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跑?”梵曦咽了下口水,他實在想不到黑曜跑起來會是怎樣的,他抓住男人的手臂,害怕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夜煊見他如此,抓緊缰繩,黑曜确實很能跑,不過夜煊是它的主人,自然有得是辦法對付它。
“籲——”夜煊隻是喊了聲,黑曜的步伐慢下來了。
“黑曜是塞外的野馬,當年行軍打仗的時候臣看中它,在塞外将它抓拿,餓了三日還能跑百裡。”夜煊把缰繩交給梵曦,梵曦拉着缰繩,黑曜現在的速度是他能夠适應的。
“它居然那麼厲害?”梵曦摸摸它的腦袋,黑曜傲嬌極了,步伐都輕快了。
“它是一匹好馬,聰明得很。”夜煊聲音帶着笑意,而這時黑曜停下來了,夜煊迅速下馬,當梵曦疑惑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馬場最邊緣。
“陛下,要單獨騎一下嗎?”夜煊擡頭看梵曦,梵曦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看夜煊,不得不說攝政王長得俊美,騎裝勾勒他的身材,健碩的身材看着讓人愛羨。
“皇叔,黑曜不會把我甩下去吧?”梵曦心有餘悸,畢竟剛才的黑曜太瘋了,要不是夜煊在他身後摟着他,他可能會被這匹烈馬甩下去。
“不會。”夜煊手裡拿着馬鞭,他瞧着黑曜,眼神當中的煞氣并沒有收住:“黑曜不會幹這樣的事,對吧?”
“哼~”黑曜乖巧地蹭了下夜煊,向着主人示弱。
“臣會時刻注意着陛下,陛下不要離臣太遠就好。”夜煊的聲音很溫柔,給梵曦很足的底氣,而梵曦拉着缰繩,喊了聲駕。
黑曜這回并沒有發瘋,而是正常的速度走着,梵曦看黑曜那麼乖,他卻覺得不夠:“黑曜,不要跑那麼快,比剛才的速度慢一點就好了,清楚嗎?”
“哼?”黑曜鼻子噴了下,而梵曦輕輕拽了下缰繩:“駕——”
夜煊看着剛上馬的少年已經拉着缰繩讓黑曜奔跑,嘴角揚起,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自然是好看的,唇紅齒白的少年現如今不像個皇帝,倒是像個無憂無慮的草原少年。
興許是掌控了黑曜令少年很高興,剛才與他說的話都抛之腦後了,夜煊看着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遠,拿出一竹哨,吹動哨子後,就看到黑曜朝着自己的方向奔來。
“哎?”梵曦不知為何黑曜突然改變方向,他抓住缰繩,防止自己在颠簸過程中摔下,等他看到夜煊的身影時,他似乎明白了。
跑了一圈,梵曦這騎馬的瘾已經過去了,夜煊看他臉上的微汗,少年似乎是口渴了,粉嫩舌頭舔了下有些許幹渴的嘴唇。
“陛下,喝些水。”夜煊解下腰間的水囊,水囊是男人巴掌大小,梵曦接手的時候感覺它有些重量,明明在男人手中看着不大,但在自己手中,兩個巴掌大小。
梵曦喝了些,嗓子總算是解渴了:“多謝皇叔。”
夜煊将水囊拿回來,瞧着少年皇帝衣領被汗打濕:“陛下,我們現在回營?”
“也行,回去看看那些馬怎麼樣,如果皇叔想要新馬,可以告訴我,我讓人送馬到府上。”梵曦不過是說客氣話,黑曜卻聽起去了,不滿地甩了下身子,可把在馬上的梵曦吓着了。
夜煊一手拿着水囊,一手扶着梵曦,眼中浮現擔憂:“陛下,黑曜性子頑劣,今日回去臣會罰它,陛下受驚了,要下來嗎?”
黑曜這下學乖了,它緩緩跪坐下來,而梵曦也沒有那麼膽小,他下馬之後,對着夜煊露出笑容:“皇叔,黑曜也是聽了我的話才不高興的,你就不要罰它了。”
而黑曜在這時候賣乖,很明顯是不想回去受罰,夜煊松開自己的手,微微低頭看着少年皇帝,聲音帶着些許無奈:“臣自然聽陛下的。”
“嗯......”梵曦下馬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他在皇宮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日子,今日的确是受到驚吓了,他擡頭看了眼男人,又連忙低頭。
夜煊自然是發現梵曦的不對勁,他在軍中這樣的情況不少見,有些新手會被烈馬踩踏身體而亡,他大手一伸,直接将少年皇帝抱起來。
“皇叔!”梵曦驚呼一聲,而黑曜這時候站起來,傻乎乎地湊過去蹭男人的肩膀。
夜煊先将梵曦放到馬上,随即自己上馬:“陛下,我們回營。”
“啊?好。”梵曦小臉一紅,他會上馬,非要抱他上馬嗎?
夜煊注意到少年皇帝臉紅了,溫聲道:“今日炎熱,不應該今日來騎馬。”是他沒有好好計劃,少年這年紀本就怕熱,應該等秋日再過來騎馬。
“還好,我覺得今日天氣正好。”梵曦擡頭看天,藍天白雲,這個時辰太陽還沒有那麼毒,雖然騎馬會惹得一身汗,但還算暢快。
“皇叔,你會打馬球吧?回營中,與他人組織一場馬球吧?”梵曦已經期待夜煊在場上大殺四方了:“今日難得來馬場,若是早早回宮也是無趣。”
少年玩心大是正常的,但普天之下也隻有少年皇帝敢讓攝政王與他人比賽馬球,攝政王騎馬殺敵的事情幹得多了,而這打馬球早已經是十五六歲做的事情。
“好。”夜煊應聲,他笑着道:“既然是打馬球,自然是要有彩頭,陛下想到用什麼東西當彩頭了嗎?”
這倒是把梵曦難住了,他左思右想,想到他的小金庫當中有先皇在他展現騎術時賞賜的寶劍,那寶劍足有一米二長,他留着倒是沒用:“皇叔,父曾經賜我一寶劍,我用它來當彩頭如何?”
寶劍當彩頭很常見,夜煊笑着問:“陛下,那是先皇賜你的禮,你當真舍得?”
“這寶劍我倒是用不上。”梵曦自然大方,他想自己即使長到一米九,這一米二的長劍也沒有信心用,倒不如當彩頭,反正父皇都不在了,這東西是他的了,任他怎麼處置。
夜煊輕輕搖頭,先皇賞賜的寶劍,他倒是不在意,夜煊語調輕松:“好,臣想其他将士定會喜歡陛下的彩頭。”罷了,終究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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