊血迹斑斑,衣衫破爛,但身體内部卻完好如初。
不,或許不該說完好如粗,因為他原來的血管裡絕不會流淌着火焰。
完全站直後,他不知為何突然暴漲到腰間的長發發尾微紅,跳動着光焰。
陸星沉卻沒有分一點注意給它,他直直擡起頭,看着山崖之上,他能感覺到,那個曾經威脅到了他的生命的東西就在上面。
但他不會飛。
歪了歪頭,下一瞬,他沾着血和污泥的手上,指甲突然暴漲一寸多長。
将指甲插入山壁,如同插入一塊豆腐,陸星沉開始一個印子一個印子往上爬。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會有小天使疑惑,七糖解釋一下,就是其實從陸星沉掉下來的時候,旁邊在暗搓搓觀察等待的兩個人就也被拉入了惡鬼的幻境,所以他們看到的是掉下來的惡鬼。
許白河以為方令安是攝影師,天色又很黑暗,所以他沒有發覺方令安的異常,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原住民。
而他為什麼沒有在方令安中招的時候就發現眼中的“主角”不對呢?因為他也身處惡鬼的幻境之中,這幻境同時還擾亂了他的系統對道具波動的感知,所以沒有在方令安第一次用罩子的時候發現他是攻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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