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失控也隻有剛反應過來的那一刹那,而後雖然說話有點舌頭打結,濡女臉上的神色倒是沒崩,強撐着說,“幫你們一把也未嘗不可。”
她這時候的想法還很簡單,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要對付的是守在結界裡的那些個人類。哪怕她原先根本不打算乖乖聽話,想的是誰來就吸誰,此時也隻得認慫。但認了就認了,于她而言也不過是個舉手之勞的小忙,完事以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濡女剛想到這裡,就見那提溜着剪刀的女人似有所感地瞥了她一眼,不知為何,竟是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眼神中還帶着一點點憐憫和幸災樂禍。
濡女:“……???”
裂口女一打眼就能瞧出這條水蛇心裡盤算着的是個什麼想法,心想到底是個還沒被蹂躏過的後輩,這姐妹天真得可以,她先自己偷着樂去吧。
——快樂,看别人倒黴實在是太快樂了,她都可以勉強不去記自己那把剪刀被碾壞了的仇。
哼,就是某人都有她在還嫌不夠。
林柚是不知道裂口女腦袋裡盤桓着的都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法,她看對方也不是打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模樣,幹脆也蹲下身,和隻冒出眼睛以上、半個腦袋悶在水裡吐泡泡的濡女保持齊平。
“既然你同意合作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笑吟吟道:“不過,要不先表示點誠意?”
那對蛇瞳望過來,頗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像是在說她都委曲求全到這份兒上了還不夠是怎的。但偏偏林柚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和她含笑的視線相對,反而是濡女這方先盯人的瑟縮了下。
她臉部肌肉抽動,直接看也不看地用短小的前爪往邊上一指。
“去那棟房子!”
話音未落,大約是再沒法忍這被人壓了一頭的恥辱,濡女氣悶地埋頭,上半張臉也咕噜噜地沉進河水裡。水質分明還算清澈,但她甫一浸進去就再不見蹤影——連根頭發絲都瞧不着了。
這景象在普通人眼裡恐怕還有點奇妙,林柚可是親眼見過那麼多鬼怪變卡的,心下也猜到幾分是同意後就以某種形式跟随着了。
唯一的問題是,究竟去了哪裡?
“燙!”偏巧這時,骷髅頭大叫起來,“好熱好熱好熱!”
林柚:“……你就一骨頭架子還能覺着燙?”
“骨頭架子怎麼啦,你居然歧視骨頭架子?!”奈亞在旁還附和地嗤笑了聲,他這一嘲笑更讓骷髅頭氣憤難當了,“看包看包你的包——”
林柚還真循着他說的掀開腰包,在裡面摸出了那張正在發燙的鬼牌。
就像是有誰當場将圖案打印了上去似的,那隻青面獠牙的惡鬼背後,緩緩地顯現出濡女那人頭蛇身的形象,兩隻尖爪伸在身前,尾巴長到盤踞幾圈後還有大半在畫面邊沿。
但她占的地方也不大,就小小一角。林柚再搞不清楚名堂也該明白過來,剩下的地方還是給别的怪談留的。
顯然,依着這副本的規定,凡是和玩家達成短暫合作關系的鬼怪都會依附在其持有的鬼牌上來随他們行動,林柚心說這可比她隻能召喚出五分鐘——啊不,現在是十分鐘了——強多了。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真想把鬼牌帶出去在别的本裡用。
話說回來,濡女在臨消失前指了個地方——
“不好意思。”
林柚笑着轉頭,“可以托您搭個順風車嗎?”
scp-106:“…………………………”
“哎,别推别推!”饒是這麼說,背後抵着的力道卻絲毫未減,直把林柚使勁往外推,“我自己走——”
骷髅頭挂在包帶上一蕩一蕩。裂口女的時間到了,奈亞拉托提普幹脆待在原地沒跟着一起走——連它都沒聽見倆人湊在一起嘀咕了些什麼——總之,最後進“口袋次元”裡的就隻有他們倆。
她在恐怖老人那兒是一點信譽都不剩,林柚就這麼不由分說地被他生生推得一頭栽了出去。穿過那層腐蝕出的質感粘稠的“膜”,伴着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她趔趄一步,穩住身體。
“唉,”林柚歎氣,“至于嗎,我說要找人幫他修他還死活不讓。”
骷髅頭:“……”
“我覺得這是ptsd。”它語重心長道。
你都把人家的家給拆了,還不允許人家創後應激障礙一下?要它擱在那老頭的角度,也得擔心不是什麼修理,而是打算拆得連牆都不剩。
“咳,算了,好歹是搭了個便車。”
林柚讪讪仰頭,看向眼前的平房,可不正是濡女指過的那間。
scp-106的能力用來趕路可太好使了,他能直接穿牆,用不着像尋常人一樣在街上繞來繞去後暈頭轉向地搞不清再往哪兒走。在他依着濡女指出的方向直線走過去的期間,林柚就待在“口袋次元”裡。然後等一到地方,他馬上火急火燎地回去再把她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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