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句吩咐實在奇怪,如意記得格外清楚,待她說完後,面前的男人一言不發走進内殿。
裴執坐在榻邊,看着虞聽晚睡着的模樣,想起方才在宣室殿的情形。
他這幾日,無論什麼法子都試過,虞聽晚就是不和自己說話,連笑都不笑一下。
夜裡,她甚至會扯過碎裂的衣裙把臉蒙上,快把錦帕咬爛也不肯出聲喊他名字。
實在沒辦法,裴執今日早朝留下了平陽侯。
他想不好該怎樣說此事,直至虞修昀被漫長沉默弄得開始懷疑,是否近日開科取士中出了疏漏,惹天子不快。
“晚晚不說話了。”
平陽侯愣住後問:“陛下,恕臣冒昧,她是身子有恙,還是單不與陛下說話?”
裴執眉心一跳,“後者。”
帝王打量着立于階下的臣子,斟酌他是否能知道此事,最後命赤影将那日既濟的話,三言兩語說與平陽侯聽。
虞修昀頓時臉色一變,摘掉發冠,跪下謝罪:“陛下,皇後絕不知情。”
立于階上的男人哂笑一聲,虞家兄妹倆的反應,真是一模一樣。
如出一轍的謹慎,視君如虎,自從魏王登基後,平陽侯便再未于人前喚過皇後閨名,恪守禮儀,唯恐被人彈劾不敬天家。
“晚晚不但知道,還在朕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阙聞。”裴執嗤笑,“知道朕想殺阙聞,傷心到連話也不想說。”
虞修昀臉色幾度變幻,開始微微蹙眉,随後似乎想通了什麼,神情一片空白。
“臣可用項上人頭擔保,皇後與阙聞絕無私情。”
“平陽侯的項上人頭,價值幾何?”裴執語氣冷淡,“朕叫你來,不是聽這些虛無缥缈的辯解。”
“過去那些。”他頓了下,“朕不在乎,隻要她肯和以前一樣就好。”
他語氣蕭索,“她現下,恐怕隻能聽進平陽侯的話。”
天子口中說不在意,實則恨到手指無意識按劍都渾然不覺。
虞修昀俊秀面容扭曲一瞬,勉力平靜道:“陛下,臣會擇日進宮求見,與皇後詳談。”
想到平陽侯在殿上信誓旦旦的模樣,和如意方才的話,裴執神色微動。
虞聽晚不會将此事告訴如意,将她置于險境,她又尚未學會矯飾,所以那幾句話大約是真的。
他手掌撫着榻上人面頰,指尖輕劃過她脖頸手臂,最後到微微蜷着的手。
截然不同的手掌緊扣,榻邊面色冷淡的男人嘴角泛起笑意。
虞聽晚醒時,一眼便見裴執滿眼柔和,輕聲細語哄着她:“晚晚,你想要的那幅古畫,我給你找來了。”
她起身看着兩人交纏的手指,剛想抽離就被抱進他懷裡。
“晚晚,你那日說要把簪子扔了,我沒有信,讓你受委屈了。”裴執喉嚨發緊,俯首吻她額頭,見懷中人果真眼眶泛紅,連忙把她摁在胸口,手指順着她長發撫摸。
沒過多久,他便察覺胸前一片濕潤。
裴執心裡發慌,捧着她的臉,擦眼淚的絹帕浸濕兩條,低聲道:“是我的錯,這樣哭傷身體。”
“你說我私通。”
從抽噎聲中傳來的控訴有些模糊不清。
裴執愣住一瞬,撫着她後背道:“晚晚,我何曾說過這話。”
哭聲頓時止住,虞聽晚面色發白,盯着他眼睛,“抱樸先生說我與别人有肌膚之親,你問我難道不是。”
她掙脫懷抱,站在他面前,逐一脫下外衫、中衣和小衣,低頭看着身上的紅蓮花,顫聲問:“你在我身上,留下這些東西時,難道沒有存半分懲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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